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尖叫起來,卻讓他順勢把唇壓在了她的唇上,直接地吮吸她的甜蜜和純潔。
丁思菱睜大眼瞪著近在腿尺,光明正大掠奪她初吻的男人。千算萬算,卻漏算了男人的劣根性,畢竟,憑他的身份、地位、長相,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更何況娛樂團中又是美女如雲的地方,只要他登高一呼,多的是美女讓他吻,何必來吻她!
使勁地推開他,她怒視著他,「還我的初吻!」雖然沒有特意地去保留,但也沒想到會這麼隨便地失去。
「你的初吻?」他笑起來,嫌到了,賺到了,賺到嘍!「你想要我怎麼賠?不如你吻我,算是一吻回一吻。」
讓她再去吻他?她不如去撞牆算了,「你——」從未踫到過此類人種,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怎樣?讓你心動了?」
心動?是啊,動到她想把他給活埋了!看來以後的日于是有得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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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失言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丁思菱算是知道了。星期六的上午,本來是學生睡懶覺的專利時間,可是她卻在一大早被人一個電話召到海灘邊吹海風。
懶懶地躺在沙灘椅上,丁思菱一邊吸食著果凍,一邊看著不遠處正在拍攝電視劇外景的南宮拓文。
一個半月前的那場校園大風暴,讓她足足在家裝病待了十天才敢回學校,好在他沒有再去她們學校,風波才久而久之平息了下來。惟今只有死黨馮可可和隔壁班的田由美還一天到晚纏著她問東問西,弄得她頭痛無比,不如該怎麼回答。還好她當時有堅持,一定要求交往的事不能讓媒體、她的父母、同學知道。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她的世界會被他弄亂成什麼樣。
「嗨,小菱,你今天又來看拓文啦!」翁廣言遠遠地走過來朝著丁思菱出聲打招呼。
記得他听到拓文介紹小菱是他女朋友時,嚇了好大一跳,足足呆了三分鐘有余。沒想到一向從不喜歡和女人有牽扯的拓文竟然會交女朋友,而且所交往的對象還是一個中學生,害他最近老在想拓文是不是有戀童癖。
「是啊,我今天又來了。」丁思菱無精打采地接口道。正確地說法是她又被「強迫」過來。
這一個半月來,她大大小小的空余時間全被正在前面不遠處和電視劇的女主角在鏡頭前摟抱在一起的敗類所霸佔去。只因他很「卑鄙」地威脅她,若是她不陪他的話,就再去她的學校轉悠一圈。
人嘛,總是會屈服于現實的壓力,她也不例外,畢竟南宮拓文比她要多吃幾年的鹽巴,她現在斗不過他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她只好很老實地一有空就待在他的身邊。只苦了她每次出門都向老爸老媽說是參加學校補習,不敢想象,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她老爸老媽的臉會扭曲成什麼樣。會不會一槍轟了她。
「翁大哥,姓南宮的還要拍多久?」丁思菱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好累,躺得太久,都讓她腰酸背病了。
「這應該是快拍好了吧。」翁廣言轉頭看了看拍攝的進度估計道,「小菱,拓文听到你喊他‘姓南宮的’他會不高興的。」拓文很少會這麼堅持女人對他的稱呼問題。
「他又听不見。」她咕噥著。南宮拓文不但不理會她的強烈抗議,老是喊她菱菱,還規定她一定要喊他「文」,哦,饒了她吧,每一次喊他「文」,她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他可以拿著肉麻當有趣,她可不。
卡!
「OK,很好!」在導演一聲宣布的同時,站在沙灘上摟抱在一起的男女旋即分開。
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的南宮拓文一把推開了站在身邊的康洛雅。演戲中他會盡演員的職責,但這不代表下了戲他還要和不喜歡的女人抱在一起。
「煒羽,今天下午拍完戲去麗晶喝杯下午茶怎麼樣?」被推開的康洛雅又自動地粘了上來,提出了邀約。今年才剛出道的她,由于外型長得甜美可愛,一出道就受到了青少年的喜愛,被周刊評為是學生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並且現在還可以在超人氣天王煒羽主演的電視劇中出演女主角,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女星。
南宮拓文瞥了一眼幾乎整個人快要掛在他身上的女人,「對不起,我今天下午收工後還有事。」他淡淡地拒絕道。
「可是,喝下午茶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康洛雅急急地說。從電視劇開拍到現在,她向他提的邀約沒有一次被答應。
「抱歉,我真的是沒時間。」說完,隨即拋下了康洛雅,朝著躺在沙灘椅上正在和廣言談天的丁思菱走去。
可惡!康洛雅留在原地恨恨地咬了咬牙。她自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公主,長得漂亮,父親又是華氏影視傳媒公司總裁,向來只有被人寵的分,而他卻每每給她牆壁踫。等著瞧,總有一天,她要煒羽臣服在她的腳下,來求她愛他。
走到丁思菱的面前,南宮拓文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口渴了,把水給我。」他開口朝著她說道。下了戲後,他喜歡看著她的臉,這會讓他有種放松的感覺。奇怪,她並不漂亮,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傾城傾國的也大有人在,可他卻偏偏喜歡看她的臉,想要看她更多的表情,喜歡常常逗著她玩,甚至,他覺得她越來越漂亮了,讓他快要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他究竟是怎麼了?
丁思菱眼楮漂了膘旁邊小圓桌上放著的瓶裝礦泉水,「你自己不會動手嗎?」水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嗎?
「我要你遞給我。」他堅持地要求。
她翻了翻白眼,不去理會他,躺在沙灘椅上抬頭看著青天白雲,自顧自地吹著口哨。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南宮拓文淺淺一笑,眼神中露出算計的目光,「我最近突然很想再去你學校門口轉悠一下。」
口哨聲其然而止,丁思菱翻身坐起,「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去我學校的。」
「是嗎?」優雅的臉上綻放出蒙娜麗莎似的神秘微笑,很美麗,卻也邪惡的可以,「我只答應過不去學校里,可沒答應不去校門口。」
「你在威脅我?!」她狠狠地瞪著他。
「隨便你怎麼想。」他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欣賞著她生氣的表情。
「姓南宮的,你不要太過分!」氣死她了,她就知道,和他交往絕對是個錯誤,他們身份不合,門戶不合,個性不合。她的生活被他搞得亂七八糟,她更是常常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真是麻煩粘在上,甩都甩不掉。現在惟一的希望是他最好快點對她失去興趣,早點放她自由。否則她遲早會被他活活氣死。
「唉唉唉——」「姓南宮的」得意洋洋地搖擺著他縴長的手指,「不是‘姓南宮的’,你應該叫我‘文’才對。」他「細心」地指出她的錯誤。
「你……」她深吸一口氣。對他這種人生氣根本沒用,他只會當她是在耍猴戲,反倒是氣死了自己不劃算。
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礦泉水瓶,丁思菱把它遞給南宮拓文。
「喂我喝。」他雙手環胸,沒有接過瓶子的意思。
她眯起了眼楮。他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有人在看。「她指了指在一旁正像看好戲般看得津津有味的翁廣言。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喂水給他喝的理由。
「廣言,你今天不是說有事要找導演嗎?現在導演正好有空,你該過去找他了。」南宮拓文對著在旁看戲的人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