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結婚快一個月了,沒有再到她房里去過,讓優子十分擔心他是否真的被樊音迷住了。她審視的瞪著樊音,的確是年輕漂亮,但她不相信這小女孩可以滿足少爺,比起性感來,她佐藤優子遠超過樊音十倍、百倍。
「我只是進來找貓,並沒有偷東西。」樊音反駁著,她從未見過眼前這盛氣凌人的女人,但她直覺反應自己不喜歡這看來異常美艷的女人。
「沒有小偷會承認自己是賊的,你偷了少爺什麼東西?快拿出來。」優子咄咄逼人的說。
「我說過我不是小偷,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沒拿書房中的任何東西。」樊音說完,想越過她身旁走出去。轉念一想,樊音站定,對她說︰「我要出去了,你最好也趕快出去,不然宇羿會生氣的。」
「少爺最疼我了,他才不會對我發脾氣呢!」優子斜睨著樊音,語氣中是滿滿的得意,「你不知道嗎?我是少爺最寵愛的女人,少爺常到我房里,和我共度無數個銷魂甜蜜的夜晚,少爺最喜歡我的侍候了。不怕告訴你,少爺心疼我,怕我懷孕太辛苦了,才會娶你想讓你為他生個孩子,其實他心里只有我一個。」
「咦?」樊音眨著眼楮,她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和宇羿的關系,也沒有人對她提過宇羿是否有情婦,而且她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要來跟她說這些。
「不用懷疑,比比看我們之間的差異,就知道少爺會比較喜歡誰了,」優子輕蔑的看著樊音那仍屬少女的體態,驕傲的特意挺胸表現自己的好身材,說道︰「等你懷有少爺的繼承人,少爺目的達到了,就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了。」
樊音咬咬下唇,不確定她話中有幾分真偽,她瞅著優子,心想,不可否認的,這女人的身材比她好太多了。
嘆了口氣,她無心的說︰「不管宇羿以前和你有多麼要好,起碼婚後他每晚都和我在一起。」
這女人那麼漂亮誘人,宇羿同她有個什麼也是正常的,只要宇羿婚後沒有背叛過自己就好了,樊音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你在諷刺我嗎?」樊音無心的話,听在優子的耳中分外刺耳,她沉著臉,伸手捉住想由她身邊經過的樊音的手腕。
她的力量之大讓樊音叫了起來,手一松,咪咪跳到優子的身上,尖爪子抓傷了她的手臂,讓優子尖叫了起來,「你這死貓。」
「咪咪……」樊音看見優子毫不留情的將咪咪甩到地上,緊張的想看看咪咪有沒有怎麼樣,優子卻緊緊地捉住她的手腕,特意用力扭著。
「好痛!」隨著樊音的痛呼聲,黑狼站了起來,自喉中發出威脅的低吼聲,它還沒撲上來,一只手自優子的身後襲來,輕松的箝制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放開樊音。
「誰?」優子回頭,瞪著耀月,氣憤的說︰「你少管閑事,快放開我。」
「優子小姐請自重,若傷害少夫人,少爺不會輕饒你的。」耀月放開優子的手,腳步迅速移動到樊音身前,她冷峻的神情讓優子頓了頓,退了一步。
「少夫人沒事吧?」耀月問著樊音,瞥見樊音手腕上的烏黑青紫痕跡,她眼神愈見冷冽。
「耀月,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少插手。」優子怒斥著。
「優子小姐未經少爺同意擅進書房,不怕少爺責罰嗎?」耀月語氣冷極,完全不害怕的迎視優子怒氣沖沖的眼神。
「我……」優子一時語塞,愣了一下,狡辯道︰「是她先鬼鬼祟祟的進來,我是替少爺捉賊來的。」
「我沒有……」樊音才說了幾個字,就被鐘宇羿的聲音打斷了。
「音音是我的妻子,她上哪兒都不用鬼鬼祟祟的,倒是你,優子,」鐘宇羿走進來,冷睇著她,嚴厲的說︰「依你的身份,這樣子的行為逾矩得太過分了。」
「少爺。」耀月恭敬的讓開,讓鐘宇羿直接走到樊音面前。
「宇羿,我……」樊音抬頭對上鐘宇羿憐惜的眼眸,眨了眨眼,她眸中已經充滿淚水了。
「少爺,不是我的錯,是她想偷少爺的東西,我才會進來阻止她的。我知道少爺的書房都是一些重要的資料,我怕又發生被偷的事,才會不顧一切阻止她,優子都是為少爺著想啊!」優子委屈的抬起手,告狀道︰「她還指使貓抓傷我,少爺要替優子做主。」
「‘又’發生被偷的事?怎麼,優子,誰告訴你我的東西被偷了?」鐘宇羿冷冷的說,他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內賊的事,優子居然會知道,哼!
「我……」優子臉色蒼白了起來。
鐘宇羿冷笑著,吩咐尾隨他進來的炫日說︰「帶她出去。」
「是,少爺。」炫日將優子帶走。
鐘宇羿轉向耀月,冷著嗓子說︰「居然讓音音受傷,耀月,你失職了。」
「對不起,少爺。」耀月低垂著頭道歉。
「不是耀月的錯,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跑到你的書房來的,你不要罵耀月嘛!」樊音揪住鐘宇羿的衣袖,急著替耀月說話,她仍含著淚水,聲音有著濃濃的鼻音。
「少夫人不必替耀月求情,耀月失職,願受少爺責罰。」耀月說得心甘情願。
「這樣吧!就罰你跑一趟台灣接子翔來,現在馬上出發。」鐘宇羿吩咐,耀月怔了一下,仍是點頭離去。
鐘宇羿笑了,他之前叫子翔來一趟,那小子知道有事要他幫忙,竟然狂起來了,非要耀月去接他才肯來,現在正好借此名目讓耀月去接人。
他轉頭,笑意在看見樊音手腕的傷時,收了起來。
「你的手還好吧?」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審視著紅腫的地方,疼惜的吻了吻受傷處,他帶她到沙發坐下,拿來藥膏涂在她手上。
「你忙完了?病人好了嗎?」涼涼的藥膏擦在紅腫的地方,減低了疼痛感。樊音用沒受傷的手踫了踫鐘宇羿的臉,他看起來好累,她輕聲問道︰「你很累的樣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陪我睡一下。」鐘宇羿將她摟抱起來,讓她橫躺在沙發上,他跟著躺上沙發,將她拉進懷中,疲憊地把臉埋進她的頸項邊,長吁口氣,合上眼楮。
他剛才動完了一個大手術,精神、體力全都到了極限,聞著樊音那令他愈來愈習慣的幽香,他放松自己,任睡意攫住了他。
樊音動也不動的任他偎著,她可以感到他渾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她悄悄將手指放在他後頸上按摩著,直到他松懈下來,微微發出細微的鼾聲,她才改為環住他的後背。
他睡得好沉呵!她偷偷親了親他的額角,唇畔染上甜笑。
自舒服的熟睡中醒來,鐘宇羿張開眼楮,窗外已是夜幕沉沉,他睡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動了動手臂,臂彎中的小人兒仍睡得香甜。
這小人兒當真乖乖的陪他睡?他微笑著,毫不意外看見樊音用雙手緊緊環住他,小腳丫也跨在他小腿上。
他輕手輕腳的挪開她,讓她在寬大的沙發上睡好。
讓她再睡一會兒,再叫她起來吃飯,鐘宇羿想著,拉起衣架上的外套覆蓋在樊音身上,她喃喃地嘆氣,翻個身將外套抱在懷中,鐘宇羿莞爾地笑了,又來了,這丫頭。他拿起另一件外套,再為她蓋好。
鐘宇羿進浴室洗了把臉,坐到書桌後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今天早上到鐘情島上來的是位居意大利黑幫翹楚地位的「躍龍幫」。在昨日的黑幫火拼中,躍龍幫的幫主龍傲全和他的長子龍劭偉身受重傷,因為鐘情島和躍龍幫一向交好,所以他自當全力營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