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呃,應該是……不,大概是……」翁廣言支吾道。解釋?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歌迷知道拓文的車牌號碼,圍在車前堵住他們?
「這個?應該?還有大概?」南宮拓文挑了挑眉,「你的解釋到底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冷得讓人如置冰窖。他從來沒有被歌迷堵在街上堵得如此之淒慘,衣服上的扣子已經一顆不剩地全都被扯掉,連帶地他的身體也不知被多少雙歌謎的手模了個徹底。
「啊!」翁廣言窒了窒.急急地說道,「我想是公司的內部人員把你的車牌號碼透露給了歌迷知道,以至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他可是無辜的呀,並且還是受到了連累的可憐蟲,整個下午他就隨著拓文四處逃竄,整整逃亡了近四個小時才甩掉了跟蹤,回到了拓文的住所。如果讓他查出泄露了煒羽車牌號碼的人,他一定要把那個人扒皮拆骨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不會有下次?」南宮拓文冷嗤一聲,雙手優雅地交又在胸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保證?」
「最起碼,今天我也是受害者,為了我自己好,我也一定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可憐他一把老骨頭.已經二十五歲的「高齡」還要這麼折騰,比之當年在校時跑三○○○米還要累,實在夠衰的。現在他的一口氣還沒喘好,又得面對這咄咄逼人的拷問。他是招準惹準了?
「還是——」南宮拓文審視了他一會兒,緩緩地開口.「很難相信你、」
「你……」他錯愕。他怎麼說也和他大學四年一起度過.他就這麼不值得別人相信嗎?「再發生的話,我就給你免費打一年的工。」他忿忿然地說道。為了尊嚴.他賭了!
免費打一年的工?唔,廣言是最愛錢的.他都這麼說了,那就……
「算了,這次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還有下次.我馬上換公司。」南宮拓文把頭輕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天下午的運動量好像過多了一點,口也有點干了。
「廣言,給我泡杯咖啡。」他閉著眼楮懶懶地叫道。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拓文的家中,就別想要他來招呼自己,還得做好當菲佣的準備去伺候他。翁廣言無奈地走到廚房,泡超了老友點名要的咖啡。
端著一杯咖啡和一杯綠茶步出廚房,翁廣言推了推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南宮拓文,把盛著咖啡的杯子遞向他,「喏,你的咖啡。」
南宮拓文睜開眼楮,接過了杯子,「你沒放女乃精吧?」他一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沒放,我知道你的習慣。」
「噢,」他點點頭,喝下了第一口。
「廣言——」他咽下了第一口咖啡後開口喚道。
「干嗎?」翁廣言品味著茶香,享受著忙碌後的輕松。
「你泡的咖啡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南宮拓文撇著嘴巴,輕蔑地看著杯中的咖啡。
「……」握拳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反復達十余次,「你既然嫌棄我泡的咖啡,為什麼還要叫我去泡?」
「因為這里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沒別人了。」他的理由十分簡單。
「那你自己去泡咖啡好了。」他就不會自己動手嗎?翁廣言沒好氣地看著南宮拓文。
「不要。」讓他自己去泡咖啡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比較爽快,自從第一次動手泡咖啡的結果是讓他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後,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與廚房無緣了,任何經他之手出來的可食性物質最後都會變成不可食性物質,簡言之,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廚房白痴。
「自己不能泡咖啡,就別嫌棄我泡的。」他泡咖啡的技術不管怎麼說比起拓文來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即使他也算是遠離廚房的那一類人。
南宮拓文蹙了蹙眉,舉起杯子喝下了第二口咖啡,口實在是太干了,不得不屈就于這杯難喝無比的咖啡,惟一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喝廣言泡的咖啡毒不死人。他不用擔心他的性命問題。
「對了,這個月TJK的情況怎樣?」南宮拓文皺著眉喝著咖啡問道。TJK是他升上大三時利用股票所賺的錢在美國成立的公司,由僅三十人的小鮑司擴大到現在全美排名第三的影視唱片公司。一直是由他在幕後操作,廣言在台面上進行著公司的各項事務。
「情況很好,比預定的增長高了十個百分點。估計再過兩個月可以超過排名第二的FOMN公司了。」當拓文的經紀人只是幌子,實則是方便他時常向他匯報美國那邊公司的情況。只是累了他,美國、中國兩頭跑,一年要乘不知多少趟的飛機。
「只是第二還不夠.TJK一定要成為第一,越過庫司卡曼傳播公司。」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雙眼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他要TJK成為全美第一大傳播公司,他要徹底擊敗庫司卡曼.他要「他」付出代價。
「你還是不準備放過‘他’嗎?」畢竟那人是他的親身父親。
「當然,他當年可以毫不留情地拋棄我母親,他就該作好被親生兒子報復的心埋準備。」若不是母親夠堅強,承擔下了未婚先孕的苦果,只怕世上已沒有他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一個兒子,若是知道的話,只怕他會重新八抬大轎地娶伯母進門,你可是他惟一的兒子。」
說來庫司卡曼的老板皮耶羅•庫司卡曼的運氣也委實不好,擁有眾多的情人,卻只有正室雪瑞絲和以前的情人南宮雨為他生下孩子,而正室所生的三個孩子又皆是女兒.讓皮耶羅一直都很煩惱。
「那又如何,我很慶幸母親當年在分手時沒有說出她懷孕的事。使‘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否則,在‘他’所創造的環境里生活的我,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多麼的卑劣。」他不屑地說道,「廣言.當TJK超過庫司卡曼的時候,我要把我的演藝事業推向歐美,我要讓自己成為‘他’惟一的救星,卻也是最不可能的救星。」這是他最終的目的,他要讓「他」一敗涂地,連挽回的機會也沒有。
翁廣言默默地看著南宮拓文,「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他衷心地說道。
拓文就像是神秘的發光體,即使他從來不曾對別人敞開過心扉,卻還是不斷地吸引著他周圍的人的忠心追隨。他在大一時第一次見到拓文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在大學畢業後,拓文加入了娛樂圈,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一炮而紅,此後他所向披靡,在娛樂圈中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成了人人尊稱的「羽王」。更在美國創造了他所難以想象的奇跡,在五年間就把TJK發展成為全美第三大的傳媒公司。他讓他看見了什麼是不可能化為可能.所以他甘心追隨在他的身邊,甘願做他的手下,而放棄了到家族企業去當他的大少爺。
他——想要看拓文到底還能創造出多少的奇跡。
南宮拓文,是他終其一生想要追隨的人。
第二章
你無聲地到來
像在預言著麻煩
太耀眼的光華
會有害怕的感覺
三年級教室
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在老師出了教室後,丁思菱不耐煩地走到獨自生著悶氣的馮可可身邊,「說吧,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一上課,就傳紙條給她,傳了一節課,每張紙條上都清一色地寫著一樣的九個字「我要去看煒羽演唱會」,整整傳了98張.讓地光收紙條就收得手臂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