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闖禍的凱宣望著伊拉法手上揮動的槍,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求救的朝著突然閉嘴的哥哥望去。
凱文哪有時間理他。他自顧不暇的望著已經不只一次瞄準他們頭部的槍口,生怕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給我下來!」伊拉法權威的大喝。
被伊拉法一喝,兩個人帶著千萬的不願,乖乖的從天花板上垂降下來,站在禮堂中間的紅地毯上。
伊拉法則轉身走過去牽起一直站在他身旁、從射傷魏蒙之後就沒說話的宮昊月,用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直往聖壇前面走去。
「堂哥?」覺得情況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凱文,終於在伊拉法繞道走過他,直直往聖壇而去時,轉身出聲詢問似的喚著背對他的伊拉法。
「你不是說凱宣的麻醉藥只是小兒科嗎?」伊拉法頭也不回的說。
「呃……」不知道伊拉法所指的是什麼的凱文遲疑的望著伊拉法,然後又用眼角瞄了他的雙胞胎弟弟一眼。
凱宣微微聳了聳肩膀,一樣不知道伊拉法葫蘆里面賣著什麼藥。
「你不是說將你的毒藥用在那些人身上,有辱你的身分嗎?」伊拉法依舊沒轉頭,但沒握住爆昊月的那只手,朝著昏倒在地的殺手們揮了一揮,朝著禮堂的前方走去。
「對……」仍沒搞懂伊拉法要做什麼的凱文,眼神中掩飾不住他的擔憂,心神不寧的望著與他有相同迷惘表情的弟弟。
「所以我給你一個好機會,讓你把毒藥用在兩個不會侮辱你毒藥的人身上。」
伊拉法終於走到聖壇前,將宮昊月安置在新娘應該站的位置之後,穩穩的朝著聖壇後面走去。
他經過聖壇的桌子時,順手抄起了桌上的聖經,走到聖壇後面,將躲在桌子底下拚命發抖的神父從領口拎了起來,將另一只手上的聖經塞到他手上,把他拖到宮昊月前方。
然後他轉頭,望著迷惑的凱文及凱宣,和臉色蒼白的璦娜及魏蒙,藍眼閃過專屬於惡魔的邪光,邊用手將宮昊月的頭紗放下,邊對他們說︰「等一下,若有兩個人執意破壞我的婚禮,你『必須』將你的毒藥用在他們身上,知道了嗎?」
恍然大悟的達珥西魔鬼,同時轉頭望向因為伊拉法的話而臉色更顯蒼白的璦娜及魏蒙,拚命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將宮昊月的婚紗調到他滿意的程度,伊拉法狀似嘉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仍在發抖的神父。
「你可以開始了。」伊拉法將宮昊月的手塞進他的臂膀中,對不敢直視他的神父命令道。
「是……是……」語氣不穩的神父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這場婚禮的開場白。
倒在地上的黑衣殺手們、留著血又不願輕易離開殺手身邊的銀扣、躲在牆邊不敢亂動的來賓、對於結果深感滿意的長老團、長的一模一樣的藍眼魔鬼、氣急敗壞的眾多外國人、及講話一直抖個不停的神父……
這場婚禮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鱉異。
第七章
「到底為什麼是我?」
望著窗外的伊拉法在听見宮昊月的聲音時,緩緩轉頭,將身穿浴袍的宮昊月收入眼里。
侵略的眼光從伊拉法眼中進射而出,好像已經把她的浴袍解開般,欣賞著她的胴體。
「為什麼不是你?」
「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嗎?」宮昊月原本直視他眼楮的金眸,在望進他幾乎赤果的索求眼神中時,不自在的移開了。
在那場混亂不堪的婚禮後,伊拉法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架走,沒有詢問她的意見,也沒有對長老團做任何說明,就像是理所當然的將她從禮堂中帶走。
離開後,他們直奔他位於海邊的別墅。
一路上,他沒說話,而她也沒說話,只是任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她感到安全,因為信任他,但她同時必須對自己坦白,她對他也是感到困惑的。
她望向他背後的落地窗,听著澎湃的海浪打在岩石上的聲音,有一點著迷,又有一點迷惑。從小到大,她生長的環境幾乎都是山,從未曾像今天這樣,如此的貼近海洋,聆听海洋的聲音。
他,來自海;而她,來自山。如此相異的兩個人,居然因為一場婚禮就這麼被糊里糊涂的套在一起了,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嗎?」雖然藍眼燃燒著熊熊慾火,但伊拉法好像也不著急似的,淡淡的笑了一下,像逗弄小貓似的調侃著站在他將近六步距離外的宮昊月,「告訴我,我親愛的月亮,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嗎?」
爆昊月無法克制自己的臉不因伊拉法的話而燒紅。
從來沒想過,也沒時間想這檔事的她,在調情方面,根本就不是伊拉法的對手,而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雖然她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的排斥他,甚至有一點喜歡及在乎他,但是要跟他做如此親昵的行為……
「你不敢嗎?你不好奇嗎?」伊拉法給了她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爆昊月一見到他眼中的調侃及挑釁,一股不服氣的悶氣就往她頭上竄,咬著下唇,橫下了心,將她身上浴袍的帶子一拉,任由浴袍隨著她嬌女敕的肩膀下滑……
爆昊月不服輸的望著伊拉法,拒絕用她的雙手遮掩自己,如一位高傲的女皇般,冷冷的凝視著伊拉法。
伊拉法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只是像一個最嚴格的藝術家在檢視他的作品一樣,靜靜的打量著她。
就在她已經快受不了時,伊拉法突然開了口。
「過來。」他朝她伸出了雙手,不像在命令,反倒像在邀請。
爆昊月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溫柔的眼神催眠般,屈服的向他走去。
當她走到伊拉法伸手可觸及的範圍時,伊拉法迅速將她的腰圈住,把她摟進懷中,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接著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讓他的藍眼可以直視進她琥珀色的眼瞳。
「你本來是有選擇權的,你知道嗎?」伊拉法突然對她說。
「什麼選擇權?」他是講她的婚姻自主權嗎?宮昊月只能抬頭望著他,搜尋他眼中所傳達的訊息,「你終於要回答我所有的問題了嗎?」
伊拉法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低頭望著他的老婆。
「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正好是月圓的時候。所以今晚的月圓,跟那一天的月圓,正好可以相互輝映。」他挑逗的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緩緩的對著她的耳朵說。
爆昊月的腦袋並沒有因為伊拉法的挑逗而變成泥漿。
「我們相遇時,那天晚上沒有月亮。就算有,也不應該是月圓。」她試著壓下伊拉法雙手在她身上搓模所引起的顫栗,但聲音中的微抖,仍泄漏了她的秘密。
伊拉法低低的笑了出來。「我不是講書房的那一次。」
他吻著宮昊月的頸背,一只大手不規炬的往宮昊月上半身探去,在發現宮昊月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震之後,邪惡的將一只腳伸進她雙腿之中,微微彎曲,讓宮昊月只能無助的踮著腳,以保持自己的平衡,「我講的是在書房之前的那一次。」
爆昊月望著伊拉法,發現赤果的自己異常敏感而且完全的身不由主。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沖動了。
「我們在那之前從未見過面。」宮昊月試著將伊拉法的手從她身上移開,但這只是讓伊拉法更加抬高他的膝蓋,這讓雙腳已經沾不到地的宮昊月,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緊緊的用雙手圈住伊拉法的脖子,以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