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好冷,你怎麼在淋雨呢?快進房去,別感冒了。」他的語氣中是錯不了的疼惜。
「雨好大哦,哇!苞台灣的台風一樣嚇人。」她偏著頭看他,大眼楮中是滿滿的驚異感嘆之情,她問︰「這兒常會這樣嗎?這是小島耶,海水會不會滿上來把島給淹沒了?」
她的問話讓鐘宇羿笑了,他看著天真的小妻子,忍不住親親她的臉,回答道︰「放心吧,島不會沉的,以前都沒沉過,不會多了一個你就重到無法支撐的,你不用擔心。」
真可愛,他吻向她一向極易紅透的小耳垂,果然一會兒就紅通通的,他輕咬吮吻著,讓她軟軟的偎進他懷中。
鐘宇羿攔腰把樊音抱起,走入房間,他對黑狼側側頭說︰「出去。」黑狼啪噠啪噠的出去,咪咪喵嗚著跟在它身後。
他用手肘關上門,將她放在床上,壓了上去,他深深的吻她,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不行呀,大白天的,會被別人看到的。」樊音紅著臉蛋,匆匆的扣上被解開的襯衫扣子,他的手不安分的下移,又解開她的裙扣。她輕呼著,慌亂的扣好裙扣,他笑著又打開她才扣上的襯衫扣子。
結果一個月兌一個扣,兩人就在床上玩起來了,樊音的驚呼聲不斷傳出,配合著鐘宇羿的朗笑聲,嬉鬧聲回蕩在溫暖的房內……
「少爺。」門外傳來敲門聲及炫日的呼喚,鐘宇羿將臉埋在樊音的頸項旁,低低咒罵著。
膽子真大,膽敢來破壞他的好事!鐘宇羿萬般不願的抬頭吼著,「干麼?不是重要的事就別來打擾我。」
「少爺,綠組的廠房出事了,耀月已經過去看情況了,少爺是不是要去一趟?」炫日的聲音很緊急,讓鐘宇羿警覺的由床上下來,樊音也爬起來,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
「我馬上來。」回應著炫日,鐘宇羿整理好衣物,回身吻了吻她的唇,說︰「你乖,我去一下就回來,你待在房里,別再出去淋雨了,知道嗎?」
「嗯,廠房……要不要緊?」樊音問道,她還沒听過一向輕松隨和的炫日有那麼緊張的語氣過。
「我還不曉得,去看看就知道了。」鐘宇羿打開房門,一臉焦慮的炫日迎了上來,為他穿上雨衣。
看著兩人走遠,樊音倚在門扉,擔心的眼神直到看不見人了才收了回來,她小聲的嘆口氣,轉身正想進房,忽然後腦一痛,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兩人急匆匆的走向廠房時,鐘宇羿問道。
「發生爆炸,听說有好幾人手傷了。」話才說完,鐘宇羿已經看到綠組廠房冒出的濃煙,兩人腳步更快了。
將到廠房時,綠組組長韓士勤迎了上來,他的臉全被濃煙給燻黑,全身也因大雨而濕透了。
「情況如何?」鐘宇羿問。
「忽然發生異常氣爆,幾個工人受傷了,有的傷勢不輕,已經送進醫院了。」韓士勤報告著。
「要醫院那里全力救人,炫日,你去叫子翔來幫忙,順便,我要確切死傷的人數。」好在子翔在島上閑滯了一個月還未回台灣去,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鐘宇羿吩咐著,炫日領命而去。
鐘宇羿向已經滅火的廠房走去,一面問道︰「怎麼發生的?綠組今天有開工嗎?」
「沒有,今天只是定期的保養,所以受傷的人不多,若是正常工作時間,只怕要糟糕,死傷會更嚴重。」韓士勤的回答讓鐘宇羿皺起眉頭。
「保養?那為什麼會發生氣爆?」鐘宇羿看著廠房內的一片狼藉,不悅的質問著,如果沒有開工,就不是作業上的意外了。
如果是人為疏失,他絕對不允許,一定要追究責任。
「可能是人為縱火。」耀月由廠房出來,漂亮的俏臉上染著灰燼,她的神情嚴峻。
她比鐘宇羿他們先一步到,已經進火場勘驗過了,照她的研判,廠內失火該是有人蓄意縱火,才會引起氣爆。
「人為縱火?」鐘宇羿冷著嗓子,眼楮冷冷的掠過韓士勤的臉上,若真是被人潛入縱火,只能怪組長督導不周。
「我……我會徹底清查的。」韓士勤心驚膽戰的低下頭,心中大呼不妙。
島主一向是將各組的事務全權由各組組長負責,他並不會加以過分干預,但若是發生事故,組長也必須負全責。
「一周內查明真相。」鐘宇羿的話是不容質疑的冷然。
炫日由醫院回來,回報著,「表少爺早就到醫院幫忙了。目前,醫院中有十二個傷者,其中六人已經身亡,三人傷勢較輕,兩人正在搶救,表少爺正在為另一人作截肢手術。」
死了六個人?鐘宇羿抿唇不語,自上次黑手黨的事件之後,他就一直很注重島上廠房的安全,因此島上鮮少發生意外,這次居然那麼嚴重?若被他知道是誰放的火,絕不會輕饒,鐘宇羿怒氣沖沖的想著。
一直忙到了傍晚,鐘宇羿才得以回房休息,他推開房門,里頭空無一人。
音音大概上秋院去了,這小女娃兒,天那麼冷,她不知道有沒有多穿件外套?鐘宇羿想著,轉身打算到秋院去,腳邊咪咪喵嗚喵嗚著磨蹭他的腳,他彎下腰將咪咪拎起來,抱在懷中。
咦!音音怎麼會忘了咪咪呢?他不解的想著,她不論上哪兒去,都會抱著咪咪,她對咪咪好到連身為老公的他都會吃醋了,今天怎麼讓咪咪單獨留在房中?
他抱著咪咪來到秋院的大廳,蘭姨看到他馬上迎了上來,問道︰「廠房沒事吧?損傷嚴不嚴重?」
「挺嚴重的,不過現在大致都安置好了,蘭姨,你別擔心。」鐘宇羿看看四周,沒看到樊音,他問︰「音音呢?」
「音音沒來啊!我正打算讓人去叫你們來吃飯呢。喏,餓哦知道你們該是忙壞了,早讓人準備好晚餐了。」她指指大廳中央的大桌,已經擺了熱騰騰的菜肴。
「音音她不在房里,會不會和雁雁在一起?」鐘宇羿放下手中的咪咪,正在此時,炫日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鐘語雁進來。
「大哥,音音姐姐呢?」她剛才去了冬院找他們,只踫上剛洗去一身黑的炫日。
「我不知道。」鐘宇羿濃眉蹙起來了,心想著,奇怪,雨那麼大,音音會上哪兒去了?
正在疑惑時,黑狼自門外沖進來,全身淋得廝漉漉的,它奔到鐘宇羿面前狂吠著,耳朵豎得高高的,大尾巴猛擺急搖著,仿佛神情焦慮的用濕鼻子去抵著鐘宇羿的手。
「黑狼受傷了。」炫日驚呼了起來,由他這方向可以看見黑狼的側面沾滿了血跡,原本因為它的黑毛而不甚明顯,但血跟著它身上的水滴滴落在地板上時,就十分清楚了。
「受傷?怎麼回事?」鐘宇羿蹲下來,小心的想探查它的傷口。
黑狼的咆哮咆哮轉為低嗚,輕含咬住鐘宇羿的手,用棕色的眼眸盯著他,口中的嗚嗚聲像在訴說什麼重要的事。
「嘿!黑狼咬你耶,要造反了,連主人都敢咬,小心我把你捉來紅燒。」柯子翔走進來,罵著黑狼。
「不大對勁,黑狼好象有事要告訴我。」鐘宇羿抽回手拍拍黑狼的頭,問道︰「黑狼乖,發生什麼事了?不會是……音音吧!是不是音音出什麼事了?」
听見樊音的名字,黑狼大聲的吠了起來,尾巴搖得飛快,向門口跑去,一邊回頭看鐘宇羿有沒有跟上來。
真的是音音出事了!鐘宇羿心急的跟著黑狼沖出去,身後的炫日、柯子翔也跟著奔出去,奔進滂沱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