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像啊。」丁思菱小聲地咕吸道。不過應該不會吧,煒羽可是娛樂圈的天王,應該不會單槍匹馬地到她們學校來。他可能只是一個長得像煒羽的人罷了。
南宮拓文些微失神地看著終于出現在他眼前的丁思菱。他在影視城等了她一個禮拜,本以為她過不了一兩天就會到他的面前要求交往,沒想到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等,一走連個影都沒了,反倒是他,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越來越焦躁不安。終于耐不住地依著當天看見她校服上別的校徽的地址找來。她——打破了他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記錄。
「菱菱。」他走近她,開口輕喚著屬于他專利的呢稱。
听到了菱菱二字,丁思菱可以確定眼前的人百分百就是南宮拓文了。
「你來干什麼?」她口氣不好地間。她可不以為他是來找她的,可能是他要拍的某部片子剛好要到她們學校取景,所以他才會在這里。對,一定是這樣的!
南宮拓文優雅地揚起了薄唇,「來見你。」直到現在看見她後,他的心才終于平靜了些。「那天你忘了拿眼鏡的錢。」他掏出了五百元。
哦,那天受刺激太大,她還真的忘了去找他的目的。丁思菱無異議地接過錢,「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需要談。」她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藍色的雙眸透過墨鏡深深地注視著她。
他干嗎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丁思菱皺起了秀眉,「我們有什麼事是需要見面的?」
「很多,例如,我曾提出要求交往的事。」他的音量不響,卻以足夠讓四周的人听到他講的話。
「我不是已經拒絕了嗎?」而且這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了。
「所以我今天來向你提出第二次。」他去掉帽子,摘下墨鏡,認真地看著她,「我希望我們能夠交往。」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對于這件事會這麼堅持,只是知道看不見她,他會焦躁不安。
「我……」丁思菱正想回答,卻猛然發現周圍一片寂靜。
圍觀的人,包括馮可可和後來擠進來的田由美,各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上演的這一幕。噢!他們看見了什麼?!煒羽吶,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還向他們學校的學生提出交往的請求。這是真的嗎?不是海市蜃樓吧。
丁思菱腦中的警鈴要時響起,「快跑!」她敏捷地拉著南宮拓文的手拼命地往前跑,瞧她干了什麼,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和他講話,講的內容還是情感版的。還好沒有記者,否則她就準備著上報紙的頭版頭條了。不過,現在這樣也已經很糟糕了,因為——
「啊!啊!啊!」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從身後的圍觀人群中傳出。
「天!真的是煒羽!」
「簡直不可置信!」
于是,整個校園充斥著尖叫聲。又于是,在一片尖叫聲中,近兩百人開始追逐著前面奔跑的兩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再于是,原本只有學生的隊伍迅速地擴展成學生和老師的隊伍,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擴展成學生、老師、門口傳達室的大伯、掃廁所的清潔工,總之,凡是所經之處,必有人加入到此行列中來。
丁思菱不住地回頭張望。怎麼辦?好像後面追趕的人越來越多了。「喂,你的車停在哪里?」她邊跑邊急急地問道。
「學校門口的樹下。」南宮拓文合作地回答道。
太好了,距離校門口很近。她加快了腳步,拉著他向校門口奔去。
順利地上了車,丁思菱緊張地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近的追星隊伍,「你快開車啊!」她喘著氣催促著像個木頭人一樣氣定神閑地坐在駕駛座上的南宮拓文。
「可你還沒回答我。」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完全沒有要發動引擎的意思。
「回答什麼?」慘了,那些人己經追到了校門口。
「就是我要求交往的事,我比較想听到讓我高興的回答。」他十分「可恥」地趁火打動。
「答應!我答應!你就快點開車吧。」她只求他快點開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待會兒她被那群煒羽迷給生吞活剝了。
如意料中地听到了滿意的答復,南宮拓文的嘴角掛起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在被人群趕上的最後一秒開動了跑車,塵土飛揚,遠遠地甩開了追趕的人群。
第四章
有你的相伴
才有了笑容
湛藍清澈眼眸里的笑意
印的全是你的身影
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丁思菱的家門口。
「你家到了。」南官拓文轉頭對著一旁的丁思菱道。
「哦,」她點點頭,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他伸手把她按在了車子的座位上,「這個星期天我要錄音,你到錄音室來。」
他錄音,干她什麼事?「我過去干嗎?」又不是她錄音。
「陪我。」
「陪你?」她沒听錯吧!
「對,還是說,你忘了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他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哈、哈!」丁思菱干笑幾聲,她還真是給忘了,「剛剛那是因為情急,所以……」
「所以?」南宮拓文劍眉一挑,反問道。
唉,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否則難保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所以你就當我沒說過,你也沒听見,大家兩不相欠,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她一口氣快速地說完。
車廂內一陣沉默,優雅地臉上綻放出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很美麗,卻也邪惡得可以。「你希望我再去你們學校轉悠一圈?」薄唇輕啟,吐出了讓她心驚的話。
「怎麼可以!」若是他再來一次的話,她也不用去上學了,直接在家自修完課程得了。
「那我只好當成你說過了,而我也答應了。」他頭俯在她耳邊,熱氣吹拂著她的耳際。
她推開他,狠狠地瞪視他,「你在威脅我?」
「隨便你怎麼說,」他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聳聳肩,只要最終目的達到了,他不在乎過程是用什麼手段。
丁思菱抿著唇低頭考慮著。好煩,花腦筋思考一向就是她所厭的,是為了一時的安穩和他交往,還是為了以後的安穩而不和他交往?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麻煩。
「OK,我答應。」她輕嘆一口氣。「不過,我要先說明,交往歸交往,決不能讓外界知道,包括我的父母、同學、老師還有媒體。」
「可以。」南宮拓文答應得十分爽快。他只想要弄清楚她對他的感覺,至于這種關系是否要曝光,他倒無所謂。
得到了回答,丁思菱轉身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成功地使她再度坐回到車上。
「你不覺得該給你親愛的新男朋友一點禮物?」清朗的聲音,溫柔得讓丁思菱剎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喂,南宮拓文,你別太得寸進尺了!」禮物?!他還想要她送他禮物,做他的春秋大頭夢去吧!
「得寸進尺?」他意味深長地一笑,把臉靠向她的臉,「我倒不這麼覺得。」
她有些怔仲地盯著在她眼前逐漸放大的俊臉,這樣的近距離,讓她可以清楚得數出他的睫毛,如果一個男人好看到要用「漂亮」來形容,而且還比身為女人的她要漂亮上不知多少倍,那麼,這個男人就絕對只能用「禍水」來形容了。
「你要干嗎?」她問道,兩人靠得太近,讓她感覺不自在。
「只不過是要一個吻。」他伸手把她鼻梁上的眼鏡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