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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奪皇心 第18頁

作者︰笙晴

「你怎麼了?」他不喜歡她畏畏縮縮的模樣,他的蘭花是抬著頭、挺著胸,聳立在寒冽冰冷的天地間的。

朱陽抬高她的蜂首,看見她眼眶里瑩亮的水光,「為什麼哭,難道討厭這馬車的布置,我叫人再換一台更大的馬車來。」

憶恩趕緊搖搖頭。她怎麼可以讓他知道,她是想到以後要跟別人共事一夫,而傷心欲絕,不能自已。

她不是當今的公主或宰黝之女,只是一個地位低賤的伴讀女侍,再怎麼說哪嗟一個沒有權利獨享他的女人。

看她布滿愁雲的雙龐,朱陽俊臉布上密密麻麻的陰影,他猜不了她的命軍,就感到心煩氣躁,「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目戴費脅,但撫在她身上的大手,卻是輕柔無比,「你選擇不跟婷萱他們逃出去,就意謂著要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憶恩席大尚有淚珠的雙眸,「你怎麼知道……難道……」氣憤倏地代替愁雲染上黑瞳,「一直有人跟在我身後對不對?」

「這不重要。」朱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重要的是,你到底為啥事煩心。」她可能不知曉,當侍衛告知他這件事的時候,他那種喜悅、奔動的心情。

她果然在意他……果然是在意他的。

他可要好好守著她這份抉擇,以及背後代表的信賴、與共度一生的決定。

朱陽誘哄著︰「說,你在想什麼?」目光敏銳的捕捉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變化。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視下,「我……我……從古至今,皇子大約都娶多少個妻妾?」

原來她在煩這個。

朱陽漾開笑容,溫柔地撥開她垂落額際的發絲。「不多,少的有十幾個,多的無法計數。」看她這副模樣,令他不禁想逗逗她,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著多少重量。

他這玩笑話,一下子抽干憶恩渾身血液,她的臉變得如香灰一樣又青又暗,驚恐得睜大了眼。

憶恩就動嘴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跟他在一起越久,獨佔欲越強,與其這樣痛苦,倒不如離開還比較好。

朱陽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時機尚未成熟,不能告訴她,只好許下模糊的承諾,「而我……」

「或許會……破最少的紀錄。」

說完,他霸道地俯身封住她的唇,朝丁香小舌一點一滴攻城略地,壓的她無法喘息,烙下屬于他的印記,讓她無法再從他身旁溜走。

他要更多,不只今生,而是永生永世。

他不愛則已,一愛下去,他的熱度會讓人燒的三度灼傷,逃也逃不了、拒絕也題約不來,讓人完全沒有抉擇余地。

「你已經選擇一次,不跟婷萱他們逃出去,因你的選擇,讓我願意放他們一馬,可是。」溫柔纏綿頓時轉為強硬的警告,大掌論了她的縴腰,望著只有他能享受的私人之地探去︰「從今以後,你的世界只有我,我是天你就是雲;你是雨,我就是海,永遠逃不了、走不掉。」

天有多大、雲就跟隨過去;海有多闊、雨就牽引過去,她永遠是他的!

「霸道……蠻橫。」

被人喜愛的快樂和不想與人分享的佔有欲,痛苦的混雜在一起,快樂有多大,痛苦就有多尖銳。

這份痛苦與快樂只能埋在心里,說也說不出來。吐也吐不掉。「我才不喜歡你,是最討厭你。」

「我才不信。」朱陽霸道地將她裙擺一掀,手指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說你愛我,說!」

「說你愛我。」

「我……我愛你。」話說完,她的唇馬上就被他濡濕的唇堵住。

車子一顛一破,車內焚心。

路還長得很。

憶恩開始要過著禍福難料的王廷生活。

☆☆☆

紫禁城佩文齋

明世宗戴著一頂沉水香冠,紗金龍褂外罩一件米色葛紗袍,腰間束著白玉四塊黃馬尾絲帶,往上看去極不相稱,但花白的胡子梳得一絲不苟,嘴角眼角都有細密的魚尾紋,想必年輕時也是風流俊少一個。

但歲月不饒人,人一旦風華一過,舉手投足都顯出老態。故明世宗晚年崇信道教,迷戀道術及煉丹,祈求身體能以長生不老。萬壽年年。

唉!世上沒有一個人當集天下之大權後,還能看的破、放的下。

明世宗咆哮一聲,拍打案上信函,「這個免崽子竟敢給我內神通外鬼,勾結扶桑,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讓後人誤以為我明世幕幕昏君一個,來人啊!宣嚴淞進殿。」

「父皇,等等!」朱陽站起了身,身上穿著醬色天馬皮袍,淡然提醒道︰「別忘了、他手上尚有十萬重兵,沒有十分把握,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此事若能震醒父王,以後多理會朝政,修明政治、疏浚河運、開博學鴻儒科,少沉迷道術、長生不老當中,這可是百姓之福,天下之幸也。

這樣他要帶著億恩離開此地,也比較放心。

明世宗一听,心頭一驚,嚇得心頭沒啥主意,「那依你之見,要怎麼辦,難道要我們屈膝求和,讓他斷送我們大明江山。」

「這倒不會,只要我們能誘那只老虎離山,那引‘虎’人甕就不成問題。」對父王昏庸軟弱性格,已經麻木不仁了。

「想必你心中已有計謀。」

他一堆兒子不是獵鷹養犬、就是沉迷養小妓,完全不顧國家大事,惟一會關心的只有這個兒子,只可惜一來他不是嫡長子,二來他太情才傲物,性情乖扭不好掌控,要不然他或許會將是位傳給他也說不定。

「是有一計。」朱陽沉吟一下,思量著︰「但還須父皇配合。」

明世宗大喜,「說來給朕听听。」

朱陽望著窗格子,眸子晶瑩生光,說道︰「嚴淞位居首席內閣學士,底下門生現在不是總督、巡撫,就是將軍,私黨遍居朝廷內外,可以說是大權在身。大軍在握,‘請君入甕’或‘迫其上當’當不可行,需用點智慧謀略,設法‘調虎離山’,才是上上之策。」

「嘎!說仔細一點。」

朱陽不假思索,當即一點一點說出他智擒嚴淞之計。

「第一步,我們先請他的好友仇鸞邀嚴淞在徐州密會,仇鸞是贛省大將軍,嚴淞會以為自己的大軍都駐守徐州不遠之處,即使事有變卦,還能緊急來救援,所以他一定會買仇鸞的賬,故臣子推斷,嚴淞一定會答應前去徐州。」

「嚴淞前去徐州後,就可以進行第二步計劃,這就請父皇以兵部六百里加緊送去密函,開列數十名將軍,在距嚴淞防地不遠的題愈,召開‘北方抗倭會議’,所訂日期必須與嚴淞貧款色徐州時間密切吻合,這樣一來,仇寫會邀產稅J起到開封與會,即使嚴淞對父皇突然召開會議有疑慮,但只要仇鸞力勸前往,並請其它人從旁權力公後。依嚴淞自尊自大的性格不會露出怯意而托辭拒絕。」

「第三步,嚴淞前去開封,必會隨帶大批侍衛隊保護,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先以開封難找到較大的房屋為借口,使其留下待衛隊獨自進人開封,再以因是秘密會議,故要在晚間舉行,而且設置三道關卡,攔留隨行人員及兵器,因所有人都要遵照此規,相信嚴淞必不疑有詐。到那時嚴淞只是獨分一人,且手無寸鐵,只能乖乖听我們擺布。」

「最後第四步,也是最重要一步,我們要想出一套說辭,好讓嚴訟當場發飄,這時安排與嚴淞素有交情的臣于坐在其旁,好言相勸,讓他單獨離開座位,出去外面透透氣、消消氣,屆時在嚴淞單獨離開後;就立即逮捕他。這樣一來,既不會驚動他人、也能一舉殲滅他全部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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