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會不會是她昨天一踢把他給踢出了什麼毛病吧?「那個……先生,你還是先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泡杯牛女乃。」得先觀察看看,免得這個冷酷男人真的很不濟地暈過去,明明外表沒有這麼弱,怎麼身子這麼弱呀?莫非他也是中看不中用、外強中干的那種類型?
單新妮走到廚房的流理台,一邊泡牛女乃一邊搖頭,果然不能以外表來決定一個人,這個混血兒真的是弱到爆呀!
綠色的雙眸精確地捕捉到女人流露出的想法,夏航軒淡淡地扯嘴一笑,這個女人還挺有趣的。
「喏,牛女乃。」將牛女乃遞到男人的手上,單新妮像是對待小孩子似地說道︰「小心燙!」這種態度要是被她的哥哥看到了,肯定以為她是鬼上身了。
男人听出她語氣中的僵硬,嘴邊的淺笑更為加深,「謝謝。」他吹涼,輕啜一口,「我叫夏航軒。」
「哦,單新妮。」單新妮挑挑眉後自報姓名,眼楮看到時鐘,微微皺眉,「嗯,你坐一會兒,我要上課了。」
和以前收的學生不一樣,單家武館成了一家專門傳授武術的地方,就像人們想上才藝課程一樣,把時間安排好,因材施教地教導,不過現在想要學武術的人比較少,來武館的人不是想鍛煉身體,就是打發無聊的玩票性質,所以現在經營武館也談不上什麼收入,反正就當成是一個興趣,單新妮是這麼認為的。
而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的早上通常是小表頭們的課,家長們比以前注重孩子的身體健康,所以會特意讓小朋友來學習武術,這卻讓單新妮很煩惱,因為小表頭個個都很頑皮,要不是她體力過人,真的要折騰死了。
「妮妮老師早……」
罷剛換上運動服的單新妮整理一下臉色,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態,面對著那一群活像是過動兒的小表頭。
「給我站好!」她揚聲道,眼里有著嚴肅。
不過人小表大的小表頭才不怕,「妮妮老師,坐在那里的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她快速地回道。
「那妮妮老師,我可以跟他搭訕嗎?」可愛的小女生羞答答地說。
厚!是哪個家長教出這麼「成熟」的小朋友呀?
單新妮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當然可以!」
坐在一邊的當事人夏航軒好整以暇地看著這有趣的一幕。
「你先給我跑十圈再說!」
小表頭們哄堂大笑,小女生嘟著小嘴,「厚,妮妮老師恰北北的,那人家還是不要搭訕了。」
單新妮得意地一笑,雖然小表頭們體力充沛,但是方法得當,還是非常容易掌控的。
「妮妮老師,帥哥果然是你男朋友!」
「哦,羞羞臉,女生愛男生。」
「妮妮老師吃醋了……」
夏航軒笑了,沒想到現在的小朋友這麼早熟,而看看單新妮快要招架不住的模樣,他很沒良心地想大笑。
最後在單新妮的高壓政策之下,小表頭們累得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心力調侃妮妮老師了。
到了中午的下課時間,「妮妮老師,再見……」
「再見……」單新妮幾乎是以一種,巴不得他們快走的心態要他們下課的。
她回過頭一看,傻住了,沒想到那個男人還沒有走,他正在打電話,她緩慢地走近。
「有什麼事情嗎?」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時,夏航軒只想把電話給掛了,但是他止住了這股沖動。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電話那頭是年輕女人的聲音。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要掛了。」夏航軒神情冷漠,語調冰冷的道。
「好吧!」女人也意識到男人不悅的心情了,「那我們下次再聊。」
「以後沒事不用打電話給我。」夏航軒絲毫不給面子。
「人家才不要!」女人柔媚地笑著說︰「下次再聊吧。」
夏航軒正要掛掉時,女人又說道︰「阿軒,人家好愛你……」
毫無征兆地,夏航軒掛掉手機,冷靜地把手機折成兩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但他的行為卻把他身後的單新妮給嚇到了。
「啊!」她倒吸一口氣,前一刻才想說他是弱雞,但是此刻她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給嚇到了!他是怎麼了?她離他有一段距離,所以沒听清楚對話。
當夏航軒轉過頭時,面無表情,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眼楮一眨也不眨地把他那個被折壞的手機給扔進了垃圾桶。
找回被嚇壞的心髒,單新妮輕輕地問︰「你還好吧?」
夏航軒換上優雅的笑容,笑著說︰「沒什麼,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呃……單新妮又看了看他那一身昂貴的西裝,突然覺得他身上西裝的牌子跟她在某個雜志上看的名牌很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雜志上標的價錢掛著很多很多零。
她搖搖頭,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語重心長道︰「你不開心就不要笑了,別勉強自己。」總感覺他的笑不是特別的真誠,好像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弧度。
夏航軒綠眸閃過一道光,不再強顏歡笑,「對!你說的很有道理。」
單新妮難為情地笑了,在她沒有看見的時候,他眼里淡到一絲情緒也沒有,似乎是一灘死水。
「對了,我中午還沒吃,要不要一起?」單新妮邀約著,心里想著就當做是彌補他臉上的瘀青吧。
「不用了。」他拒絕道︰「我等等還有事情。」
純粹只是好奇,她問︰「夏先生是從事哪一行的?」
「律師……」
呃……不是吧?律師?單新妮皺著眉頭,她最討厭的就是律師了,律師的伶牙俐齒讓她覺得律師最可怕了!
第2章(1)
餅了幾天,單新妮已經把那個綠眸帥哥忘得差不多了,沒有其他原因,主要是她忘性比較大,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會再踫見那個男的,也希望自己不要再見到他,因為她還真的有點怕被他知道踢他臉一腳的人是她。
加上他又是一個律師,他肯定會用法律條文來追究她的責任,所以說嘛……律師什麼的最討厭了,如果她是被律師維護的人,那她會覺得很有安全感,但若是敵人的話,那她還不如拿刀子往脖子上一抹得了,免得活活被口水給淹死好。
要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對律師的想法,就要去問問在天堂的單媽媽了,因為單媽媽就是一位律師,還是那種非常厲害的律師,後來與單爸爸結婚,在家相夫教子,雖然單媽媽不再當律師,不過口才流利這件事情是改不了的。
例如小時候,單新妮試圖掩飾她做錯的事情,單媽媽那個逼問才叫一絕,逼迫她不得不投降,總而言之大概是她小時候的陰影了。
說來也奇怪,單家兩個小孩都沒有遺傳單媽媽的口才,一個剛毅木訥,一個雖然活潑健談,卻沒有資質成為一個律師,單媽媽倒是干脆,只說了一句,你以為每個人都能成為金牌律師嗎?便把別人的疑問給擋了回去,
是了,律師嘛!誰都可以當,但要當頂級的,那就難了!一句話把問問題的人都說得抬不起頭了。
但單媽媽說得對,他們的確是不才,也根本沒有那個資質呀!所以,有著心理陰影的單新妮打從心里就不喜歡律師,也沒有交過律師朋友。
當一個星期過後,她打開門,準備開著哥哥送她的生日禮物……一輛小轎車去購買食物的時候,她傻在那兒……
門口的男人一身灰色休閑服,鼻梁上戴著無框眼鏡,一手插在口袋,帥氣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