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票啦!煒羽演唱會的門票,我昨天去售票處買票,結果他們說票早在三天前就銷售一空了。」馮可可怒氣難平地對著下思菱發著牢騷;是天要亡她嗎?讓她連最喜歡的煒羽的演唱全也看不成?唔,她好想哭。如果她是孟江女的話,這時候不只能哭倒長城了,連金字塔都能一並哭倒。
「買不到票那就干脆別去了。」丁思菱長吁了一口氣.太好了,她本來就不想去看什麼演唱會.和十萬人像沙丁魚一樣擠來擠去。
「不行,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八年抗日都能成功,這點小事阻攔不了我去看演唱會的決心。」馮可可一臉的勢在必得!
八年抗日關可可什麼事?「問題是你現在根本就沒有票,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
「總會想到辦法的。」她一臉的哀怨。猛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馮可可朝著丁思菱眨了眨眼楮,「山人自有妙計。」隨即站在課桌上對著全班大聲叫嚷,「喂,哪位手上有煒羽演唱會的門票,本人願以雙倍價格購買。」她提出那麼心動的價格,應該有人會割愛讓票吧。
「雙倍?有人要賣也不賣給你呀,布告欄上有人貼出願意以十倍的價格買煒羽演唱會的票了。」坐在前排的同學甲不客氣地潑涼水道。
「嘎,十倍?!」丁思菱咋舌,十倍!!!
「是誰開出的價格?」馮可可跳下桌子,跑到同學甲的面前急沖沖地問道。
「還會有誰,隔壁班的田由美嘍。」同學甲涼涼地說。
是她?她知道這個人,是學校出了名的草包美人,家里前陣子剛發了財,成了暴發戶。可惡.比錢是絕對拼不過人家的,只好把氣往肚里咽了。
看著可可心有不甘的樣子.丁思菱難得善良地擔起死黨的義務,安慰道︰「我看這次就放棄吧,又不是煒羽的最後一場演唱會,下次還有機會。」唉,想到有人會用十倍的價格去買演唱會的票,她就想尖叫,一萬元耶!可以當她一年的零花錢了。
「你要我放棄?」馮可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她的字典里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要她不去看煒羽的演唱會,還不如讓豬飛上天容易些。「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會嗎?還會有不用票看演唱會的辦法?」她表示懷疑。
「當然有了?」她很肯定。
「那你現在想到了?」
「還沒……不過就算現在想不到,到演唱會的那天我一定會想到的。」
主啊!拜托,請一定讓她想到辦法吧,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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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最後一個周末的夜晚,對與許多熱愛煒羽的人來說都是難忘的。十萬人的會場座無虛席,歌迷們各個手持著熒光棒,隨著煒羽唱歌的節奏而擺動。整個會場一片沸騰。
丁思菱夾在一片人群中,深深地看了一眼會場的大門,「可可,這就是你花了一個星期想到的辦法?」她轉過頭,盯著讓她「重溫」小時候被大人罰站的滋味的罪魁禍首。
她連晚飯都還來不及吃,就被可可死拖著來到這里,和一大批買不到門票的歌述駐立在演唱會場的門口,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地「間接」參加煒羽的演唱會。
「還不錯吧,買不到票還能听見煒羽的聲音。」馮可可得意洋洋地自我夸獎道,「可見我的頭腦還是挺聰明的。」
不錯?聰明?基本上沒有買到票的人都會這麼做。「可可,演唱會奉來就是要‘看’人的,如果你只是要听聲音,還不如直接去音響店買CD來听。」她的腳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好想回去啊!
「可是,現場听煒羽的聲音和CD的感覺不一樣嘛!」馮可可辯解道。沒有魚,蝦也好。看不見人,听听聲音也是好的。這是她一貫堅持的原則問題。
算了,踫上這種「煒羽迷」.有理也是說不清的。丁思菱干脆低頭研究起腳下踩的水泥地的結構成分……
終于,長達三個小時的演唱會,在歐迷的安可聲中煒羽以成名曲《給你傷心,給我淚》,為演唱會劃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丁思菱扯了扯身旁還一臉沉迷干其中的死黨,「喂,可可,演唱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吧。」三個小時的煎熬也總算好結束了。
「回家?不要,現在才足最精彩的時候。」馮可可擺了擺手,目光開始朝周圍搜索著。
「你不回去?!演唱會已經結束了,你還留在這兒干嗎?」
「等煒羽出現。」她語出驚人。
「等煒羽出現?」丁思菱嚇了一大跳,「他會出現在這兒?」可能嗎?
「演唱會結束了,煒羽總得出來吧。你等著,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見他本人了。」馮可可肯定地說道,只要能讓她見到煒羽一面,讓她站一整天她都願意。
丙然,半個多小時後,在演唱會場外的西面部分有了騷動,隨即,騷動波及會場外的各個角落,沒有人會再顧及彼此的形象,全都一窩蜂似的涌向西面。
好痛!丁思菱站在原地,揉著被人撞痛的鼻梁,哦,她的眼鏡呢?八成是被撞得掉在了地上。她睜大眼楮看向周圍。750度的近視讓她此刻的能見度極低,不過,卻也可以看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的周圍現在半個人影也沒有——包括死拽著她來的馮可可也不見了。她敢打賭,可可百分之兩百是「見色忘友」去追煒羽了。
嘆了一口氣,丁思菱認命地趴在地上如同睜眼瞎子般模索著她掉落的眼鏡。眼鏡在哪兒?應該是在這附近才對。
啪!
一件重物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十分「徹底」的五體投地,吃了一個狗啃泥,好重,是什麼壓在了她的身上?
南宮拓文一手撐著地,一手撫著有點暈乎的腦袋,他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天,他從小學三年級後就沒這麼跌倒過。如果給他的歌迷看到了這幅樣子,不知會做何感想。
「尊駕如果沒事的話,麻煩移動一下位置。」一道客氣得過分的聲音從身下傳來,也使得南宮拓文一下子從恍傯中清醒過來。
「啊,對不起。」他趕緊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喀啦!鏡片摻雜著塑料碎裂的聲音同時傳入兩人的耳朵。
懊不會是她的眼鏡吧?!
丁思菱一把推開南宮拓文,從他的腳下搶回自己的眼鏡,她的眼鏡,她已經戴習慣的眼鏡,就在他的腳下「壽終正寢」了。
「你——」她眯起了眼,想要努力看清楚仇人的長相,奈何視力太差,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輪廓。他是個男人,而且個子很高,足足高出她一個頭,還戴著一頂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
「你的眼鏡碎了。」他淡淡地開口說出事實。」我知道。」
「而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她更知道這地方一定跟她犯沖,不但讓她被壓得一嘴巴都是灰,還讓她的眼鏡終于得以結束使命,回歸自然。
「我會賠你一副眼鏡。」他建議,畢竟理虧在他。如果他看清楚前方的話,就不會絆倒在她的身上,更不會把她的眼鏡給踩碎。該負的責任他還是會負起來的。
她理所當然地點著頭,「你當然得賠!」
這個女孩——實在是不可愛。雖然她長得還勉強可以入眼,但性格還有待商榷。南宮拓文在心里暗暗想。
「那……」他話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她打斷。
「我的眼鏡買來是二百六十八元,用了五年,每年折舊率是10%,所以,你總共要賠我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