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攻擊老子?」黑霸天只覺得後腦勺一麻,轉身將愣住的香綺抓小雞似的到床邊。
「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婬蟲!放開我!」香綺又踢又嚷,可惜她的身形和眼前壯漢相差懸殊,根本掙月兌不開他的箝制。
「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我是金陵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黑老大,你居然趕罵我是婬蟲?」黑霸天像丟布女圭女圭似的將香綺甩到床上,一邊解開腰帶,一邊怒罵,身上肥肉隨著動作顫抖個不停。「天香樓的丫頭越來越沒規矩,等會大爺好好教教你應有的規矩。」他婬笑的伸出魔爪,欲將香綺裹在身上的薄被扯開。
香綺死命的抓住身上的遮蔽物,不顧三七二十一用力咬下伸向她胸部的粗壯胳臂。
「啊——」黑霸天慘叫一聲,用力抽回手臂,上頭有兩排明顯的齒印。
「你這個臭婊子!」他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香綺被打得眼冒金星,整個左臉頰都腫起來,嘴角滲著血絲。
黑霸天乘機抓住她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拖,霸王硬上弓的分開她的大腿,正想一逞獸欲時,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
「是誰好大的膽子敢打擾老子……」黑霸天尚未說完,便被耀平猛突然揮過來的拳頭打昏過去。
「把這個婬賊拖出去痛打一頓!」耀平怒不可遏的說。
「是!」四、五個家丁像抬豬公般,七手八腳的把黑霸天抬出房外,痛毆一頓。
耀平扶起香綺,心疼的拭去她嘴角的血絲。驚嚇過度的香綺意識像是漂浮在雲端上,在他的輕聲呼喚下才幽幽的醒來。一睜開眼楮見到他,她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四哥。」香綺像作夢般輕撫著他的臉,忍不住流下眼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傻孩子!」耀平抱緊她哽咽道。
只差一步他的小香綺就要慘遭毒手,他想來仍心有余悸,將她緊摟在懷里,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放開她。
「若兒……」香綺氣若游絲的開口。
「培茗,若兒就交給你了。」
「是,少爺。」
耀平用被子將香綺嚴密的裹住,攔腰抱起她.低聲對她說︰「你放心,培茗會將若兒平安帶回府的。」
香綺安心的閉上眼楮,埋首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嘿嘿!鮑子,這賞金……」等在房門外的老鴇搓著手貪婪的說。
耀平朝阿福使個眼色。
「先把另外一個找到再說。」阿福怒道。
「這簡單、這簡單!」有錢是大爺,老鴇立刻帶培茗到另一個房間救人。
「我們回家了!」耀平輕聲向懷中熟睡的小女人耳語。
尾聲
「四少爺來了,小姐!」若兒站在新房外嚷著。
「還叫小姐?該改口叫四少女乃女乃了。」耀平推門而笑。
「是。」若兒笑著應了聲。
候在一旁的喜娘笑咪咪的捧了個紅盤子過來,上面有用來揭開新娘喜帕的秤桿。耀平依照禮俗,用秤桿揭開喜帕。
「請四少爺和四少女乃女乃喝交杯酒。」另一名喜娘端上一對龍鳳杯。
唱完交杯酒.兩個喜娘又了許多祝福新婚夫婦的吉祥話後才告退。若兒將香綺沉重的鳳冠除下後,也悄退下。
喜宴仍在大廳熱熱鬧鬧的進行著,香綺局促不安的偷偷瞧著坐在身邊的耀平。
穿著新郎袍的耀平看起來喜氣洋洋,臉頰微紅,看來被灌了不少酒,見他笑咪咪的盯著自己,她嬌羞的低下螓首不語。
「我要送你一樣東西。」耀平從脖子上取下和她掛在身上一模一樣的金鏈子.不過鏈子上不是小錦盒,而是一把金鑰匙。
「打開看看吧。」他將鑰匙交到香綺手上,並對她鼓勵的笑。
香綺取下隨身錦盒。終于要揭開想了十六年的秘密,她雙手顫抖的打開盒子。
「這是……」她望著盒子里一對雕工精巧的小白玉如意。
「十六年前的一個雨天,我在東年鎮外的養生堂遇見你,那時我就下定決心,這—輩子我一定要娶你當我的妻子。雖然現在看來很孩子氣,但這對白玉如意算是當年我對你下的聘禮。」耀平不好意思的解釋。
「不,一點也不會孩子氣,我很喜歡。」香綺坦白的回答,拿起白玉如意愛不釋手的把玩。至今她才明白耀平等了她這麼長的一段歲月,這份深情令她感動不已。
「我也有樣東西要送四哥。」她甜甜的說。
「還叫我四哥,該改口羅!」耀平捧起她的臉蛋忘情的望著她
被他熱情的眼光注視得渾身灼熱,她一時間忘了禮物的事。
「叫我耀平。」他的聲音嘎啞,恨不得立刻咬一口眼前粉女敕的櫻唇。
「耀……耀平。」香綺不自在的吐出他的名字,好不容易消褪的兩朵紅雲又飛上臉頰。
「以後多叫幾次就順口了。對了,你剛才說要送我什麼?」
「哦……是這個。」她從袖子里取出一只琉璃小瓶,「這是我精心調配的香粉,要送給……送給我愛的人。」她困難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耀平打開瓶蓋,頓時香氣四溢,他的胸膛被香氣和她的話填滿。
「記不記得上次斗草的事?」他抱她坐在腿上。
「記得。我輸了,所以要答應你一個要求。」她貼著他的胸膛,仔細听著他的心跳聲。
「沒錯。」耀平在她耳畔輕聲說出他的要求。
她低頭淺笑,柔順的點頭,一雙小尹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火熱的薄唇。
當我一生一世的戀人!香綺在心中喃喃重復他溫柔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