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率轉開了眼楮,不願意再看她。
「明明就是你沒有遵守我們的諾言,但是為什麼你卻一副不關你的事情的樣子,連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厥燕狂怒地叫出來,「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水沁見厥燕的樣子,心中忍不住閃過對她的憐憫,悄悄地走到冷彬的身邊,將她的手放進他的巨掌中。
冷彬雙眼沒有從厥燕及璧率身上移開,但是他緊緊地將水沁的手握住,然後用力的握了一下。
兩個人都突然發現他們是幸福的。
厥燕瘋狂的對壁率大喊著︰「我本來是一個被大家最看好的生化學家的,但是為了你,我去學了如何自衛,甚至到最後,學習如何殺人,而你,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你,居然一聲不響地就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好像嘲笑我是一個傻子一樣,為你付出,為你痴狂!我站在‘岳域’的門口,任風吹,任雨打,你卻不聞不問,你現在只會說我對你的付出不值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只是希望你別再繼續傻下去了,厥燕。」壁率的眼楮依舊沒有對上她的,只是淡淡地說。
「什麼叫傻?什麼叫痴?為什麼你說我?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自己?你那個老大不是要給你一個機會擺月兌‘岳域’嗎?為什麼你不接受?」厥燕指著他,怒吼著說,然後側目用怨恨的眼光向黑帝掃去,又緩緩地將她的目光瞪向冷彬及水沁。
「本來他說要組成一個新的組織,請你去的,為什麼你不去?如果你去的話,你就不會必須回台灣,我就不會變成了棄婦!」
「你不是棄婦。」壁率淡淡地說。
「我不是嗎?那麼為什麼我覺得我是?!」厥燕眼楮充滿著恨意地望著他,「要不是你回了‘岳域’,我就不會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和女人享受著我們兩個人應該享受的快樂生活,嫉妒到快瘋狂,因為那一個幸福原本應該是我的!那應該是我的幸福!」
說到最後,她的話語听起來已沒有章法,而她的眼楮,也漸漸的渙散起來。
「夠了,厥燕,夠了!」璧率的眼楮中有著不可磨滅的痛苦,「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要再說了?但是我想說!」厥燕喊著。
站在一邊听著一切的黑衣杰克覺得他听夠了。沒有戴眼罩的眼楮里是一片的冰冷,冷漠地望著厥燕。
「我也覺得你說夠了。」黑衣杰克冷冷地說,眼楮沒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我容不下你在這里放肆。」
厥燕緩緩地轉了頭,然後望進了黑衣杰克的眼楮。
「是你!我認識你。」厥燕看了他一眼之後,嘴角露出了一個狠毒的笑容。
黑衣杰克根本不想听她說的話,只想將這個危險的人物迅速的從他的房子中掃出去,「但我不認識你!」
說完,黑衣杰克朝他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命令著。
「上!」
不知為什麼,黑衣杰克這個動作居然好像取悅了厥燕,因為她看見他的動作,居然詭譎的笑了出來,然後從她的衣服中不知道拿出了什麼。就往那些沖向她的保鏢身上灑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液體。
水沁一見到厥燕出手,整個人一怔,馬上迅速地對黑衣杰克的手下喊著:「快點住手!她在灑毒!」
但是她的警告太晚了,因為已經有許多的人因厥燕灑的液體而倒在地上哀嚎,痛得滾來滾去。
「嘻嘻嘻!上天是公平的!上天是公平的!看見你們痛苦的表情,我好快樂!」厥燕依舊狂笑著,眼神中的瘋狂告訴在場的所有的人,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想找他們麻煩的人,而是一個已經徹徹底底的瘋掉的女人。
厥燕的眼神掃射過了在場所有的人,最後將她的視線停在黑衣杰克的身上。
「我就說你很眼熟,你就不相信。」厥燕眼楮中不知閃過什麼光彩,只是好像掛著壞笑,然後再將她的眼神轉到璧率的身上,「你知道為什麼他很眼熟嗎?因為他那一只眼楮就是被我毀的!哈哈哈!」
厥燕一說完之後,就對著黑衣杰克哈哈大笑起來,明顯的就是在嘲諷他,「你是我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對方要你的一邊眼楮,我就將你的一邊眼楮給了那一個人!」
黑衣杰克一听,怒火中燒,二話不說,馬上亮出自己的槍,惡狠狠地對她說:「我找將我這只眼楮毀掉的那一個人已經很久了,投有想到你今天居然會這麼不知死活的出現在這里!我要你為我這只眼楮償命!」
說著,就用槍指著她。
厥燕卻只有冷笑。
「多年前你比不過我,你怎麼會這麼天真的以為你現在比得過我呢?」她的話語明顯的就是不將黑衣杰克故在眼里。她又往衣服里面掏東西,準備往黑衣杰克的身上丟,但是她的手卻被一個很強的力量捉住了。
「你到底夠了沒?你到底還要多少人不幸你才高興?」璧率近距離地望著她,狠狠的扯著她的手,眼神相當復雜的望進厥燕的眼楮。
而厥燕好像因為他的出現而有一下子的怔然。她的眼楮滑到他捉住她的手。
「是你之前說要牽我的手走一輩子的,是你拋棄我的,你現在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我的不是……」
厥燕任璧率將她拉離黑衣杰克瞄準的槍,似乎突然對她周遭的一切毫無知覺,「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為什麼現在又來指責我?是他們兩個人奪去我的幸福的,為什麼我不能跟他們兩個要回來?為什麼?」
「不是我不要你,蹶燕,而是我要不起你……你不應該將你自己搞成這樣子的,你應該更好的……」壁率抓著厥燕,帶著她躲過黑衣杰克的子彈攻擊。
厥燕听見了璧率的話,呆呆地望著他,然後任由他的手抓著她到處閃躲黑衣杰克的子彈。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厥燕痴痴地望著他,靜靜地問,但是璧率卻沒回答,只是又扯著她,躲過了另一番的攻擊。
厥燕突然將他甩開,將自己暴露在黑衣杰克的射程範圍中,「我一直知道自己愛你比你愛我的多,但是我總是痴心妄想,覺得有一天你也會像我愛你那樣的愛著我!」
壁率見她不顧自己的危險,就想要將她扯入他的保護之中,卻只見她迅速的站開,站到他無法抓住她的地方。
她心中含著無限痛苦的望著他。
明明是他負了她,但是她居然還這麼的在乎他!為什麼?為什麼?
「今天是因為你以前的老大叫你來,你才來的,是吧?」厥燕好像想透了什麼,蒼涼地問璧率。
壁率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只是又伸手,想要將她扯開黑衣杰克的瞄準範圍,但是厥燕卻輕巧的躲過了黑衣杰克的射擊,也躲過了璧率的手,
「以前,我在你的心里就一直比不過他,你的心思永遠將他擺在第一位,而我,只是第二位,但是我滿足于當第二位,只是為什麼你卻讓我跟本不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在哪里?甚至將我拋棄?」
璧率停止了所有抓她的動作,最後只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厥燕望著璧率,突然笑了出來。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厥燕恨恨的望著他,嘴角噙著悲傷的笑容,「這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但是璧率依舊只對她說著三個字。
「對不起。」
厥燕原本稍稍冷靜下來的眼神又被璧率這幾句話給挑起,她瘋狂的望著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絕望。
「你不是一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嗎?如果我讓你陷入不仁不義呢?那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