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爺,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低啞的聲音邪魅的問著那一個膽敢阻止他的僕人。
爆昊月一听到伊拉法的聲音,身體不由得震了一下。
從他得知潔西卡出現後的這三天,他每天都像是她的影子般跟著她,用他那看起來像是會看穿人的藍眼及邪惡的笑容,望著所有跟她說話的人。
她心中的迷惘根本沒有隨著他的出現而消失,反而有與日俱增的情勢。
天下眾多的女人之中,他到底為什麼選擇了她?到了結婚這一天,她仍不知道理由。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從先前的抗拒排斥,到現在的慢慢習慣……
「他們說結婚之前新郎是不能見新娘的,否則婚姻會遭天譴的……老爺,你不能……」在女僕的一陣驚呼之中,宮昊月身後的門彼人從外面打開來了。
「天譴是吧?」伊拉法突然輕輕的笑了幾聲,講的話卻沒有絲毫的玩笑成分在其中,「那若我就是上天派來這世上的天譴呢?」
狂傲的伊拉法轉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門外被他的氣勢給嚇傻的女僕。
「若天譴真的存在,那你早就被我的惡煞給克死。」他突然又故意將他邪俊的臉湊到女僕臉前,狂傲的說︰「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天譴』這兩個字,因為你們不配!」
「我……」女僕被伊拉法看得全身都發起抖來。
「你可以走了。」砰的一聲,他相當傲慢的將門甩在痴愣女僕的臉上。
「你不應該這樣子對待人家。」宮昊月從白紗後面望著站在門邊的伊拉法,淡淡的說。
「還沒結婚就已經開始指使我了,嗯?」伊拉法走到她背後,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用拇指輕輕替她按摩著周遭的穴道,洞悉一切的藍眼從她面前的鏡子望著她,直直探進了她靈魂深處。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指使你。」宮昊月坦蕩蕩的從白紗下回望著他,依舊漠然。就算知道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她還不會單純的以為,她有能力去「指使」一個像伊拉法這樣擁有如此堅強意志力的人。
伊拉法挑起一道俊眉,彈了彈手指,然後輕輕的笑了。
「是嗎?」他俯在她耳邊,對著宮昊月的耳朵吹氣,用挑逗似的口吻說著。
他的手不規矩的從肩膀上慢慢往下滑,像般的滑過她於婚紗外的雙臂,然後圈住了她的腰。
他隔著一層白紗咬了她滑女敕的耳垂一口。
「若我說你有能力,可以讓我做其他人沒有辦法命令我做的事情呢?」他用藍眼望著宮昊月對面的鏡子,眼中掩飾不住對她的慾望。
「我不相信。」宮昊月試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受到他的影響,但他所做的每一個小動作,就算是輕輕呼氣,都讓她異常的在乎。
伊拉法嘴角微揚了一下。
「你知道嗎,我的月亮,」他的手緩緩向上移,在她胸部下圍輕輕刮撫著,讓宮昊月忍不住渾身一震,「我想,這就是我最被你吸引的一點,你總是冷靜的知道你自己的分寸在哪里。」說完,他的手就不客氣的撫上她的胸部。
爆昊月被他的侵略嚇了一跳,原本平靜的表象在一瞬間剝落。
「你……」宮昊月試著將他的手推開,閃著慌亂的眼神望著那一雙從白紗外望著她的藍眸。
「我?」伊拉法無限戲謔的回望著她,手指頭隔著禮服搓揉著她的胸部,聲音突然又低了幾度,讓宮昊月不由自主的全身燥熱了起來,「我怎麼樣?」
伊拉法故意在宮昊月的頸項上輕輕吹氣,很滿意的發現她身上出現了無法克制的顫抖。
「我的月亮,你忘記了嗎?我最終要的是本金,而不只是利息。我是一個聰明的生意人,所以我向來都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伊拉法的雙手已經大膽的在她身上游移,吃盡爆昊月的豆腐。
爆昊月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窒。他的霸道讓她喘不過氣來,但他明顯透露出來的溫柔,卻又讓她的心漸漸深陷,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他珍寵的。她連他娶她的目的都不知道,但是心就已經為他淪陷了……
是的,她在這一剎那可以相當清楚的明白,雖然她表面上看似漠然,而且心中迷惘他的目的,但是她確實已經為她這一位萬人之上的未來夫婿心動了……
「這一生,我只要你,我的月亮……」伊拉法低啞的聲音緩緩許下了一句承諾般的話,然後低下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吻,繼而往上,大有鑽進白紗之內先與新娘子接吻禮成之意。
突然之間,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佣懶嗲聲,殺風景的出了聲。
「喂,老大,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危險』?」一听就會令男人酥軟的聲音嘲弄似的對著另外一個人說,「我想以我的觀察,新娘現在唯一會遭受的『危險』,就是在休息室中被她的男人掀起裙子,然後在這張看起來搖幾下就會垮掉的桌子上,先預支他們的新婚之夜。」
「朱雀……」悠悠的嘆息聲緩緩響起,一個憂郁又溫柔的聲音制止了另一個人的發言。
伊拉法一听到聲音,二話不說就拔槍朝身後出聲的兩個人射去,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將宮昊月往懷里攬,往旁邊的衣櫃靠去。
能在他與宮昊月毫無防備之下悄悄出現在他們背後的人,身手與他應該在伯仲之間。若那兩個人不是友,便是可怕的敵人!
房內頓時出現因為人體閃躲子彈而撞倒東西的聲音。
不久之後,那個原本嬌嗲的女聲又出聲了,但這時聲音中多了一絲惱怒及不耐煩。
「那個不分青紅皂白、今天沒帶腦袋、胡亂開槍的豬頭,真的是你的妹婿嗎,老大?」房間內有著布料在空氣中抽動的聲音。
爆昊月一听到來者這麼說,連忙從伊拉法背後掙扎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出現的是不是她以為的那一個人。
「大哥嗎?」她顧不得形象及禮儀,慌忙的將遮在眼前的白紗拉起,搜尋著休息室。
然後她望進了那雙與她相同的琥珀色眼瞳。
「終於要結婚了,小妹。」用簡單的發束將長及臀部的黑發給束住,溫柔的對著她微笑的琥珀色眼瞳男人,就是離開岳域,後來又被岳域驅逐的前域王——宮昊陽。
鮮少暴露出感情的宮昊月,一見到她大哥,完全不顧形象的就朝他撲了上去,緊緊將他抱住。
「我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宮昊月悶悶的在她大哥懷里說。
溫柔又憂郁的眼神低頭望著自己唯一的妹妹,寵愛的撫著她的頭發。
「唯一的妹妹要結婚,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應該回來看她一下,祝她幸福吧!」宮昊陽望著自己的妹妹,疼愛的說。
但他沒有忽視房間中,另一道強烈的不友善注視。
他在心中笑了,視線隔著宮昊月頭頂上與之相遇。他朝他點了點頭,而伊拉法在一陣冷漠的注視之後,也冰冷的還禮般朝他點了一下頭。
然而在點頭的同時,他沒忘記迅速的將宮昊月拉回他的懷抱中。
房間中另外三個人一見到伊拉法的反應,表情不盡相同。
爆昊月只是呆愣的眨了眨眼,有一點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抬頭望著不知何時又將她「搶」回來的伊拉法。
爆昊陽則是難掩嘴角微揚的笑容,相當有智慧地沒說半句話。
而房內的最後一個人,也就是被稱為「朱雀」的美女,則是相當不淑女的從鼻孔發出了怪異的聲音。
「老大,」穿著黑色緊身短裙,慢慢將剛剛用來防身的絲巾纏回她縴腰的大波浪褐發美女朱雀,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顆隻果,毫不客氣的將她的尊臀往宮昊月的化妝台上坐去,完全沒有一絲形象的啃著手上的水果,「你妹婿在用眼神叫我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