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知道嗎?」他不得不問這麼個殘酷問題。
「他——還不知道。」她心虛地扒扒後方翹起的頭發,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個怪叔叔正呆望著自己。
「難道你不打算告訴他?」
「我當然想告訴他,只是,我還沒有機會……」
「這樣啊……」李俊軒像在考慮什麼重大事情,低首磨蹭著下頗。
「李先生,我已經把我的情況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願意幫我跟你爸說情了呢?」
難能可貴的,在她問的同時,竟看到他臉上慢慢展露出一抹淺笑。
這麼愛擺酷的男人,沒想到笑的時候也不難看嘛。她呆呆地想。
「我本來就沒有娶你的意恩。」
「真的?」她喜出望外。
「再加上那位真命天子就坐在你身後,我再怎麼不要命也不敢說要娶你。」
「啥!?」真命天子坐在我後面?
傻愣愣地回望一看,她的兩顆眼珠子迎上個四眼田雞的怪怪歐吉桑。
看久了總也瞧出了些端倪,只听她反應激烈地大喊︰「耘康?」要是他沒伸手抓住她,她已經奪產而逃了。
「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對不起……」掩住臉,她心慌意亂地拼命道歉。
馬耘康定定看著她,深受震撼的眼里布滿紅絲,身子微微顫抖,倏然間,卻在眾目睽睽下將她摟住。
「你……你這個笨蛋!居然為我做這麼大的犧牲!去美容學院念書也就算了,居然還——」他氣急敗壞地朝她耳門喚著。「幸好只是動鼻子,不然你要是失敗了怎麼辦?毀容了怎麼辦?」
「現在科技很發達」她囁嚅地想發出聲音。
「更重要的是,你怎麼那麼傻?」
「我……」想起自己為他所吃的苦頭,眼淚如滔滔江水開始泛流,模糊了她的視線。「嗚嗚……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你根本不會愛上我。」
「你……我該怎麼說呢?雖然我不敢拍胸脯說我絕不會以貌取人,但你還是不應該冒這樣的險,你知道嗎?」她的哭泣擰碎了他的心,他更加心疼地抱緊她,不管其他人是傻眼、唾棄、嘔吐還是裝鎮定。
「還有,我們先前認識嗎?」這是重點。馬耘康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于是,在她抽抽噎噎的哽咽聲中,她將四年前發生在兩人身上的插曲一一道出,听得他是呆若木雞,再加上手中被遞過來的照片,他更是回不了神。
「我記得你……當時你既沒自信又非常自卑,我問你名字問了三次,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那是因為我不想你記得我啊!」
「難怪……」也在這個時候他終于恍然大悟,為何听到她的名字會覺得耳熟,那是因為當時他有問別的朋友,所以他並不是頭一回听到這個名字啊。「難怪我總覺得你的名字不是第一次听到。」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所以,跨年舞會那晚,你是故意找上我的?」
「嗯。」
「那麼那個林木森呢?也是假的?」他亂成一團的思緒里,逐漸理出了個清晰脈絡,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發展,讓他有了更深的領悟。
「嗯……他是西瓜的男朋友。」她緊張地抬起臉兒看馬耘康的表情,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生自己的氣。
哪曉得他卻整張臉湊近她,幾乎要貼到她鼻尖。「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是我的情敵?」
「啊?呃……當然不是。」
原本沒啥光彩的神色像是月兌去了蠟般表皮,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歡呼著舉高雙手,又將她騰空抱起。
「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再去煩惱怎麼擊敗他了!」
「唉呀,快放我下來!」
「對不起兩位。」已經按捺不住的店長驅前說道。「你們這樣已經嚴重影響到本店視听了,如果你們一定要卿卿我我的話,本店另外有和室包廂,歡迎兩位……唉……不對,是歡迎三位使用。」他盡可能地保持微笑。
「不用了,我要走了。」李俊軒緩慢地起身。
「等等!」站穩在地面後,堂愛鈺連忙攔住他,期期艾艾的。「我……我該怎麼謝謝你。」
「不用謝我,」他這句話是對著馬耘康說的。「因為這是我姐請我幫忙的,也就是我的姐夫……你的朋友拜托的。」
「啊?」回想起中午時陳漢毅那滿不在乎的臉,馬耘康心里有著難以言喻的感激。這家伙果然夠朋友!唉,他又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還有,你們去好好聚聚吧。」臨走前,李俊軒又道︰「有事的話我負責,不過這頓就麻煩你了。」「走吧。」在目送他離開後,馬耘康突然說。「去哪?」「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我們回去愛的小窩。」他含情脈脈、語帶露骨地執起她的手。
「好啊、好啊!」她燦笑如花地挽住他的臂膀,二話不說拉著他向外走。好像她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似的。
這下子換他懷疑,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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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假發、拿掉眼鏡、拔掉胡須,馬耘康手忙腳亂地月兌著毛衣和長褲。
套頭毛衣一扔下地板,他已經看到一個光溜溜的赤果嬌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棉被里,害他呼吸一窒,幾乎腦充血。
「厚!你怎麼月兌得那麼快!」雖然房內只留盞暈黃小燈,但他在月兌小褲褲的時候,仍舊忍不住害羞地背過身去。
‘快點,親愛的!」
「好,馬上就來了。」倉促間用兩腳將小褲褲踩到腳底,一轉身撲到床上,探進暖呼呼的被窩里。
「哇……你好熱……」還沒說完呢,她已經反客為主的將他壓在身下,又蹭又親的黏了他滿胸膛的口水。
彼不得姿勢難看,反正被窩里誰也看不清楚,她像只小狽狗,半趴著朝他攻擊,而他也樂得躺平任她擺布。
「我好想你哦。」她咕噥不清地用手模索他的發、他的臉、他的頸、他的肩……覺得自己腦袋昏沉沉的,有一種貼近原始的渴望。「我也是。」他笑,卻被她笨拙的撫模給挑起萬丈欲火。「唔……」喉頭一緊,他顫動的將手移到她胸前,感受她的豐滿與圓潤。
「這……也是做的嗎?」
「當然不是!」她不高興地狠咬他一口。「這是真材實料的,而且人家只動了鼻子而已啦!」小臉脹得通紅,他那挑弄不停的手指卻逗得她驚喘連連。
確實不是假的,那柔軟細膩的飽實感,在他的捏擠揉搓下更加熱脹。
她有些難受地攀緊他的臂膀、燥熱無端生出,逼出一身的赭紅,在他逐漸失控的纏吻中,她被奪去主控權,情願被他啃得一千二淨。
他狂亂地吻她,激烈的唇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珍愛地吻遍她全身,激情中成為一體。
繾綣後良久,她賴在他透著汗水的胸膛,傾听他慢慢平緩的心跳,小手有意無意地在肚臍周圍劃圈圈、劃叉叉、劃心形。
這麼可愛、這麼甜美的她,讓他真是愛極了。
「呵呵,你還耍寶。」
「噓,別吵嘛。」
清清喉嚨,她極認真地唱了起來。「在第一次——有你陪我——唱出我的生命——我就決定邀你做我一輩子的歡喜——除了我一點點不安定的心——要等你的愛惜——然後就放心把自己交給你——一生相許——」
雖然她五音不全,但馬耘康還是給她的歌聲打了九十分的高分。
「啪啪啪啪!」當她唱到一個段落的時候,他大力鼓掌。
「喂!人家還沒唱完啦!」嘟嘴擰眉,她不依地斜眼瞪他。
「噢,那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