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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女煞星 第13頁

作者︰沙希

「知道了,這就上路。」

任慈峰越來越搞不清楚,身前對他發號施令如對部屬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麼。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針啊!

****

鴻聞山莊。

任慈峰離開後,鴻聞山莊附近的居民時常可見宋憶仙獨自在樹林漫步,形單影只的單薄身影帶著些許哀愁。

晚膳時刻,宋鴻武也經常看見愛女頻頻嘆息,問她原因,她也不答。宋鴻武知道,女兒開始思念他那出遠門的義子。

這天,宋憶仙在臥房外的紫蘭花架前怔,這是小時候她和任慈峰一起栽種的,每當任慈峰出遠門,她就在這里數著花瓣等他歸來。

然而,今天的她實在沒心情數花。

就在昨晚,父親宋鴻武告訴她,等任慈峰一回來,就為他們定親。

她多麼想飛奔到心上人身邊,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啊!

雖然彼此從未正式向對方表白心意過,她相信,這樁埋在她心底的秘密早已成為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共識。

現在,父親親口承諾他們的親事了!

宋憶仙心急,一方面是數日未見戀人引發的焦躁,一方面也有點擔憂。

她的心上人外表英挺不凡,聲名響亮不說,又常在外東奔西走的,萬一被一些專愛招蜂引蝶的女孩子黏上,那就麻煩了。

之前,她知道有些不讓須眉的女豪杰曾向任慈峰示好,令她驕傲的不只是任慈峰來者全拒,更是他會一五一十告訴她,從來不瞞她什麼。

她曾開玩笑的問:「這麼多女英雄,你都不動心,眼光太高了吧!」

他笑了笑說,「從小看著天下第一美人長大,眼光自然比一般人高出許多。」當時,她滿意的報以微笑。

她相信他,相信他對她說的話,「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也相信他在外面不會背著她亂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是的,記憶里,他沒有欺騙過她,一次也沒有。

自從他出門後,她心頭隱隱約約有層朦朧黑影罩著,半夜時常被這層陰影壓得透不過氣,從床上驚坐而起。

不好的事將會發生在任慈峰身上,宋憶仙有預感。

就算父親不讓她跟去祈家村,她也非去不可!

用什麼借口出門呢?宋憶仙在紫蘭花架前踱圈子,歪著頭思索片刻後,一抹微笑出現在地凝脂如玉的面容上。

第六章

恨天樓總部。

兩人已在往雷鳴山腳山路上,首席殺手司徒流鏡不但未確實執行任務,甚至與任慈峰神情親密地同乘一騎,請盡速定奪。

在接獲探子的飛鴿傳書後,原本還笑語吟吟的司徒流月突然僵住臉,在一旁的司徒流娟細聲細語地唯恐不小心觸發司徒流月的怒火。

她知道三妹真正生氣時是不會發火的,也不會露出甜蜜笑容,而是會一逕沉默,如冰般死寂的沉默。

「我們的大姊從小武功練得比其他姊妹好,爹總是叫我們要學她努力練習。這些事,你還記得吧?」司徒流月並沒有轉身。

「當然記得,大姊的悟性是姊妹里最強的一個,我們要練上三、五個月的招武,她一星期就使得駕輕就熟了。」司徒流娟無羨崇敬的說。

「在爹心目中,她是最得己意的衣缽傳人。這話爹沒來得及出口就病倒了,但你我都心知肚明。」

「嗯,爹常說當領導人首重膽識,智略方面由旁人輔佐即可,姊妹里,就屬大姊最夠格。」

隱隱約約的,司徒流娟感到「死亡的沉寂」正在三妹口中逐漸凝聚,這代表將有人名從三妹口中吐出。一個即將被黑白無常拘提的名字。

「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真想不到。」大出司徒流娟意料之外,司徒流月笑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拿去。」司徒流月遞了張小紙條給司徒流娟,後者一看,立即驚呼出聲。

「不可能!」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司徒流月冷冷接口。

「你派去的人是不是有哪里搞錯了?大姊怎麼會私通任慈峰!不會的……」司徒流月迭聲否認。

「二姊懷疑我的手下?」

「說不定……他們跟大姊有私怨,想藉此機會報復。」雖然這種機會微乎其微。因為沒有上頭允許,私斗是恨天樓絕對禁止的行為。

「你這是懷疑我?」

「我沒有……」司徒流娟連忙澄清。

三妹和大姊不和,這是恨天樓人盡皆知的事。其實她也沒有把握三妹是否會乘機鏟除「眼中釘」。

「你要怎麼做?」司徒流娟接著問。

司徒流月緩緩轉身,面對著司徒流娟,臉上有著森冷的笑容。

司徒流月噙著笑,開口道:「司徒流鏡反叛組織的事已經很清楚了,方才我已派出懲罰部隊。」

「不給大姊辯白機會嗎?萬一冤枉了她……」

司徒流娟憂心忡忡,懲罰部隊是四人小組,武功都是組織上上之選,大姊不論一或一對二,皆可輕松獲勝,她相信大姊的力量。然而,一對四呢?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漏放一人。爹的訓示,你忘了嗎?」司徒流月眨眨眼,微笑回到她臉上。

「如果冤枉了她,也是她命該如此,怨不得我。」司徒流月接著說。

「懲罰部隊何時上路的?」明白事情已無轉圜余地,司徒流娟只好退而求其次。

無論如何都要在懲罰部隊找上大姊之前,通知她避難!恨天樓誅殺叛徒的行動,數十年來從未失敗過。她只能寄望奇跡降臨在司徒流鏡身上。

「一刻鐘前,奉勸你別輕舉妄動,而且照誅殺組的效率,你只會白做工罷了。」

「三妹你多慮了,我深知組內規炬,當然不敢冒犯。」司徒流娟望進司徒流月的眼中,難道為了權力,姊妹之情也可全數拋棄?

走出流月的房間,司徒流娟在心中忖度者,她沒辦法離開恨天樓,就算她溜得出去,也不能保證比懲罰部隊先找到大姊,還是放老鷹傳話吧!

決定好後,司徒流娟走向司徒流鏡的閨房。司徒流鏡養著一只頗具靈性的獵鷹,相信它能為她傳達警訊。

****

雷鳴山外側。

任慈峰和司徒流鏡兩人一騎已來到一片稀疏的松木中,與先前濃密森林相較,這片樹林已不具有遮蔽的作用,這代表此地即將出雷鳴山界線之外。

「雙叉林」,這是此地的名稱。東西兩條叉路在此交會,大道直通終南山。

一條小溪婉蜒地在林中橫過,現在正是傍晚時分,夕陽暮色映照著溪面,泛出水波濫瀲的神奇光彩。

兩人一騎在暮色中,構成一幅閑適安詳的圖畫。

突然馬停了下來,一抹紫影翻下馬來,雀躍沖至小溪旁,馬背上的男子,搖了搖頭也翻身下馬,將馬兒牽至水邊任其飲水食草,自己則倚著樹,優閑的假寐著。

但隨著日暮西山,男子也開始不耐了,他問道:

「你玩夠了沒?我們在這里耗了不少時間了。」任慈峰背靠大樹,對著空曠的松林喊著。

他的背後,一陣嘩啦嘩啦戲水聲頻頻傳來。

「我在洗澡,不是玩水!」司徒流鏡糾正他。

她正一絲不掛地泡在溪里,月兌下的衣裳則交給任慈峰保管。這種事,任慈峰哪能拒絕?于是,他只好必恭必敬捧著她丟下的衣服,乖乖在一旁等衣服的主人出浴。

「明天就會到祁家村,為什麼不到那邊再洗?」

「整整一星期沒淨身,我才不要這個髒模樣見人!」司徒流鏡反駁,萬一大夫靠近她就掩著鼻子跑掉,不就沒人給她治傷了嗎?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嘛!」任慈峰無奈的說。

罷才一雙叉林,司徒流鏡一發現這條小溪,立刻吵著要下馬,他想想休息一下也好,才停下馬,事情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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