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管你?……我憑這個!」說完他也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只見他一手定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把她緊圈在自己懷里,他的唇佔有似的掠奪住她的唇,讓她想逃也沒有地方可逃。
「你……」由眾人的驚呼聲中,她知道地臉紅了。
「唉!請你別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唐翼尹不理懷中不停掙扎的佳人,他的下巴輕輕的頂住地那顆不安定的頭,逕自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听見沒?你是我的了……」
第二章
翠業旅行時唐翼尹對她的表白,至今已快要—個禮拜了!班上同學看待她的眼光也隨著那次的告白而有所轉變,可地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啊!畢竟這只是他單方面的表白,只要她地不回應,他想表白幾次都跟她無關。那些轉交信件的工作地照做,那些賺來容易的「辛苦錢」地照賺,看他能拿地怎麼辦?
「喂!唐翼尹,這箱情書是給你的。」把那箱重重的情書放到他的位置後,她看也不看男主角那漸漸陰沉的臉色,轉身就走。
「等一下!」再也忍不住的唐翼尹,伸出手去拉住那位正想走開的罪魁禍首,「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神懶懶的瞄了瞄那箱又快滿出來的信件。
「這……這是給你的信啊?你忘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兄,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什麼是什麼意思啊?」甩開被他緊握的手,季羚菱干脆轉身面對他。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都跟你表白過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人了,為什麼還要代收這些情書,你是存心讓我生氣是不是?」他對著她低聲的咆哮道。
「拜托!」季羚菱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大哥,有誰說只要你一告白我就要照著做的?難道你告白時我不能選擇要不要拒絕你嗎?話又說回來,我不可能因為畢業旅行最後一天的一個小插曲,就放棄了這個幾乎快養了我兩年半的‘職業’,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听完她的話後,唐翼尹像是考慮了許久,緩緩的開口道︰「你真的這麼缺錢嗎?……如果你真的這麼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只要你不要再代收那些信件來讓我生氣,好不好?」
「這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你懂不懂?」季羚菱泄氣的癱軟在他一旁的座位上,「再說我也不要用你的錢,一來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花你的錢,二來嘛我也不屑用你的錢,因為現在你花的錢根本不是你自己賺的,而是在花你家的錢,今天是你運氣好,有個全台十大富商之一的父親,如果你沒有這個父親的話,你拿什麼讓我花?」季羚菱殘忍的把話挑明,希望這樣可以斷了他想追她的念頭。沒想到……
「好!那你說,你要怎麼才會接受我的表白?」
哦!天哪!誰來救救我?一听到他的回應之後,季羚菱整個人趴在桌上無語問蒼天。天哪!他怎麼那麼死腦筋呢?地以為把話說成那樣,他就會打退堂鼓了,沒想到……誰來告訴她怎麼做他才會對她死心呢?抬起頭看了看班上正在看熱鬧的同學,她知道這時只有靠自己了。
「唐翼尹,我……我希望你明白,我這麼說不是為了讓你以為我是有所圖的,你仔細的看一看,其實我們班上有許多人的條件都比我好,再不然學校也有許多優秀的學妹等著你的青睞,你又何必……唉!你這是何必呢?」季羚菱不死心的作困獸之斗。
「你只要告訴我你要什麼條件才會接受我的告白,其余的你根本不用操心。」對于她的好意他完全不為所動,一副準備跟她耗到底的樣子。
听到他執迷不悟的回答後,季羚菱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反駁道︰死木頭,原來平常對其他女同學的溫柔都是假的,說什麼等我接收他的告白,我看他簡直是在強迫人家中獎嘛。哼!雙面人!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要我接受也行,先讓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我接受你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別告訴我你是被我吸引,這一套我不會相信的,最好準備一個非常好的借口可以讓我相信你。」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非你不可?」
「對!」
「我會非你不可,完全是因為兩個人。」
「誰?」好奇心被唐翼尹完全勾起的季羚菱,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為了他的死心眼而煩悶,此刻,她的臉正以一種危險的距離貼在唐翼尹的面前。
「日幻……夜真,」唐翼尹緩緩道出這兩個他這陣子夢里的主角,並仔細的注意著季羚菱臉上的表情。
季羚菱微微的怔了一下,一听到這兩個完全陌生的名字時,心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誰?這到底是誰的名字?季羚菱在心底無聲的吶喊著,為什麼這兩個名字讓她覺得好熟悉?為什麼一听到她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呢?
不忍再看她繼續的傷腦筋,唐翼尹輕柔的抬起她的頭,讓她的眼楮直視著他。「別再想了!從你剛剛的反應,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子,這輩子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你,誰也別想!」像是發誓似的,只見他話一落便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一個象征永恆誓言的吻。
在冰室的一隅,坐著三個引人注目的美女,他們完全是不同的典型,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身高近一百七十五、短發、一身模特兒身材的席清,而其他兩位可想而知,就是蓄著長發、身著長裙、一身飄逸的陳子君,以及長發及肩、一臉清秀的季羚菱!這三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旁人的眼光,仍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
「喂!子君啊,你上一次不幸落水之後,伯父有沒有禁止你再‘涉足’任何有水的地方啊?」季羚菱還來不及吞下嘴里的冰淇淋,便問著已被禁足快兩個禮拜之久的陳子君「別說啦!」陳子君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遲鈍的季羚菱。
一提到落水之後的遭遇,陳子君整個人的心情都沉了下來。
那一陣子,視女如命的陳進凱不是叫人準備豬腳面線讓她去霉運,就是三天兩頭的請道士去給她收驚,再不然就是帶著她到佛寺里,弄到最後原奉沒事的她都快變成有事了!今天要不是跟老爹硬拗來學校上課的話,不曉得還要被禁足多久呢?
「怎麼啦?」在一旁靜默的看著這次秀服裝分配單的席清,一听到陳子君抱怨的語氣,不禁好笑的從分配單上抬頭看著地。
「還說呢?真不知道交你們這兩個損友是干什麼的?明明知道我那個愛女成命的老爹,一定會把我禁足在家不準我出來,你們連勸一下我老爹部沒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我被禁足,最差勁的是,在我禁足期間你們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更別說是來看我了,你說,我還要交你們這兩個損友嗎?」不說不氣,愈說愈氣,陳子君說完後,便直瞪著眼前有點作賊心虛的損友雙人組。
「呃?……子君大小姐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兩個禮拜我都沒有去看你,完全是因為我們班發生了一件大事,如果我不替你多盯著點的話,你—定會罵我的,所以只好犧牲去看你的時間!」察覺到有座活火山要爆發了,席清馬上找理由為自己辯護。
開玩笑!霸道女王要開始炮轟了,再不趕快找個替死鬼的話,她有幾條命都不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