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這個嗎?」陰陰的聲音從教室的門口傳來,一個人影從門口走來,手中捧著一個儲蓄罐。
炳!是她的儲蓄罐!許天愛開心地奔上前去,拿回了儲蓄罐,「謝謝,謝謝你!」她不住地向來者道謝,「是你撿到了我的儲蓄罐嗎?」
「不,是我拿了你的儲蓄罐。」來者關上了教室的門。
呃!她猛抬頭,「是你!」宋琦儀?!
「是我!」宋琦儀恨恨地看著許天愛,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趕出學校,更不會從人人羨慕的富家千金變成人人喊打、負債累累的過街老鼠,「你很驚訝吧,為什麼我這個被退了學的人還會出現在學校!」
「退學?」許天愛吃驚道,「你被退學了?!」她還在奇怪怎麼宋琦儀在兩個月前甩了她一巴掌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你現在很開心吧,從我的手中搶走了軒逸,還讓我變得像現在這樣一文不名。」她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退學的事!」她此刻才看清了宋琦儀。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美麗的烏黑長發現在參差不齊地垂在肩上,時髦前衛的衣著已被干巴緊皺、猶如在水里浸過般的衣服所取代,曾讓她羨慕不已的自信和傲慢已全然不見,在她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恨意和……殺意?
許天愛拼命地想要甩開宋琦儀的手,眼前的她看來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對她的恨意讓她感到害怕。
「不要亂動了,」宋琦儀陰沉地開口道,「我很快會讓你再也動不了。」伸手把藏在腰際的小刀拔出。
她想要殺了她?許天愛震驚地看著宋琦儀手中鋒利的刀,她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要她死。
「不要!」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你再掙扎也沒用,因為你很快就會一動不動地躺在這兒。」宋琦儀一手緊抓住許天愛,一手拿著刀向她的心髒刺去……
不!她不要就這麼死去!許天愛朝著宋琦儀緊抓她手臂的手上咬去,在宋琦儀吃痛松開手的同時,用力把她推開……
兩人幾乎同時跌倒在地上。
好痛!許天著手臂,盡避她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手臂還是被刀鋒狠狠地劃過,開始大量流血。
「你逃不掉的。」宋琦儀從地上爬起,揀起跌落在一旁的刀,慢慢地逼近許天愛。
怎麼辦,她知道她要快逃,可是大量的失血讓她的頭越來越暈,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逸!」她叫道,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她快死了,腦中浮現出的是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
「你叫吧,你就算再怎麼叫,他也不會過來救你的。」听見了司軒逸的名字,讓宋琦儀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她蹲子,舉起刀就要狠狠地往下刺去……
砰!
教室的門被猛烈地撞開。司軒逸沖了進來,隨手拿出放在口袋里的金卡向宋琦儀握著刀的手飛射過去……
刀應聲落地,宋琦儀捂著受傷的手痛苦地看著司軒逸。他來了,可是,卻不是為了她。
司軒逸一把抱起躺在血泊中的許天愛,伸手探著她的鼻息。她還活著!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來片刻,她會怎樣,或許,他會永遠失去她!
「你弄傷了她!」司軒逸看著許天愛被血染紅的手臂,冷冷地說道。
「是,我傷了她!可我都是為了你!」宋琦儀大聲叫道。她不甘心,為什麼軒逸的心總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司軒逸輕抬右腳踢飛起地上的小刀,在半空中隨手接住。把刀貼在宋琦儀的脖子上,「那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逸,」許天愛努力地睜開眼楮,輕喚著司軒逸,她知道,以逸的個性,一定會殺了宋琦儀的,「放過她吧,其實……她也、很……可憐。」她斷斷續續地說完話,隨即陷入了昏迷。
是的,作為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愛她的男人,她其實是可憐的……
司軒逸凝視著懷中的人,「好,我放過她。」
刀落地,他抱著她快速地跨出教室,沒有再看呆立在教室中如石雕的人一眼……
第十章
許天愛住院了,于是,沈纓和許自立被司軒逸的一個電話召來醫院。
他就是司軒逸?沈纓和許自立來到病房在看到司軒逸的第一眼時當場下巴掉地。他就是每天開車送愛愛回家,還派五星級飯店的廚師每天來他們家做飯的人?
早在兩個月前就听愛愛說她正在和一個叫司軒逸的人交往。大學生嘛,偶爾談談戀愛也很正常,沈纓和許自立自認算是開明的父母,既然每天的早、中、晚三餐有人準備,他們也沒道理反對愛愛談戀愛。
「愛愛,他真是你的男朋友?」沈纓朝正坐躺在病床上,右手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左手拿著隻果猛啃的許天愛問道。
「老媽,你怎麼不問問我的傷勢?」許天愛邊啃著隻果邊說道。她可是她的女兒耶!受了那麼重的傷住進了醫院,她也不會問問她的情況,一來就盯著逸猛瞧。
「你不是在啃隻果了嗎?那就證明你沒什麼大礙了。」在听到愛愛被人刺傷住進了醫院的消息時,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立馬就把老公從畫室里拖出直奔醫院。不過看見她的寶貝女兒還能這麼有精神地啃隻果,她就知道她沒什麼事了。
「什麼沒大礙,我的手可是被縫了十七針!」她在啃隻果就代表她沒事?這是哪門子的邏輯?許天愛重重地啃完最後一口隻果,把果核朝一旁的廢紙簍扔去。
正中目標!
轉過頭,許天愛對著坐在床邊的司軒逸說道︰「逸,我還要吃隻果。」
司軒逸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隻果和水果刀,開始削起了隻果。天愛有精神,這是他最樂于見到的。當他看見她躺在地上,血不斷地從她的傷口中流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瘋了似的。她不可以離開他,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死神亦不可以。
「愛愛,你真的在和他交往?」不只沈纓,連許自立也好奇地問道。不是他們要滅自家愛愛的威風,實在是眼前的天使——呃,男人太美了。即使此刻天使的眉頭有些蹙緊,卻無損他的「美貌」,甚至平添了一股憂郁氣質。
「對啦,對啦!」許天愛指著一旁削隻果的司軒逸說道,「我不是早和你們說了我在和逸交往嘛!」
是說了,可誰會想到和他們家寶貝交往的會是這麼一個美得冒泡的男人。
「他和你是同學嗎?」許自立問道。
「不,他大我一歲,讀大二,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
學生會長,不錯!許自立贊許地看著司軒逸。
「不過他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許天愛從司軒逸手中接過削了皮的隻果淡淡地說道。
什麼?才二十歲就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沈纓和許自立看著司軒逸的眼楮霎時睜大一倍以上。
「還有,他的外公就是老是出現在電視上的李傲厲。」許天愛啃著隻果繼續介紹道。
政界老大李傲厲?沈纓和許自立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最後,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司氏財團就是他家的。」
是在做夢還是電視台在拍整人節目?他們的女兒究竟釣上了什麼樣的人?沈纓和許自立感覺自己已經快站不穩了。
「愛愛,告訴媽媽,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釣上他的?」沈纓趴在許天愛的耳邊小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