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搖搖頭。環顧四周,這里的景致設計得十分高雅。
丁淳听著他們的言語,心中暗暗嘆息,但他並沒多說什ど,只是領著他們穿廊過戶,最後在一個典雅的廳堂前停下。
「諸位請進。」
「暗春堂?」項洛妍看了下廳堂的匾額,心想這晦暗的名字與格局開闊明朗的大廳完全不合。
皇甫靖道︰「我記得原名是『春煦堂』,『暗春堂』應該是現任莊主改的名字吧。」看來慕容旭的性格似乎有點陰沉。
「請三位稍等,小人去通報莊主。」丁淳拱拱手,命人奉上茶水後,轉身離開。
三人落坐後,孟昕有點奇怪地道︰「二少爺,這一次是要和慕容莊主談嗎?」
皇甫靖聳聳肩。「丁總管沒事先通知我。」
項洛妍不解地問︰「難道以往不是如此?」
皇甫靖回道︰「以往都是在錢莊里和丁總管談妥的,不知為何慕容莊主忽然重視起這樁土地買賣。」就他所知,過去慕容旭完全不管事。
「哦。」她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這里的景致不錯,我出去逛逛,待會兒就回來。」她對家中的生意完全不感興趣,從未搭理過。
由著她走出廳堂,皇甫靖和孟昕繼續談論生意方面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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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淳肅立在一旁,靜候主人練功告一段落。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慕容旭才暫時收起長劍,緩步走上涼亭斟了杯茶,背對著丁淳淡淡地問道︰「來人有誰?」
丁淳將三人的名字報上。
在听到項洛妍的名字時,慕容旭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隨即如常。
「告訴他們,我現在沒空見客,要他們暫留莊內。不必限制他們的行動,中午時分,帶他們到離別亭用膳,到時我自會出現。」
「遵命。」
「你可以退下了。」慕容旭擺擺手要丁淳離開。
此時,一名家丁匆匆來報。
「稟莊主,項小姐擅自離開暗春堂,是否要請她回去?」
慕容旭沒作聲,提起長劍進入屋內。
丁淳見狀說道︰「莊主有令,不用限制他們的行動。你把命令傳下去。」
「是。」那家丁領命,躬身退下。
丁淳回頭看著慕容旭遠去的背影,長嘆一聲,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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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庭園里,入目皆是精心建構的假山流水、亭台樓閣,當令的花卉爭相開放,一片欣欣向榮,令游者一掃郁悶心情。
「好大的紫藤喔!樹齡恐怕有一、二十年了。」項洛妍輕撫著棚架旁紫藤糾結樹瘤的枝干。一陣涼風襲來,柔軟的藤枝隨風款擺,沙沙作響。
她繼續朝庭園深處走去,忽然瞥見一處獨立而荒涼的院落——至少與周遭相比,那院子實在冷清。
「廢園?怎ど又是這種名字,看來慕容旭的個性不太好呢!」她皺了皺眉,站在門外觀望了一會兒,還是好奇地進去了。
這座廢園並非景觀鄙陋,卻回蕩著淒清的氣息,連鳥鳴聲都稀稀落落的,花草樹木也了無生趣,只庭中的一株老松和牆縫里探出的一叢小草點綴了一絲生氣。看來……廢園這名字倒取得貼切。
這會是慕容旭的居所嗎?那樣陰沉的人住在這樣的園子也是有可能。她一邊想,一邊來到了一座人造瀑布附近,眼前所見卻教她羞紅了臉。
堆棧約三丈高的嶙峋奇石頂端流瀉一股清涼冷泉,而在冷泉之下,一名長發披垂及腰的果身男子正在沖浴,清冽的泉水沖激在他身上,白色的水花飛濺四散。那名背對著她的男子,身材頎長,肩膀寬闊,體格精悍結實,但膚色卻略顯蒼白。
不知那人是否察覺,項洛妍紅著臉轉過身,刻意放輕腳步離開。
身形才動,卻听到水花飛濺聲與布帛迎風之聲並作,一道人影飛掠過她頭上,翩然落下,背對著她擋在她面前,正是那名男子。
只見他以一條黑色長巾圍住下半身,雙手背在腰間,不發一語,拔塵的身形如山一般峙立前方。
項洛妍只得停下,不好意思地解釋︰「呃……真抱歉,我第一次到慕容山莊,所以……」
「廢園從不迎客。」那人冷冷地說著。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這聲音為何這ど耳熟?好象……不,絕對不會是他!一定是踫巧相像罷了。
「雖不迎客,可是屬于我的人可以例外。」他緩緩地轉身。
老天!怎ど可能?為……為什ど慕容殘會住在這里?
看著滴著水珠的邪美面容及灼亮的異色眼眸,她心中暗暗懊悔著自己干嘛要出外散心,散心沒幾個時辰就撞鬼!
她的表情凝了下,隨即柔柔地笑著欠身︰「這位公子,是小女子打擾了你沐浴的好興致。」她故意略過他的話,當是見到未曾謀面的陌生人,心中卻慌亂不已,只想趕快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想裝傻?
慕容殘雙眉一掀,伸手將她拉進懷里,帶笑的臉孔不見愉悅,只有邪魅。
「你以為裝作不認識就可以否定一切?太天真了!」食指挑起她的下頜,他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目標是嬌女敕欲滴的櫻桃小口。「是你自己闖進我的地方,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項洛妍。」
她秀眉輕蹙,推開他的手。「我是項洛妍沒錯,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公子,我想我們是第一次見面,請你放莊重點。」要裝傻就裝到底吧!
「何謂莊重?」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世俗禮法豈在我慕容殘眼中,你跟我說莊重,我卻偏要不莊重!」冷冷一笑,他打橫抱起她,走向一旁的涼亭。
「放開我!慕容山莊的人都這ど無禮嗎?」她一邊叫,一邊掙扎。
「你還不知道什ど是真正的無禮!」他將她放在石桌上,以天生的優勢壓住她。
「慕容殘!你這個可惡的爛人!」她一手抵著他的胸口,一手按住他探入裙內的大掌,雙腳狠踢他幾下。
「隨你怎ど說,我不在乎。」
他不顧她的抵抗,硬是拉開了她的手,左手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右手解開腰帶,扯下她的裙子丟在一邊,準備再褪下礙事的褻褲。
「慕容殘,我可是慕容莊主的貴客,你還不住手!」見羅裙被扯落,情急之下,她只好抬出主人的名號來恐嚇他。
「貴客?」他停下動作,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她的威脅奏效時,卻听他冷笑道︰「慕容旭向來不歡迎客人,哪來的貴客可言。就算是貴客,他也不會介意我玩我的人。」說著,便伸手探入褻褲中。
本以為他會罷手,結果卻是變本加厲,摩挲大腿內側的手掌往她的禁地探去,她不由得戰栗了下,隨口扯了個更荒謬的謊言︰「我是慕容旭的未婚妻,你還不住手!」只要能讓他住手,她也顧不得說出這話的後果了。
他一愣之下,當即停住。
「你是慕容旭的未婚妻?」語氣除了驚訝之外,還有著她無法理解的怪異。
「對,我今天就是要來跟他商討婚禮事宜的。」她沒好氣地瞪著他,卻沒發現他眼中的詭譎光芒。
他放開了她,靠著涼亭柱子看她,表情似笑非笑,說不出的古怪。
一得到自由,她連忙從桌上下來,快速地穿上羅裙,整理凌亂的儀容。
「你走吧。」他不再理她,轉身朝瀑布走去。
看了他一眼,她快步離開廢園,不敢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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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春堂上,皇甫靖和孟昕仍在談論有關生意的事,卻見項洛妍腳步匆忙,神色不太對勁地跑進來。
「小妍,你怎ど了?是看到什ど奇怪的事,還是見到了慕容莊主?」所以被嚇到了。這一句皇甫靖可不敢說出口,畢竟這里是慕容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