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早知道你不會配合我,所以我就自己隨便拍拍,就當是留作紀念羅。」
「你自己一個人拍婚紗照?」墨眉一挑,他質疑的神情擺明不信。
「對,你有什麼意見嗎?」她瞪著水眸,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婚紗店小姐告訴我,你什麼也沒拍,只是在貴賓室喝了幾壺茶就離開,難道是小姐說謊?」
她怔了怔︰「你去過婚紗店?」
俊雅的眉宇間浮現一絲不自在,隨即不著痕跡地掩去,他若無其事的說︰
「我的手機留言都快被你塞爆,所以回家前特地繞過去看看你是不是還在那里傻等。」
特地?應該是踫巧他和舊情人約在那附近幽會,說不定只是正好路過婚紗店,一時鬼使神差才會踏進婚紗店看她這個傻子還在不在。
思及此,羅娜心底被一陣酸澀堵得泛疼。
「喔,那可真是麻煩你了,反正婚紗照我自己會看著辦,你不用擔心……好吧,我想你應該也沒在擔心。」
她自我解嘲的一笑,宛若尖銳的刺,一瞬間劃過他胸口,留下淺淺的痛意。
「等一下。」見她打算掩上房門,他立即探出手臂阻擋。「我話還沒說完。」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我困了,想休息。」她白他一眼。
「再重新找一天。」他清清喉嚨,故作冷淡。
「啊?」她困惑回瞅。
「你不是想拍婚紗照,再找一天去拍吧。」為了掩飾心中那份莫名的內疚,他的態度高傲得像是下達命令。
「為什麼?」聞言,她臉上並未流露半分興奮驚喜,反而蹙眉不解。
「是誰在我耳邊念了一個月?又是誰一整天狂撥我手機?」她居然還反問他為什麼?!
不明白他在惱什麼,她橫睨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他喉頭一窒,霎時不知做何解釋。
懊怎麼跟她說,其實他原本特地中斷會議,只為了趕赴婚紗店。又該怎麼跟她說,若不是途中巧遇裴意琬,也不會失約。
又該怎麼對她說……其實他心里並不排斥陪她一起拍婚紗照,這個念頭連他自己都深感錯愕。
「喔,我懂了。」見他皺眉不語,羅娜自顧自的說,「你該不會是擔心之後我又會向你疲勞轟炸?別擔心,我保證不會。」
「這是什麼意思?」俊臉微惱地望著她。
「就是不會再煩你的意思呀,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所以婚紗照你不拍了?」他攢緊眉頭,質問的語氣異常急躁。
「對呀,不拍了。」死鬼,你高興了吧?
「為什麼?」羅娜聞言,真想兩眼一翻,當場暈死癱軟算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居然還有臉反問她為什麼!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
「你又沒興趣,何必管我這麼多?愛拍不拍是我家的事,這你也要管嗎?我嫌你不夠上相,想找別的男人拍,你管得著嗎?」
听見她打算找別的男人拍婚紗照,陸至權胸口驀然一記緊抽,一股濃嗆的酸液直往喉頭竄。
「不準你去找別的男人拍婚紗照!」俊臉驟然一寒,他目光冷冽的瞪著她,口吻結了冰似的凍人。
她冷笑︰「你的心里可以有別的女人,卻不準我找別的男人?陸至權,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早已經協議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難道你全忘了?」
「我沒忘。」胸口燃著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妒火,總是以忍讓配合的態度相對的他,也罕見地動了怒。
一切都變得很混亂,他弄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對她發怒,更不懂,為什麼腦中一浮現她挽著別的男人親密拍攝婚紗照,胸口彷佛化成一團怒焰,所有冷靜都被怒火吞噬殆盡。
他壓抑下滿腔妒怒,不想讓她察覺這連自己都難以解釋的情緒,口氣卻難掩惡劣地說︰「雖然我們說好互不干涉,但你總要顧及我們雙方的顏面,若是你跟其他男人傳出緋聞,對我們的婚姻有害無益。」
「婚姻?」她忍不住想吐槽︰「我們這樣也算得上是婚姻?應該是交易吧。」
「隨便你想怎麼稱呼我們的關系,希望你可以在干出任何丑事之前,先考慮一下現在的身分。」飽含怒意的褐陣冷冷一掃,他將妒意轉換成怒氣,自私地發泄在她身上。
「把話說白一點,你就是怕我丟你的臉是吧?」被放鴿子已經夠悲摧,還親眼撞見他與舊情人幽會,更添悲劇一樁,眼下還得被他冷言警告,她登時也炸毛了。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陸太太。」他冷瞪她。
「哼,真好笑,等你真的有把我當成陸太太,再來對我說這句話吧!」她用眼刃惡狠狠地刨回去,一個使勁反手便將房門甩上。
砰!響亮刺耳的甩門聲霎時在偌大公寓內回蕩。
陸至權俊顏微詫,從來沒有女人敢當著他的面甩門,她這記甩門聲就像是無形的一巴掌刮在他臉上。
叩叩叩、叩叩叩!音節急促的敲門聲隨後響起。
陸至權簡直是氣急敗壞的敲著門。「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誰準許你在我的地盤上甩門?立刻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死鬼,我跟你無話可說!」門內傳出羅娜同樣怒氣滔滔的嬌吼。「從明天開始,我們各過各的,少管彼此的事!」
陸至權胸口犯堵,怒氣如巨刺梗住咽喉,高舉攢緊的拳頭,卻在敲上門扉的前一刻硬生生地僵住。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跟她這個老是沒正經的女人鬧脾氣,甚至差一點就動了把門端開的暴力種動。
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他的個性可不像她這麼粗魯野蠻!一定是因為這段時間被她纏著,連言行舉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
好,既然她都已經開口,揚言往後各過各的,他又何樂而不為?
從一開始,他之所以會挑中她當妻子,全是因為她從頭到腳找不出一處符合豪門擇妻的優點,她只是他用來激怒父親與繼母,還有羞辱裴意琬的一個道具。
只是這樣而已!他對她絕無其他想法!
憤然地收回手臂,薄唇緊抿,陰鷙的眸光冷瞪房門一記,陸至權傲然地撇開俊臉,轉身提步,朝長廊另一端的房間走去。
******
冷戰開始。
一早醒來,沒有人守在房門外頭,等著替他打領帶或整理衣袖,陸至權寒著俊臉步進廚房。
鋪著玫瑰紅流蘇桌巾的長餐桌上,他慣常坐的那一端一片空蕩蕩,另一端卻是杯盤狼藉。
竹籃里躺著一條咬了數口的法國面包,白瓷小碟里的女乃油大蒜醬被挖得亂眼刃惡狠狠地刨回去,一個使勁反手便將房門甩上。
砰!響亮刺耳的甩門聲霎時在偌大公寓內回蕩。
陸至權俊顏微詫,從來沒有女人敢當著他的面甩門,她這記甩門聲就像是無形的一巴掌刮在他臉上。
叩叩叩、叩叩叩!
音節急促的敲門聲隨後響起。
陸至權簡直是氣急敗壞的敲著門。「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誰準許你在我的地盤上甩門?立刻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死鬼,我跟你無話可說!」門內傳出羅娜同樣怒氣滔滔的嬌吼。「從明天開始,我們各過各的,少管彼此的事!」
陸至權胸口犯堵,怒氣如巨剌梗住咽喉,高舉攢緊的拳頭,卻在敲下門的前一刻硬生生地僵住。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跟她這個老是沒正經的女人鬧脾氣,甚至差一點就動了把門踹開的暴力沖動。
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他的個性可不像她這麼粗魯野蠻!一定是因為這段時間被她纏著,連言行舉止都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