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人物果然躺在床上,而且如她所願正處于熟睡狀態。
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沉靜的睡顏上,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還有他的薄唇,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他也妖異得動人。此刻的他,頗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等待著王子的親吻而蘇醒。
不過她不是王子,嚴格說來只能是故事中迫害公主的壞心繼母,所以……為了價值150萬的可愛小豹,只有委屈他了。
她輕輕地按下了紅色的按鈕,麻醉針無意外地插在了他的脖頸上。
呼,暫時放松!楚小橘長長地喘了口氣,一地坐在床沿邊上,抬起手從他的脖頸上收回麻醉針。據杰斐拉說,這種麻醉針只要扎進人的皮膚上超過5秒鐘,便能讓人徹底昏迷。接下來,她就是等著杰斐拉發出已經成功得到豹的信號了。
單手撐著下頜,她閑來無事地把另一只空余的手貼上了他的面頰。若是以華秋喜歡研究奇怪男人的個性來說,遇上這個男人的話,絕對會好好研究一番。雖然她不是華秋,但是他的那如同迷團般的身份,也讓她頗為好奇。
奇怪的裝束,以及男孩對他的奇怪稱呼,還有他的不凡,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會造就這樣的一個人的產生呢?尤其是他的佣人居然只是一個小孩。還是說他是某小柄的王子或者王儲之類的?畢竟現在仍有不少國家保有王位制。
好滑的皮膚。她嫉妒地感受著手中的觸感。又滑又女敕,連毛孔都看不見。也許她該考慮等他醒了之後問一下他皮膚的保養方法再走。
手從臉上滑到了他的脖頸上,由于他被子蓋在腰部,所以她得以看見他的上半身。即使是在睡覺,他穿的衣服也是那種盤扣似的長袍,只不過這件袍子並無繁雜的花紋,僅在邊沿處繡著一些簡單的回型紋。
不知道他穿上熊寶寶睡衣會是什麼樣子。雖然奇怪,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氣質適合穿這類的服飾,有種東方奇特的神秘感。
「原來只是麻醉而已。」輕柔的聲音,淡淡地飄散在室內……
隨之而來的,是「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第三章
神秘的美,
妖異的媚,
在不知不覺中,
有了一點點的溫度。
「你……你……」楚小橘瞪著已然睜開眼楮的男人。
這是什麼狀況啊,明明是應該被麻醉的人,居然還能夠睜著眼楮和她說話。而且,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剛才?還是更早以前?
「你……能說話?」楚小橘揉著臀部站起身來。這個問題基本上等于白問,因為事實已經很簡單地擺在了面前。
「當然。」鳳黯嚅動了一下唇道。
「該死的杰斐拉,居然給我假冒偽劣產品,他這到底是什麼破麻醉啊。」還說什麼能夠迷昏一頭大象,現在居然連個人都迷不倒。等回到事務所,她非讓他嘗嘗她的鐵掌威力。
「我想這藥是有效果的吧。」鳳黯雲淡風輕地道,「起碼我現在的身體還動不了。」能夠睜開眼楮說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了,看來麻醉的分量似乎頗重。
身體動不了?楚小橘快速地安定下心神,的確,從剛才到現在,眼前的男人只有開口說話,並沒有任何身體能夠活動自如的跡象,「那你為什麼沒有昏迷?」如果杰斐拉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麼那分量已足夠讓一個成年男人昏迷上36個小時的了。
「我的身體很習慣這種藥物,所以效果不會太明顯。」他望著她淡淡道。他的這具身體,對于藥物,不管是毒藥還是麻醉,都已經有了相當的免疫。
她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眸中讀取信息。沒有任何的不安,他的表情閑適地過度。
「你是故意的?」她突兀地開口道,畢竟在此之前,她的一切行動顯得過于順利。
「只是想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舉動。」他不甚在意地說道,仿佛眼前的狀況對他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根本就是在拿命開玩笑。楚小橘死瞪著鳳黯。如果她剛才發出的不是麻醉針,而是置人于死地的毒針,或者她現在拿把刀,在他的心口上補上一刀的話,他壓根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任由我搓揉捏扁。」這樣的男人,需要別人給他一個教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的話,你根本就無力反抗。」
「你會嗎?」黑色的眼珠,折射著月光,上面有她的影像。
好吧,她是不會,「就算不要你的命,我也可以要了你的人!」她單手撐著床沿,垂下頭,視線直視著他,同時另一只手輕佻地勾著他的下頜,「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誘人嗎?哈哈哈!」楚小橘三八兮兮地笑著,一時之間,簡直猖狂得可以。
現在這樣的情況大抵是可以被稱之為調戲吧,想想從小到大,她還真沒干過調戲這檔子事情。不過任何事情都可以從頭學起,沒準她還真有當采花賊的天賦哩。
他盯著她,沒有說話。奇怪的女人,總是會讓他感到意料之外。
她的手已經在他的臉上亂模一氣,然後解開了他衣服上前兩顆的盤扣。很漂亮的鎖骨,漂亮到性感的地步,卻一直被他的衣服所包裹著。
「你好香。」她的臉湊近他的身體,聞著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燻香氣息。唉,真是的,一個男人居然也能香成這樣,實在是打擊她身為女人的自尊啊。她的手劃過他的長發,來到了他平放在床上的雙手上,他的手指縴細修長,精心修整過的指甲,比起普通女人的手,更加讓人流連。
「你說,我究竟該怎麼‘疼愛’你呢?」楚小橘扮著色中餓鬼道。不知道女人調戲男人,吃虧的究竟是女還是男。
鳳黯沉默依舊,只是直直地盯著楚小橘。
拜托,如果他繼續這麼看著她的話,她幾乎都快下不了手了。直覺地用手遮住了他的雙眸,她朝著他的臉頰上嘖嘖有聲地親了幾下。反正他現在就如同布偶一樣隨她擺弄。現在不親,更待何時。多年之後,她還能對著子孫說上一番她今天的「光輝歷程」呢,畢竟他的美,在男人中絕對少見。
「你——要我?」他的聲音,涓如流水,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傲?她猛然地抬起頭,她最初的本意只是想來給他一個機會主義教育,卻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她,「別說你想要收費。」她絕對會一毛不拔的。因為她的右手依然遮蓋在他的雙眸之上,所以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會要我的人並不多,你真的要我嗎?」他的唇,讓人心魂蕩漾。耳邊,依稀有著女人瘋狂的話——你根本就不該被生下來,既然他連你都不要,那麼我還要你干什麼!
如咒語般的聲音,卻總是會在午夜夢回之時,充斥著他的每根神經。
「要又怎麼樣,不要又怎麼樣?」她盯著他的唇,感覺身體有些發熱。天,她什麼時候成了?從小到大,她最不屑的就是只會對著帥哥發呆的花痴女性了。
「要的話代價是永恆,不要的話,代價則是生命。」修長的手指在暗處微微一顫,只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麻醉的效果,顯然已經快要過去。
二選一的答案,而他現在則是讓她來選擇。
「你要嗎?」他繼續道。
魔魅似的嗓音,在喃喃述說著。而她,竟然會因為他的話,而有著一陣恍惚……
是與否……她要他嗎……
咻!一記鞭炮的聲響劃破長空,使得楚小橘猛然地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