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走過的路也有崎嶇不平——曾經讓我自私地放開你——而你卻依然在這里——留住我的深情,所以我想用最真的心問你——Willyoumarryme?」
「為了給你我細細收藏的真心——為了能二十四小時看到你——為了讓你不再有理由生氣——Willyoumarryme?」
她唱了又唱,馬耘康還是不知道這是誰的歌。
「親愛的,你會不會口渴?」有點听不下去了。在她唱了第五遍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這只呆頭鵝、大笨蛋!」堂愛鈺氣惱地捶他。「人家唱了那麼多次,你怎麼一點回應也沒有!」她以為她暗示的夠明顯了,殊不知她歌藝太差,他壓根兒听不出她在唱啥碗糕。
「啊?回應……噢……」馬上又掄起手來大力鼓掌。「好棒、好棒!你唱的比歌星還要好啊!」
「嗚——」一扁嘴,她傷心的拉起被子躲進去。「不跟你好了啦!」
怎麼?他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嗎?他急出一頭的汗。
「別生氣嘛!我真的覺得你唱的不錯呀,雖然某些轉音的地方不是那麼順、咬字也不是太清楚、尾音偶爾會走Key,不過……」
「哇——」她哭得更大聲了。
慘了!他好像弄巧成拙。「可是,你的音質很好,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一定會唱得更好……」
結果這個本該濃情蜜意的晚上,他被惡狠狠地踹下床去,再也沒機會享受佳人在抱的感覺了。
第九章
「歐嗨喲——歐嗨喲——歐嗨喲喲喲——」
惺松睡眼中,她伸手將床頭櫃上的果狸鬧鐘按掉,擦擦嘴角下顎的一堆口水,一轉身卻撞上馬耘康趴著的身軀。
「喂喂……你干嘛又爬回來睡!」她氣呼呼地用腳底板推他,但他卻趕緊張大雙臂抱住她,不讓她抵抗。
「親愛的,別生氣了,讓我回來睡吧!地板好冷啊。」他可憐兮兮地偎近她,晨光伴著春光一塊兒入眼,生理反應立刻如太陽東升。
「少來!明明鋪了地毯。」
「沒有你的懷抱,我是怎麼也睡不著。」
「用不著肉麻兮兮,你一點也不愛我。」
「我怎麼會不愛你?你這麼說太傷我的心了。」唔,好柔軟啊。他的手掌不規矩的覆上她豐盈胸壑。
慘了,她是不是欲求不滿啊?他的手才撫上她的胸,她便情不自禁地低呼一聲,連拒絕他的意志力都沒有。
怎麼辦呢?她真的成了個小。
雖然有點不知害臊,可她好喜歡、好喜歡被寵愛的感覺哦!
「一塊兒來吃早餐吧?」他含糊著提議.黑眸里充斥著火燙的。
「嗯……」
啃嚼著她身上每寸粉女敕肌膚,他享用了一頓最豐富的早餐,不過吃完也更餓了。
運動完畢,他們窩在卷成銀絲卷般的被子里,著著晨間新聞。
「好久沒吃你親手做的早餐了。」!」告空檔時,他故意旁敲側擊地說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可能吃到呢?」
「當然不可能嘍,因為你該準備上班了。」她噘起紅唇。
「因為你,我決定放自己特別假。」
「說放就放,你又不是老板。」
「總之,很快我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為什麼?」她驚訝地睜圓水眸。
「這還用問嗎?因為有得有失啊。」他憐愛地模模她的黃發。「既然我要的是你,那麼,我八成會被我那魔頭老板踢出公司吧。」
「你是指李朱舍嗎?」
「無所謂,工作再找就有了,我不擔心。」他輕松寫意地笑。「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出外去玩個十天半個月,你說好不好?」
「不好!」她毫不考慮地答。
「愛鈺?」
「如果是因為我,那麼我去跟他說。」
「別傻了!這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我也只是個小小堡程師。」馬耘康的臉上沒有怨懟。「到哪上班都是一樣的。」
「你不可以自暴自棄!」她淚眼汪汪地凝視他。「因為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的。」
「這麼相信我?」
「嗯!」她大力點頭。
他的目光變得溫柔.唇印上她的,兩情繾綣。
「放心吧!不管往後變得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這話是堂愛鈺說的,也是她信誓旦旦對他許下的承諾。
「我也不會放棄你。」
「那麼,你準備好要面對我阿爸了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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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在冒汗,手心在泛汗,兩腳膝蓋頻頻打顫,背脊涼颼颼的,四肢百骸像是塞滿不斷蠕動的蛆蛆,讓他或坐或站都無法自在,臉部肌肉更像是硬掉的漿糊,凹凸不平,僵固得沒有一點表情。
立在這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廳上,照理說應該驚嘆嘩然什ど的,但此刻的他被四十幾顆眼珠子緊緊盯牢,從一小謗毛發到褲管的長度,來來回回梭巡打量,那感覺怎麼樣都無法舒服。「你——就是馬耘康?」揚起粗獷豪邁的兩道濃眉毛,酷得沒有半點表情的堂四川,正冷眼瞪著自己。至于堂愛鈺早被支開隔離,讓那個女乃媽給架著回房。
「是的,我就是。」
「你在李朱舍的手下做事?」
「對,不過我只是個小小堡程師。」
「你上了我女兒?」他的眼光忽地一亮,恍若刀刃上的閃光,鋒利陰鷙,尖銳地劃過馬耘康明明發白卻又強自鎮定的俊臉。事到如今,他除了硬著頭皮面對現實,還做好了被殺被剮的最壞準備。
「是的。」
「好!很好!好極了!」堂四川饒富魄力的聲音一喝,嚇得旁邊一票人急急聚攏,暗自為這年輕人祈禱。
「那麼你說,你愛我女兒嗎?」
「我當然愛她!」
「哼!」堂四川用力拍桌,只見膽子更小的女佣直接躲到幾個看似保鏢司機的男人身後。「你有種!連我堂四川的女兒都敢動!」
「為什麼不敢,愛是不分貧富貴賤的,何況我愛她跟她的背景無關。」他豁出去的勇敢回答。其實骨子里已經抖得沒有一點志氣。
「你好大的膽子!耙對我說這樣的話!」將聲音提高足足八倍,堂四川的憤怒可想而知。
「對不起,我知道這些話肯定會冒犯你,但是,我是真心的,請你成全。」
「好了!不要說了!」堂四川伸出大掌遏止他解釋的必要,狹長眼眸透露出危險殺意。「我太清楚你這種人了,為的不就是減少奮斗二十年?」
「你錯了!我並不要你的一毛錢!」他氣勢凌人的昂首挺胸。「也不稀罕那二十年的輕松日子,我寧願靠我自己來帶給愛鈺幸福。」
「就憑你?」
「你盡避看不起我,總之我會做給你看的。」他不卑不亢地鏘然回答。
沉著臉,堂四川的耐性已快用盡。「所以你是不會離開愛鈺了,是不是?」
「當然不,而且她也離不開我。」
「混賬!」他青筋暴跳地再吼。「我堂四川的掌上明珠,豈是你這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庸才可以娶到手的!」
像是有人在他胸口放了一把火,馬耘康忿忿地咬牙。「我承認我毫無家世背景,不過我絕對不是庸才,請你不要侮辱我!」
「哼!」堂四川老大不爽地朝右側擺手一嚷。「去把愛鈺叫下來!」
「是,老爺!」一個綰著髻的婦人恭敬揖身,便朝不遠處的回旋梯邁去。
而他只能面色倔傲的站在棗紅色波斯地毯上,屏息靜待接下來的審判。
不到五分鐘,堂愛鈺已換下昨晚那件洋裝,穿著米色套頭毛衣和深灰色格子褲,掙白小臉略施粉妝,蓬松米粉頭則用水鑽棒隨意扎起,讓清麗五官更顯嬌俏月兌俗,和她焦慮的表情形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