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丁思菱干干地笑到,什麼叫做一戳就破的謊言,她算是見識到了,「翁大哥,真的很‘感謝’你特地來送我票。」她轉過頭,咬牙切齒地對著完美戳破她謊言的人說道。
看來他是干了某件多余的事了,翁廣言再遲鈍也看得出丁思菱的怒氣,「那個,小菱,我先走了。」
「等一下,」馮可可一把抓住了正要上車的翁廣言,「嗯,請問,演唱會的票可不可以多給我一張。」在這種時候,為了煒羽,臉皮就要比城牆還要厚,不要怕不好意思,頂多就是丟臉了點。
「沒問題。」從身上再次地掏出了一張票遞給了眼前的女孩,翁廣言開著車場長而去。
「耶,煒羽演唱會的票!好棒啊,這下子我們可以去看煒羽的演唱會了。」馮可可興奮地看著手中的票,哇,還是特等席第一排的座位,這下發了,全班同學估計要羨慕死她了!
「你去,我不去。」
奧?「為什麼,票都有了。」
「不想去而已,」甩了甩肩上的書包,她向著公車站走去,「對了,可可,煒羽的事你別對別人說。」丁思菱轉過身叮囑道。煒羽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可可己經知道了,那就只有指望她別說出去了。
「哦。」吶吶地點點頭,馮可可看著丁思菱的背影發著呆,思菱真的變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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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客廳中的電視機,她抱著軟軟的抱枕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台的節目。
七點的演唱會,但不少歌迷們六點就到了會場。有票的拿著票光明正大地進了場,而沒票的則在場外不停地轉悠著,看看能不能買到黃牛票。
「喂,思菱,你真的不打算來看演唱會?」馮可可打著手機,在電話里再一次問道。
「不來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就不喜歡熱鬧。」丁思菱耳朵枕著電話機的話筒,看著手中快被她揉成廢紙的門票,其實真正不喜歡的是心中的怪異感覺。
「可是……」
「哎,反正我以後買演唱會的VCD來看也一樣啊。」
「那好吧。」馮可可關上了手機。雖然今天的機會難得,但既然思菱真的不願意來,那她也不能勉強。
幣上了電話,丁思菱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票。不去,不是早就下定了決心不去的嗎?可是心中卻又有著小聲音在催促著她去。「討厭!」她受不了地叫道,對于想不出的問題,她一向就是把它們丟之腦後,可是這幾天她卻不住地在思索著關于他的問題,這根本一點都不像她!
七點的演唱會在一陣熱舞中激烈地展開,飄揚甩動的黑發,整齊的舞蹈動作,激烈的歌曲節奏,再配上磁性特殊的嗓音,讓在座的人萬觀眾享受著最佳的視覺和听覺的感受。
「我的心開始為著你在跳動,我的愛開始為著你的愛在追逐,如果愛我、如果想我,就請給我最真實的擁抱,讓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拌聲在如雷般的掌聲中漸熄。南宮拓文一身勁服站在碩大的舞台上,拿著準備好的話筒說著開場詞,「很感謝大家來看我的演唱會……」湛藍的眸子掃向了第一排的貴賓席,她——沒來!他不是讓廣言把票給了菱菱的嗎?為什麼她不出現呢?而心中的那股失落感又是從何而來?
「我——」他啞了啞聲音,像是忘了詞般,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接下來我想唱一首《給你傷心,給我淚》。」這首曲子,向來是安可由,但莫名的,他現在就想要唱出來。
湛藍的雙彈慢慢地閉上,薄唇緩緩地溢出了傷情的歌聲。
「……抱著你的手是如此的顫抖,為你而哭泣的心在告訴我要放手,對你的愛成了你的負擔,讓我們在鏡中失去了彼此……」她的沒來,太突然的失落,讓他的腦中只能想到了這首歌,何時她在他的心中開始佔據了重要的位置,重要得可以如此簡單地影響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她溶入到了自己的思想中,探究的好奇心被莫名的情緒所取代。
拌聲在觀眾的驚嘆聲中從開始持續到結束。
「什麼,你說你不想唱了?」
演唱會的後台,翁廣言吃驚得看著一臉失神的老友,「演唱會都己經開始了,你也已經唱了兩首歌了,怎麼現在才說不想唱了呢?這麼多的觀眾怎麼辦?」
「退票吧。」她沒有來,竟然可以讓他的心情失落到這種程度,腦子里一片亂哄哄,甚至連熟悉的歌詞也快記不起來。
「這不是退不退票的問題,而是你的名譽問題,你不是還要進軍歐美嗎?這件事發生後會對你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南宮拓文煩躁地耙了耙長發。
「是不是因為小菱沒來?」拓文今天的反常以及把《給你傷心,給我淚》放到了第二首來唱,該不是為了這原因吧。
「我……」他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對她的大過在乎。
「煒羽!」推開了後台休息室的門,康洛雅小步地跑到了南宮拓文的面前,「你怎麼了,還不上台,現在演唱會的會場里一片鬧烘烘的。」今天她作為演唱會的嘉賓,若是演唱會出了什麼問題,對她亦有影響。
「我今天不想唱了。」
「不想唱?!」高八度的聲音響起在後台。「可是……可是你不唱,那我怎麼辦?」好不容易向父親要來了出席緯羽演唱會特別嘉賓的名額,本以為可以進一步打響如名度,可是現在卻事與願違。
「你想麼辦?那是你的事。」南宮拓文撇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康洛雅,不在意地說。
「可,你可以為了我上台唱啊。」
「為了你?」他仰頭嘲諷地笑道。為了她,她值得嗎?
「唉,別來爭這事了,」翁廣言在一旁插了進來,「康小姐,你是今天的特別嘉賓,現在只有你先上台去唱兩首歌來穩定一下觀眾的情緒,而我,會盡快地說服煒羽上台唱。」
「我?你讓我一個人上台唱?」她還從來未曾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唱過。說不怯場是騙人的。
「對,這正是展現你自己的時候,你不是想打開知名度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我……」
「別可是了。」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推向演唱會的舞台。現在,只有盡快讓小菱來才行。
「本台播報最新新聞,煒羽演唱會中,‘羽王’一反常態,在唱了兩首歌下台後,就沒有再上台,現在場內一片亂轟,由演唱會的特別嘉賓康洛雅代為上台演唱,而‘羽王’還會不會再上台演唱,讓我們拭目以待……」長長的新聞插進了正在播放的八檔電視劇中。
煒羽在演唱會只唱了兩首歌就沒有再上台?!丁思菱吃驚地盯著電視機,這是怎麼回事?他應該在台上唱才對,怎麼會由康洛雅來代唱呢?是出了什麼事嗎?
「哇,還好沒買票去看演唱會!」丁思桁拍著胸脯說道,要是花了那麼多錢買了票,到最後卻開了天窗,那才叫衰!
「是買不到票吧。」丁思菱朝著老哥翻了個白眼,一針見血地戳出了重點。
「呵、呵,反正不都一樣嘛。」丁思桁干干地笑了幾聲,受不了自個妹妹的搶白。
「噢,煒羽的演唱會也會出這種事啊。」丁案捧著茶杯跋步走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新聞。「阿菱,你不是一向不愛看這個的嗎?怎麼今天有興趣了?」
「覺得無聊就看了。」抱著懷枕,丁思菱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