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口氣狀似抱怨,但實際上他正溫柔的用另一只手替她將掀起的白紗弄好,一點也沒有他口氣中的抱怨。
從未看見伊拉法對誰這麼好的璦娜嫉妒的快發狂,一如當初潔西卡看見伊拉法對宮昊月的反應一般。
「我『命令』你『不準』娶她!」璦娜狂吼著。
專注在宮昊月美顏上、不願被打擾的伊拉法皺起眉頭,收起了唯有在宮昊月身旁才會展現出來的溫柔,用散發著冷凝氣息的眼神轉身望著璦娜。
正當他要說話時,他的衣袖卻被宮昊月輕拉了一下。
他低頭瞥了她一眼。
「我來。」宮昊月淡淡的說。
「你要做什麼?」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狀似漫不經心問,雙手仍佔有性的摟著她的腰,上下不規矩的滑動,吃盡了他未婚妻的豆腐。
他那有著貓般眼楮的女人,終於要伸出她久藏在壓抑性格下的爪子了嗎?
他好期待。
「你不需要一個躲在你背後的女人。」她沒有將眼楮轉往他的方向,只是淡淡的對他說。
「若我說,我只需要一個躲在我背後的女人呢?」忍不住就想要玩弄玩弄她的伊拉法,故意順著她的語意,說著相反的話,企圖擾亂她的無謂,對一旁偷听到他們說話的人所發出的抽氣聲,置若罔聞。
「我仍會拒絕做一個躲在你背後的女人。」她對他的毛手毛腳好像沒有感覺,只是眼神平靜無波的抬頭望著他,靜靜的說︰「當然,我想這應該是你看上我的一個重點吧。」
「嗯,是這樣子沒錯。」伊拉法望著她,然後神情悠哉的將視線轉回他繼母身上,藍色的眼瞳閃過戲謔的笑意,「那你現在要怎麼幫我呢?」
「你若可以先告訴我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邊破壞我們的婚禮,我想我可以比較容易幫你。」宮昊月依舊心平氣和的說,直視著璦娜。
「我代表達珥西家族,在這邊告訴你,你不受歡迎!」璦娜終於受不了伊拉法對她的視若無睹及無動於衷,神情激動的對著眼前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叫道。
她伸出一只食指,顫抖的指著她的繼子,「你不能娶她!」
爆昊月抬頭看了看依舊摟著她的伊拉法,似笑非笑的對伊拉法說︰「原來是你家族派來『祝賀』我們的人。我先前以為他們都很歡迎我的加入呢。」
伊拉法低下頭去望著宮昊月,神情悠哉的巡視了她的表情。
「你不用擔心他們,這世界上,你要擔心及在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唯我獨尊的氣息從伊拉法身上輻射出來,接著,他轉頭看著那個他一直懶得理會的女人。
「相不相信我可以馬上讓你被達珥西家族驅逐?」伊拉法邪魅的藍眼傳達著令人揣測不透的心思,「相不相信我可以馬上讓你以為最堅固的後盾,變成你今生的惡夢?」伊拉法變換多端的藍眼又朝達珥西的殺手群瞥去。
這些人是他的,只要他一聲令下,馬上都會效忠於他,根本對他不構成威脅。
「這些人不是她的後盾,而是我的後盾!」魏蒙不知從哪里出現,突然站在璦娜身邊,對著伊拉法說。
「又來了另一個狐假虎威的人嗎?」伊拉法用調侃似的語調說著,詭譎的藍眼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里頭的輕視,「你憑的,又是什麼?」
「那你可以先告訴我,這一個臨時跑來我的婚禮湊熱鬧的人,是誰嗎?」宮昊月不卑不亢的打斷伊拉法的話,「我想,我應該有資格知道吧。」
「只是兩只會叫但不會咬人、拚命在浪費達珥西家族資源的狗。母的叫璦娜、公的叫魏蒙,這兩個名字都不重要,听听就可以忘掉了。」伊拉法好心情的將宮昊月的一只手湊過來親了一下,對魏蒙及璦娜的變臉視若無睹。
「你以為你還可以繼續囂張嗎?你的殺手群已經不再效忠你了!」魏蒙听見伊拉法說的話,怒紅了眼的說。
「怎麼,他們被你收買了嗎?」伊拉法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冷冷的瞥了一下他所培訓出來的殺手們。
「沒錯!而且長老團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把族長之位傳給我了!」魏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說你是手下敗將,你果然是手下敗將!」伊拉法毫不留情的在魏蒙的傷口上灑鹽。
「你以為得到了族長之位,就真的整垮了我嗎?達珥西家族只是我勢力版圖中的一小塊而已,失去它對我根本沒影響。我是念在我老子的份上,才勉強回去接手族長之位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出息,需要有家族當靠山,才能橫掃西西里嗎?」
再次被伊拉法的狂傲比下去的魏蒙,惱怒的瞪著伊拉法。
「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而那時候我連一個機會都不會給你!」他忍無可忍的對伊拉法大叫。
伊拉法連瞥他一眼都懶,轉身拉著宮昊月就往神壇的方向走去,完全不把宛如戰場般的婚禮當作一回事。
他掏出了懷中的槍,準備要殺出一條血路,將他的新娘帶到聖壇前面完成這場婚禮。
魏蒙見機不可失,將他身上隱藏的槍掏出,瞄準伊拉法的頭部。
「啊!」
所有人因為這聲叫喊而停下了動作,而離奇的是,所有達珥西殺手們在這聲叫喊發出後,接二連三的撲倒在地,狀似昏倒。
發出叫聲的魏蒙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插著匕首的臂膀,緩緩將頭轉向射他的人。
「不帶祝福之心的人我們都不歡迎。」宮昊月將她提起的新娘禮服裙擺慢慢放下,將隱藏在裙子下的暗器給收了起來。她挺起了胸膛,用她冷漠的金色眼神掃射全場。
「挑戰岳域權威的人也不容寬待!」她冷聲的說,「尤其是你,」她指著魏蒙,「及你!」她指著璦娜。
璦娜及魏蒙驚慌的望著突然倒下的殺手群,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靠山會離奇的陷入昏迷。
「嘻嘻,我就說會很有用吧!」一個璦娜及魏蒙一听到就會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上方。
他們驚懼的向上望去,心中暗暗希望不是他們心中想的那兩個人。
「只是麻醉藥而已,跩什麼跩?要是我的話,一定是用毒藥把他們毒死。你這一個小兒科,算什麼?」不屑的聲音冷冷的也從天花板上傳出。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凱文用鄙視的眼神望著他的弟弟,比了一個拇指朝下的動作,對他的杰作做出了評價,「你簡直就是遜斃了。」他毫不客氣的說。
一樣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凱宣不爽的朝他哥哥比出一個中指。
「哼,你這麼有辦法的話,那為什麼你剛剛不出手?」凱宣不服氣的問道。
「對小角色出手,有辱我高尚的身分!」凱文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凱宣兩個中指。
伊拉法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望著在半空中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他等了一會兒,發現那一對雙胞胎似乎沒有歇口的打算時,用他唯一知道如何讓這兩個小表閉嘴的方式——
他不客氣的舉起他的槍,朝兩個小表頭的方向開了兩槍。
「喂喂,是哪-個豬頭朝本少爺開槍的?」正在氣頭上的凱宣氣憤的往下看去,想要找出是哪個向天借了膽的笨蛋,居然敢朝他開槍。
等他找到是誰之後,一定要把他整的死去活來!
「你們兩個為什麼在這邊?」伊拉法揚揚他手上的槍,口氣異常平靜的問著剛朝他怒吼的凱宣,「我以為我已經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在這場婚禮中是不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