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又想要運用他的天賦本錢來讓她屈服。盡避許天愛腦中的警鈴早已響起,但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向他看去。
「你的回答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般。
許天愛驚艷地看著司軒逸,不禁在心里贊嘆,養眼,真的很養眼。即使每天都見面,但她看見他還是常常會有驚艷的感覺。他這副深情的表情,足以讓許多女人為之心動,無怪乎她每天會代送那麼多的情書。
「我要繼續送啦!」她把臉別開大聲地說。她對他的「美貌」到現在都還沒有免疫能力,看著他的臉會讓她的話說不出口。
哦,司軒逸頗富興趣地挑高眉,這次他的小胖妹出乎他意料地難打發。
「真的還要送?」他的手輕捧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魅惑人心的雙眸和他手指的溫潤觸感讓許天愛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去看這些情書?」邪魅的桃花眼中充滿著誘惑。
她才不要!她不要他用他那麼美麗的眼眸去看別的女生寫的情書!許天愛嘟起了嘴巴,「我不準你看她們寫的情書!」
「不準?」司軒逸隨手從放在桌上的一疊情書中抽出一封作勢要看。
「你不守信用!」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情書,大聲地指責他,「你當初明明答應我你不會看的。」
「我後悔了。」當初?她還好意思提當初!司軒逸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知道她會天天拿著一疊情書來這兒,他早在她拿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就該拆開看,讓她受點教訓,省得天天拿著情書來煩他。
「你是小人。」氣死她了,他居然——耍賴!
「我是小人!」他敷衍了一句,又繼續從桌上抽出一封情書。
「噗嗤!」在一旁觀看的凌子崖實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在爭執的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四道目光集中在了凌子崖的臉上。
「你在笑!」許天愛不客氣地指出事實。他在笑什麼?是在笑她嗎?
「對不起。」凌子崖抱著肚子悶笑著道歉。瞟見司軒逸投來警告的目光,他心里暗自叫苦,不是他故意要破壞現場氣氛,實在是他們的對話太好笑了。
有什麼事那麼好笑?許天愛看著彎腰抱著肚子獨自悶笑的凌子崖納悶地想。算了,回過頭,許天愛恨恨地從司軒逸手中把信搶過,「好了,最多以後我不送情書過來。」情書和他,還是他比較重要,只不過——可憐了她的錢,就這麼飛了……
「很好。」他拿起桌上的情書塞在她的手中,「麻煩你把它們處理掉。」
處理掉?是讓她把它們扔了嗎?許天愛望著手中的一疊情書,緩步走向廢紙簍。眾位美眉千萬不要怪她呀,她可是無辜的……
「喂,司軒逸,我老哥在不在這兒?」凌好好宛如一陣旋風卷進學生會長辦公室。
「你自己不會看媽?」司軒逸懶懶地看著凌好好,指著一旁的凌子崖說道。
Good,她老哥果然在這兒!凌好好快步沖到凌子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媽的?」她隱瞞了那麼久的期末成績竟然還是被老媽知道了,害得她從今天早上一直被罵到現在,還好爸這段時間在荷蘭分公司視察,否則,她不知會被罵到什麼時候。
「你們是兄妹?!」許天愛手上的情書撒了一地。凌學姐和凌學長是兄妹?
「小愛,你也在這兒?」凌好好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許天愛。
「我是來找逸的。」
唔,也對,小愛和司軒逸是男女朋友,她在這兒也很正常。
「你和凌學長真的是兄妹嗎?」許天愛問道。她怎麼看他們都長得不像。
「我想應該是吧,至少從我出生算起,我已經叫了他二十年的哥了。」凌好好揪著凌子崖的衣領說道,「況且,你沒發現我們都姓凌嗎?」
拜托,這和姓有什麼關系,世界上姓凌的多得是,許天愛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好好,麻煩你先松開手好不好?」凌子崖扯著凌好好的手說道。領口被揪住讓他很不自在。
「那你先回答我,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老媽的?」
「不是!」很肯定的答案從凌子崖的口中吐出。
「不是你,那會是誰?」能夠有本事知道她期末成績的人並不多,她老哥就是其中一個。
凌子崖沒有做聲,只是把眼光很無辜地瞟到司軒逸的身上。
很好,她知道該找誰算賬了!凌好好放開了凌子崖,直奔司軒逸的面前,手重重地拍在了辦公桌上,「是你告訴我媽我的期末成績的?」她口氣很沖地問道。
司軒逸坐回到椅子上,雙手優雅地交疊放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是又怎麼樣?」
「你……」她怨責地盯著他,「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成績告訴我媽?」平時沒見他這麼熱心過,怎麼,這會兒倒有閑情逸致把她的成績告訴她老媽?
「沒為什麼,只不過那天伯母正好打電話來學生會找子崖,子崖不在,我接了電話,我听電話里伯母似乎還不知道你的期末成績,于是,我就很‘好心’地翻出檔案告訴她你的期末成績。」
「你是故意的!」凌好好在听完了司軒逸的「解釋」後,氣不打一處來。好心?他的好心還來得真是時候!
「沒有,只是無聊罷了。」司軒逸淡淡地說道。他那天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有那個閑工夫去翻出她的成績。
「總之,你就是和我過不去!」這是她的結論。
「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這是他的回答。
于是,凌好好憤怒的鐵拳朝司軒逸俊秀的臉上狠狠地打去,卻在半空中被司軒逸以單手擋住,隨意化解,同時,他的手劈向了她的頸後……
許天愛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一來一往互打的兩人,沒搞錯吧!她怎麼有種在看武俠片的感覺,她是听方靈說過逸會好多功夫,但真的看到他動手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他們這麼打不要緊嗎?」她低喃道。看他們打得那麼激烈,萬一一個失手,不管傷到了誰都不好。
「別擔心。」凌子崖在一旁看好戲地說道,「他們從小打到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好好從沒贏過阿逸而已。」
話音未落,司軒逸已左手化刃壓在了凌好好的脖子上,「你輸了。」
她知道她輸了,可是他也沒必要特地說出來吧,好似誰不知道他贏了一樣。凌好好沒好氣地賞了司軒逸幾個衛生眼,「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輸了,可以勞煩尊駕把貴手抬開了。」可惡,總有一天她會贏他的!
司軒逸整了整衣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六點了。順手順了下頭發,拍著尚愣在原地的許天愛,「很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
「哦!」許天愛呆呆地點了點頭,拎起了放在桌上的背包,隨即猛然大叫,「天,我的儲蓄罐忘在了教室。」她得回教室去拿,里面可都是她辛苦賺的錢,「你到校門口等我好了,我一會兒就來。」她回頭對他匆匆交代道。
「明天再去拿吧。」司軒逸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似的。
「不行啦。放在教室太不安全了,哎,反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校門口來找你。」說完,她快步向教室跑去。
司軒逸看著許天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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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愛跑回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快速地走到自己的課桌前,伸手模向課桌內……咦?她的儲蓄罐呢?怎麼不見了,該不會是她放錯了地方吧?她低下頭往課桌內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