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著大家都往船塢走去,不放棄任何玩的機會的季羚菱也拉著陳子君和席清,準備和大家湊熱鬧去。
「你們去玩吧!我不去了!」席清看著走在他們前面的那一大群同學說道。
「為什麼?」
「你忘啦!我是康樂股長啊!等會兒你們下去玩,我得和班代在岸邊注意你們的安全啊!」
「嗄?那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啊。……那要不要我和羚菱留下來陪你?」子君同情的看著盡職的席清。
「呃?……」季羚菱不舍的看了眼那池向地招手的清綠色湖水,「對啊!我和子君可以留下來陪你哦!」
「不必啦!」席清好笑的看著那位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恨不得馬上下去玩水,哪是真的想留下來陪她,「你們去吧!……好好玩啊?」
「真的不必我們留下來陪你?」子君不確定的看了眼席清。
「真的不必,你們去玩吧!」
「那……那我們走!」
「嗯!要注意安全啊?」
「拜拜!等會兒見!」
「等會兒見!」
揮別了正走向班代的席清後,季羚菱便拉著陳子君往船塢走去。
「羚菱!班代說要一男一女才可以耶!我們要找誰?」子君擔心的看了眼一臉躍躍欲試的季羚菱。
「找誰啊?……」听到子君提出來之後,季羚菱才正視這個問題背後的重要性。
對喔!班代說過要一男一女才可以,如果沒有男的跟她們一起劃船的話,那……那不是表示她跟子君都不可以下去玩水了嗎?……不行!她一定要找人跟她們一起劃,不然地這趟不是自來了。可……要找誰呢?季羚菱的眼光從被一堆女同學圍繞的唐翼尹身上跳過,直到……
「有了!我有人選了!」說完,地便拉著一頭霧水的子君往最佳人選走去。
被班上女同學圍繞的唐翼尹,視線一直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季羚菱的一舉一動,看著季羚菱拉著陳子君從他身旁毫不留戀的走過,直往正在船塢聊天的小黑和蟑螂而去,此時的心情該用什麼字句來形容?
「小黑!我們可以跟你們一組嗎?」季羚菱站在小黑面前問道。
「怎麼不先去找‘流川楓’呢?」小黑疑惑的看了看顯然還沒有決定人選的唐翼尹。
「他喔?……因為我不想跟一大草人爭,一來會傷了同學間的和氣,二來沒有那個必要。再說,與其選中看不一定中用的,我還不如選你這個不中看也不一定中用的人,來得有心理準備。」
「你真會損人!」
「夸獎!夸獎!……怎樣?要不要跟我們同一組啊?」
「被你講成那樣不堪,如果再不和你同一組的話,不曉得又要被你說成什麼樣子了!」說完便轉頭看著正站在一旁的老板︰「老板!兩艘船、四件救生衣!」
說完四個人便高高興興的游湖去了!這時岸邊的唐翼尹似乎決定好了人選,只見他們那一大群人也陸陸續續的下湖來了。
呵!微風正在耳旁緩緩的吹拂著、而腳下的湖水因船劃過而留下一波波的水痕,—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寧靜,直到耳際傳來不遠處子君的尖叫聲。
「怎麼啦?」季羚菱一听到子君的尖叫聲,馬上焦急的轉頭看著跟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她。
「羚……菱……救我!……我們的船……它破了一個洞!」子君微含顫音的向季羚菱求救道。
「蟑螂,你現在慢慢的往回劃……子君,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听著!你現在想辦法踩住那個洞,別讓水流得太快。」季羚菱一邊安慰著已陷入驚慌狀態的子君,一邊轉過頭看著小黑︰「快點掉頭!朝他們劃去!」
「羚菱!我擋不住了!水……水一直流進來,都快淹過我們的腳了!」驚慌的子君看著愈來愈深的積水,「啊!……有東西流進來了!」
「別站起來……」看著驚慌過度的子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正想出聲警告,便見子君的身體往湖里栽了下去。
一看她站起來正想把她抓下來坐穩的蟑螂,才剛放下手中的槳伸出手去抓她時,子君已早他一步的跌了下去。子君這一落水,立即引來別人注意,只見周圍的同學都往這個方向劃來。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雖然子君有穿救生衣,可她跌下去五秒之後都沒有浮上來,一定是救生衣出了問題。
季羚菱再也等不下去了,只見地俐落的月兌下礙手礙腳的救生衣和鞋子,「去把蟑螂接過來!」說完之後,便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跳下去找子君了。
圍過來的同學,在還不知道她們的位置前誰也不敢貿然的下去,深怕會撞傷了她們其中一位。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從水中冒出了季羚菱的頭。
在一旁準備救援的唐翼尹看到季羚菱從水里冒出,濕透了的秀發以及此刻沒有戴眼鏡的樣子,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夢里夜真那未月兌稚氣的解釋——你無認出我來,總比我先認出你來得好,因為你先認出我來,就表示你會先愛上我,如果我先認出你來,而你那時卻不愛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是她!看著季羚菱毫不遲疑又潛水下去的身影,唐翼尹突然領悟到——原來她就是他夢里的夜真,那個他已找了好久好久的夜真啊!
看著她又消失在他眼前,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不!別再讓我失去她了!隨後他想也不想的跟在地後面跳下去,不過他的目的不在子君而是羚菱。
一看他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所有會游泳的男同學也都跟著跳下去救人了,而岸邊則派了一艘快艇來接那些仍在船上的女同學回岸邊。
餅了不知多久,唐翼尹拖著季羚菱游同岸邊,而季羚菱手上還緊緊抱著陷入昏迷的陳子君,一上岸,季羚菱不理唐翼尹,轉身就為陳子君進行人工呼吸,她不曉得做了多久,也不曉得臉上已布滿了擔心的淚珠,直到陳子君的咳嗽聲把地喚回,整個人才虛月兌的向後靠坐在自己的後腳跟上,隨後便和趕來的席清抱頭痛哭。
還好……嗚……還好來得及……季羚菱心有余悸的看著已逐漸清醒的子君哭道。
目送著救護車把陳子君送往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時,她才轉過頭準備找船塢老板理論,但一轉過頭便撞上了一堵人牆,視線向上移,直到她看到那堵人牆的主人。
「剛剛真……」季羚菱要向他道謝,因為剛剛多虧了他,要不然明天的早報可能會有她和子君的名字在上頭吧!
罷剛當她在水底快沒氣時,正好踫到子君的衣服一角,而她又不能拋下子君先上去吸口氣再下來,因為她怕再下來子君不曉得又要被水沖到哪里去了,只能緊抱著子君緩緩向上踢水,在她快沒氣了,以為地會死在水底時,突然冒出一個人抱住地,隨即把口中的氧氣過渡給地,而那個人就是地面前這堵人牆的主人——唐翼尹。
「你笨蛋啊!」唐翼尹堵住地原本要道謝的話語,隨即開罵。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你就不會等男生來再下去嗎?萬—出事了怎麼辦?嗄?……再說,剛剛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是不是決定要抱著陳子君—起自殺……你說啊?」唐翼尹絲毫不給她任何辯解機會,一想起剛剛的情形他就直冒汗,如果他真的失去了一直在找尋的她,他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我……」原奉想道歉的季羚菱一看到周圍同學以及路人看熱鬧的情形,一張臉怎麼拉都拉不下來,「我……你憑什麼管我?我告訴你,如果事情重來一遍,我還是會一個人先跳下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