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辦法?」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相擁而眠。」他提出小小的要求。
「不可以。」她馬上搖頭拒絕。
「我保證,我只是想抱抱你,絕不會非禮你的。」他以人格擔保。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堅持。
「你忍心看我明天帶著一對貓熊眼去公司上班嗎?搞不好我在半路上就會打起瞌睡,你不怕我會出事嗎?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不會感到內疚嗎?」
「你……」他這麼說好像都是她的錯似的。
「天就快亮了,請你別再拒絕我好嗎?」艾瑞克再次請求。
有道是烈女怕纏郎,這下她總算領教到了。她實在拗不過他,只好讓步。
艾瑞克高興地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將她平放在床上。
他果然很有信用地只是抱著她睡覺而已,不一會兒,譚夢月就听到他傳來沉沉的呼吸聲。
「喂!你在干什麼?」譚夢月突然張大眼楮,大聲地問。
「噓……小聲一點,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嗎?」艾瑞克用手捂住她的嘴。
「我問你在干什麼?」這一次她降低音量地問。
「我在月兌衣服呀!」他邊說邊月兌,並且拿著月兌下的內褲給她看。
「我當然知道你在月兌衣服,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月兌衣服?」雖然她已經看過他的好幾次,但他那一身健壯的肌肉仍會讓她感到臉紅心跳。
「我在以身作則,拋磚引玉。」他大方地面對她。
他在說什麼呀?她怎麼都听不懂。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希望你能果裎相對,所以我就先以身作則。」
譚夢月一听差點沒昏倒,這是什麼歪理。
「你別覺得我是異想天開,這可是一個效果很好的方法喔!」艾瑞克自信滿滿地說。
「你這麼有把握我一定會跟著你月兌?」她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當然有。」
「你就這麼有信心。」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開始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著。
譚夢月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吻不具侵犯性。
他的唇順著她的嘴角滑下頸間,在細女敕的脖子上留下一處處的吻痕後,再游移至耳朵,伸舌舌忝著她的耳廓,接著用牙齒輕輕啃咬她的耳垂。
一陣陣的酥麻感不斷從耳際擴散開來,喚醒了她的;她從來不知道小小的耳朵也能激起如此大的快感。
在耳朵得到滿足的同時,她的胸部和開始覺得燥熱難耐,仿佛想得到相同的待遇。
譚夢月的需求艾瑞克當然感覺得到,他褪去她的睡衣,讓含羞待放的蓓蕾緩緩綻放開來。
譚夢月迷醉地閉上雙眼,沒有做出拒絕的回應。
他的手移到她性感的低腰內褲上,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之褪去。
譚夢月知道自己已經輸給心中那個貪婪的魔鬼,只好讓自己微薄的理智隨波逐流;她不想停止如此美好的感覺,她要那份快感延續下去……
第八章
英國的天氣是「三月風、四月雨、五月花」。
譚夢月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雨景,才發覺日子過得真快,等到花開遍地的時候,她就要離開這里了。
夢月︰
多日不見你的來信,心里有點掛念,你好嗎?要不是我現在大月復便便,再加上杰克的阻止,我早就飛過去看你。
成為準爸爸的杰克,不但對我呵護備至,甚至還開始研讀有關育嬰方面的雜志,在家中當起教官,連我公婆都快受不了他的嚴格規定,但有孫萬事足,
他們老人家也樂在其中。
郁苓︰
你和寶寶都平安吧?算一算已經快五個月了,那種月復中有子的感覺是不是很甜蜜?
听你談起與夫家的生活點滴,身為好友的我真的為你感到慶幸,慶幸你能遇到如此疼愛你的公婆和丈夫,我常想,女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如此嗎?
艾瑞克的父親也到英國來了,我們相處甚歡,我在這里沒什麼事,別為我掛心。
譚夢月最近變得有點嗜睡,早上醒來時艾瑞克和冷孤邢都已經去公司了,而茱麗也到市場去買菜,空蕩蕩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吃著茱麗為她準備的鮪魚三明治,那是她最喜歡的早點之一,可是在入口不到三秒鐘,她突然覺得非常嗯心。
「嘔……嘔……」譚夢月捂住嘴沖進洗手間。
奇怪,她的胃一向很好,怎麼最近時常會感到不舒服而想吐,該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
在一陣干嘔之後,情況又漸漸好轉。她從洗手間走出來,望著桌上的鮪魚三明治餐,頓覺胃口全失。
「艾瑞克,艾瑞克,你在家里嗎?」門外突然響起女人的喊叫聲。
譚夢月前去應門,「艾瑞克不在家,請問你是……」
那女人一見到譚夢月就好像看到鬼一樣地失聲尖叫︰「你…你……」
譚夢月被她的尖叫聲嚇得說不出話來,難道她長得很可怕嗎?
「你是誰?」
「我叫譚夢月。」
譚夢月?女人眼里充滿敵意地盯著她,「你在這里干什麼?」
「我是艾瑞克的朋友,我在這里作客。」雖然對方的問話有點唐突,但譚夢月還是有禮貌地回答她。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看過你?」女人滿臉狐疑地問。
「我是從台灣來的。」譚夢月覺得對方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但她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台灣?又是台灣,女人一听到這個地名,神情馬上變得有點激動,「你老實說,你對艾瑞克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她對艾瑞克會有什麼目的?譚夢月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的問題有點好笑,應該是艾瑞克對她有什麼目的吧!
「請問你是……」
譚夢月決定不再對她一連串的問題予以回應。
「你不知道我是誰?」女人顯得有點意外。
譚夢月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她不記得有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
「難道艾瑞克都沒有跟你提起過谷寒萱這個名字?」女人的語氣很急躁。
「谷寒萱?」
譚夢月再次茫然地搖著頭,她對這個名字全然陌生。
「寒萱是我的妹妹,我叫谷寒薇。」谷寒薇慢慢地說,眼里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光彩,「你想知道寒萱和艾瑞克的故事嗎?」
艾瑞克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譚夢月的心悸動了一下,難道她是茱麗曾提過的女孩?
比寒薇見她不語,自個兒推開門不請自入,大方地坐在沙發上。
譚夢月看得出來谷寒薇對這里的環境相當熟悉。
比寒薇點起煙翹起腳,開始吞雲吐霧。
「這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當時艾瑞克和寒萱還是碩士班的研修生,因為一場校園的英語演講比賽而一見鐘情,雙雙墜入情海。寒萱在艾瑞克熱情的追求下,終于答應他的求婚,兩人計劃在得到碩士學位後就結婚,而這棟房子就是艾瑞克當年特地為寒萱準備的新房。」
比寒薇停頓了一會兒,滿意地掃視著房屋四周,「很漂亮是不是?」
「是。」她在第一眼看到這棟別墅時,就深深感受到它的炫目了。
比寒薇又說︰「不幸的是,就在婚禮前的一個禮拜,一場意外的車禍奪走了寒萱花樣年華的生命,讓一對相愛至深的情人從此天人永隔……」
譚夢月怔愣地听著這段震撼人心的愛情悲劇。
「自從寒萱離開人世後,艾瑞克的心似乎也跟著走了。他不笑不語,足不出戶,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不管我怎麼費心安慰,都無法將他從痛失愛人的深淵中救出來。他開始頹廢、消沉,甚至失去了愛人的能力。」谷寒薇的神色顯得十分落寞。
譚夢月全身虛軟地抓住衣襟,她不清楚自己胸口的痛楚是為薄命的谷寒萱而痛,還是為痴情的艾瑞克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