魔高一尺,老娘她這個妖精高他一丈,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樣!
做好自我信心喊話,羅娜哼起晚安曲,留下一盞書桌上的小夜燈,梳順了烏黑秀發便熄燈上床。
望著刻意繞過自己,自顧自地爬上床,鑽進涼被中的羅娜,陸至權俊臉挑起一抹邪氣的笑。
月兌掉短靴,解開襯衫扣子,昏黃燈光中,他動作優雅如大型貓科動物,緩緩爬上床。
幾乎是那團熱氣靠近後背的那瞬間,羅娜全身寒毛直豎,熱氣直往腦門竄。
他想干什麼?從前在公寓他睡的是kingsing的大床,縱然兩人同床共枕,寬敞的空間加上他刻意保持距離,兩人之間永遠隔了一段。
可眼下她房間擺的是單人床,就她一人睡是綽綽有余,要是加上體型高大的他,那就顯得有些擁擠。
陸至權單臂枕在腦後,側躺在她身後,灼熱的鼻息百般撩撥地吹拂過她的後頸。
先前的他怎能忽略她?
因為愚蠢。
沒錯,因為他愚蠢得以為自己對她毫無感覺,以為跟她生活的每一天都毫無意義,可是無形中,她的存在早已充滿了他的生命。
「老婆,你好香。」
香香軟軟的嬌人兒霍然一僵,似是難以置信的抖著嗓粗聲問道︰「你喊我什麼?」
兩人結婚以來,別說是夫妻之間的親昵稱謂,他對她曾幾何時客氣過?每一回,他不是直接以「你」稱呼,要不就是連名帶姓的喊,即便處在同一空間,即使兩人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她依然像個陌生人被他排拒在心門之外。
他何曾將她當作妻子看待?
沒有,從來沒有。
「老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抹那些氣味混在一起的乳液?」
「對,你明明嫌那味道臭。」
「那是以前,現在我覺得你香透了。」
似要證明他說的不是違心之論,俊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深嗅一口長氣。
「你……你干什麼?你是不是晚上被我媽的拿手好菜辣傷了腦神經?」她輕輕扭動身子,卻是徒勞無功的軟倒在他胸懷。
「我不是被岳母的一桌好菜辣著,而是被你辣傷了全身。」
她原先以為,不可能從他嘴里吐出半句甜言蜜語,想不到這個強硬派的死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連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都能說得如此順溜。
他噙笑的俊臉順勢俯近,上彎的薄唇覆著她唇瓣,攻其不備。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
彷佛他內心早已渴望這個吻不下數百次,心願終于在此刻實現,所以吻得凶猛賣力。
他渴望她?有可能嗎?他心中不是只有……在這一刻,她紛亂的腦海實在不願意記起那個住在他心底的女人。
「老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甜。」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跌宕的胸口輕輕摩擦,兩顆心彷佛被一條無形的絲線系緊。
「你說話不算話!」羅娜費盡千辛萬苦,努力壓下就快瓦解的理智,撇開瑰艷的臉蛋,躲掉這個幾欲奪走心魂的纏吻。
見她閃躲,他皺眉微惱,卻又舍不得她一臉倔強的哀傷。這段時間,他已經讓她受夠了太多委屈,讓她吃了無數的閉門羹,他理當補償她。
于是眉結舒展開來,他放低姿態,無盡纏綿地啄吻她的臉頰與唇角,嗓音沙啞溫柔地誘哄︰「老婆,讓我多親一下好不好?從前是我錯了,放著這麼香這麼軟的老婆不抱,我暴殄天物,喪盡天良,沒有江湖道義……」
「夠了夠了!你怎麼可以模仿我的台詞?」
她听不下去了,這些全是先前她被他無情拒絕時,替自己搬來台階下的詞句,怎麼這會兒到了他嘴里,每個字都像是浸了蜜,甜得讓人臉頰發燙。
……
「娜娜,我愛你。」他吻上她的唇,低喃出那句將情人間鎖心的甜蜜咒語。
她眼眶一熱,伸出雙臂將他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