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白桑萱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叮咚!叮咚!
「誰啊?」
白桑祺咕噥了一聲,走向雕花的黑色大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捧著一束黃玫瑰的陌生人。
「你找誰啊?」她打開門。
「請問是不是有一位白桑萱小姐住這?」
「是啊。」
一听見是找自己,白桑萱也走到門口。
「我是白桑萱,有什麼事嗎?」
「有一位先生跟我們訂了一束花,指名要送給你的。」
「我?」
「是的。」他隨即拿出了簽收單遞給白桑萱,「請你在這上頭簽個名就行了。」
簽完名字後,她接過那一束艷麗的黃玫瑰,送花的人就離開了。
「這麼一大束黃玫瑰會是誰送的啊?」白桑祺問著。「上面有卡片耶。」
「不知道。」她納悶地抽出了淡藍色的卡片,讀著上面的字,「秋天了,我們的婚禮就要來臨了,希望婚前我們能有個難忘的夜晚,明天晚上六點,在麗水飯店三一二號房見,不見不散。」
「噢!原來這束花是管大哥送的,而且是為了在婚前讓你們有一個難忘的夜晚……」白桑祺曖昧地笑了笑。
她這一笑,讓白桑萱的臉龐羞得像顆熟透的隻果,久久不能消褪。
「都快要結婚了,還要什麼難忘的夜晚?」她低垂的眼瞼仍舊藏不住翦水秋瞳里的喜悅。
「想不到管大哥會浪漫到這麼迷人的地步。」
「桑祺。」白桑萱正色地瞅了她一眼。
「姊,你都快要成為管大哥的人了,還害臊。」
「你——」
「好了,我不說了,免得你的臉到明天晚上還在紅。」她識趣地拿起了花灑,一邊澆水一邊哼唱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黃玫瑰,站在原地的白桑萱像掉了魂似地呆愣微笑著。
「姊,別杵在那兒一徑傻笑了。」
「呃。」被妹妹這麼一嘲笑,她猛地回過神來,移動腳步朝屋內走去。
看著白桑萱抱著花束走進屋里,白桑祺也感受到幸福的氣息,只是令她納悶的是,為何管御風送的是黃玫瑰而不是象征愛情的紅玫瑰?
也許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顏色象征什麼意義對他們而言就微不足道了。
白桑祺粲然一笑不再多想,繼續手里尚未完成的工作。
「這個案子後天一定要完成。」
嘟!嘟!嘟!
急促的專線鈴響打斷了管御風和企劃課課長的談話。
「您好,我是管御風。」
「我要見你。」
一听是齊弦竹的聲音,管御風不禁長嘆了一聲。「對不起,我正在忙呢,而且我也沒有時間——」
「我剛吃了半瓶的安眠藥。」
「你——」他震驚地站起身,隨即對站在一旁的企劃課課長說︰「我現在有一通重要的電話要談,明天一早我們再談。」
「好。」接到指示之後,企劃課課長隨即步出管御風的辦公室。
「你沒事吃掉半瓶的安眠藥做什麼?」
「我活得好辛苦……」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忍不住氣憤地責備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只想替自己的生命留下精彩的一頁,可是我想見見你,就算是替我圓個遺憾吧。」
「你明明知道我和桑萱已經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你替我圓這個遺憾。」她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你冷靜一點。」
「我只要再見你一面,以後我就不會再纏著你,一輩子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可是如果你連我這麼一點請求都不答應的話,我就把另外半瓶安眠藥吃掉,這樣子,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再騷擾你了。」
避御風猛地倒抽了一口氣,咬著牙道︰「好,我答應見你。」
「馬上?」
「沒錯。」
「我在麗水飯店的三一二號房,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會怪你的。」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幣上電話,管御風立刻按下白桑萱家的電話號碼。連響了十來聲後,他才听見一聲氣喘吁吁的回應聲。
「喂,我是白桑祺。」
「桑棋,桑萱呢?」
「姊姊已經出門。」
「桑萱出去了?」
「是啊。」
「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
「拜托你待會到麗水飯店的三一二號房,我會在那里,拜托你了。」多一個女孩子在,他相信多多少少能勸齊弦竹一些話。
等不及白桑祺的回答,管御風迅速掛斷電話離開辦公室前往麗水飯店。
「去麗水飯店?」她納悶地蹙起眉頭。今晚他不是特別安排和姊姊來個難忘的夜晚嗎?怎麼還要她去湊熱鬧?「好吧,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事。」
避御風開著車火速趕到麗水飯店。
打開了未上鎖的房門,只見齊弦竹身著白色浴袍側臥在床。
「你不知道安眠藥吃多了會出人命嗎?」管御風走到床前劈頭就是斥責。
她懶懶的瞅他一眼,「只有這樣你才會理我。」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哪有胡言亂語。」她緩緩起身,用著毫無生氣的眼眸盯著他,「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狼狽啊?」
「比狼狽還慘。」他沒想到齊弦竹會這麼偏激。「快去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要。」
「不要?你不要這條小命了是不是?」他怒視著她。
「你真的要帶我去?」
「不然我十萬火急的趕來這里做什麼。」
「好,我跟你去,但是我要你替我換衣服。」她痴痴地瞧著他。
「我替你換衣服?」管御風吃驚地睨著她。「你自己換,我去門口等你。」
看著管御風毫不妥協的態度,齊弦竹索性整個人癱在床上。
「你可以不用再管我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連換個衣服你都不肯幫,你怕什麼?怕她誤會是不是?算了,就算我們到醫院可能也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听著她虛弱的語氣,管御風的臉色一變。「你現在感覺不舒服是不是?」
「我覺得好難過……好像快要死掉的樣子……」
听著她難過的申吟,他的心跳加劇。如果他再遲疑下去,送到醫院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著急的說︰「你撐著點,替你換好衣服後,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好……」
低子,管御風立刻解開了她腰間上的系帶,準備以最快速的動作替她換衣服。
「你動作這麼急做什麼?」她曖昧地撥弄著他的鬢發。
「因為我要送你去醫院。」
正當他要替她月兌下浴袍時,齊弦竹立刻迅速將他的領帶扯松。
「你扯我的領帶做什麼?」
「你解開了我的浴袍,你想,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等不及他意會她話里的含意,齊弦竹立刻使了一個勁道,讓他跌入自己的懷里,然後迅速地翻身,將他壓在她白皙的身子底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震驚地瞧著她。
「我只是想在你結婚前當你的一夜人。」
一夜人?管御風不敢置信地盯著她。難道她找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和他……
「你不是吃了半瓶的安眠藥嗎?」
「我只是在夢里吃了它。」她得意地笑了笑,旋即動手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
「原來你在騙我!」他憤怒地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沒想到她會這麼攻心用計的將他騙來這里。
「只要你今天在這里陪我一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騙你。」
「你做夢!」他慍惱地推開她,連忙整理被她扯亂的衣服。
「你已經看過我的身子,難道你不想負責嗎?」
「我並沒有對你逾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沒事,誰會相信。」
「你!」
「只要你今晚不走,我發誓絕對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你就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