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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情婦 第3頁

作者︰啟齡

康政倫笑容滿面地審視她,口氣像是在談論天氣般輕松自在,仿若他即將道出口的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要你當我的情婦。」

第二章

「情婦?」

朱靜容睜大眸子,驚愕地大聲喊出口。

丙真不是什麼好建議,虧她還屏息仔細聆听。康政倫這個提議和之前的又有什麼兩樣?不同的是一個是供千萬人享用的女人,一個則是他一人隨傳隨到的女人罷了,而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

「怎麼?你不滿意?」康政倫笑里藏刀地問,「既然你都想去當妓女供大家‘使用’,不如當我一個人的專屬來的干淨,你說是不是?」朱靜容難堪地別過臉,她當然听得出他話里的嘲諷,但在有求于人的情況下。即使她多麼想反擊回去,但還是全忍了下來。

見她不語,他更是張狂得意地把她一步步逼進死巷,讓她在別無選擇之下只能順著他的路往下走。「還是你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若是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你可別忘了,若是在下個星期一早上你沒還錢,那麼我對你父親的控訴會毫不猶豫的提出,屆時若有什麼結果就怨不得我了。」表面上他給予她選擇的空間,實際上她卻只能默許他提出的邪惡游戲。

「你明知我別無選擇。」朱靜容淡淡苦笑,不明白為何自己要承受這種難堪的羞辱。

她渾身的恨意與不願他不是沒看見,但,她愈是有恨,才愈顯得出游戲的有趣之處。

「怎麼會別無選擇?」他撇撇嘴,不怎麼滿意她的回答。「哦!我還忘了告訴你當我情婦的另一項優惠,怎樣,有興趣听嗎?」

朱靜容緩緩點頭,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她選擇當他的情婦。

康政倫帶著邪笑挪近她,一雙不安分的大掌撫弄著她細膩的臉龐,滑女敕羞澀的觸感讓他十分滿意。然而他的接近非但讓她感到不安,更令她頓覺羞赧,她試著掙月兌他的觸模,非但沒成功掙開,反而引起他的不悅。

他的眸光更加陰沉了,但和他相處這幾分鐘以來,她清楚的明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為了不惹怒他,她只能挫敗地任由他用大拇指玩弄著臉頰。而他此時的舉止就像是持著一路暢通無阻的通行證,手上的動作愈來愈膽大妄為,像在喚醒沉睡在她內心深處的不知名感覺。

她無奈地閉上眼,不想看他那邪肆的眼神,被動地任由他仿佛帶著電流的手指在她臉上撫弄。

康政倫皺眉,細細看著她的面容,然後長指劃過她緊閉的紅唇,一個念頭驀地升起,他迅速俯首覆上,深吮那兩片香甜……

她吃了一驚,反射性地睜開眼,卻對上他深邃黑眸——他竟一邊吻著她,一邊還帶著興味瞧著她的反映。心跳仿佛漏了拍,她慌張地想別開臉掙月兌他,可他更猖狂了,居然趁著她微張嘴時,舌頭就這麼竄近她口中,大膽地追逐著她的香舌。

未識情愛的朱靜容何時有過這種經驗,她整個身子幾乎完全癱軟。見狀,康政倫一只手順勢攬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形成極曖昧的姿勢。

朱靜容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她聞到他男性陽剛的氣息,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腰間游移……下一秒,他居然埋首在她頸間嗅著她的清香,那熱燙的唇亦烙在她白女敕的頸項。

「不……不要這樣!」她顫著聲央求。

「哦?你不喜歡嗎?」說著,他又懲罰性地印下數個吻,一手甚至罩上她前胸。不知怎麼,面對這清純的女孩,他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朱靜容滿臉通紅,用了最大的力氣推開他,吶吶地道︰「我……我答應你做你的情婦,你……你不是還要說什麼嗎?」

康政倫睨著她,決定暫時先放過她。「看來你也挺聰明的,懂得選擇對你最有利的償還方式。期限就簽個七年吧!七年一到咱們就各自紛飛,誰也不欠誰。但我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七年內你必須為我生一個小孩。」

「為什麼?」她睜大眼驚恐地問,她不是不喜歡小孩,而是害怕親情上的牽絆。

有一個弟弟對她而言已是人生上極大的負擔,她不希望在有生之年還有她的血親之人的出現,那她會放心不下的。她不是不肯去關心別人,而是太愛對方的結果往往是讓自己痛苦,若某天對方比自己早離開人世,她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弟弟的出生讓她無從選擇,但她總以為自己有能力不去制造另一個血濃于水的生命,而今看來她是別無選擇了。

朱靜容黯然地閉上眼楮,感嘆一遇上他之後,她的人生再也不能如她所願,而他要她選擇的,只是逼她步上絕境。

「因為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他輕描淡寫地說,故意忽略她臉上的沉郁。

對他而言,她在他眼中還不算個美人,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將她佔為己有,那之強烈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那也不該由我來生。」朱靜容苦苦哀求,願他能及時回心轉意。「你不能無理地要求我買一送一。」

「買一送一?你是這麼看待我們的孩子?」她不要生,但他豈能容得她如此。她愈是不要,他愈要她生,向來只有他命令人,何時輪到她來膽大妄為的指使他?「你難道忘了,在這個冷酷游戲中是誰扮演領導人的角色?是我!」

被他這麼一喊,朱靜容驚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直至發現背脊已抵住冰冷的大門,她才猛然驚覺,打從一踏進這兒她就不再有自主權了,她竟忘了自己正在與虎謀皮,還妄想他能大發慈悲。

她很想放聲大笑,但她卻笑不出來,只能放任所有的聲音全哽在喉間。

「求求你,你要我怎麼樣都行,就是別讓我生孩子。」她的身子在哀求中緩慢地往下滑落,最後蜷縮成一團在牆角,那淒楚無助的樣子讓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做得他太絕了嗎?他忍不住在心中反問自己,其實這還不算殘酷,更殘酷無情的舉動他還沒真正做。對他而言,這已算是寬大的懲罰,而她竟還不知足。

「為什麼?」現在反變成他感到不解了。

她拭去淚,緩緩搖著頭。「他們會變成私生子,更會成為世人眼中鄙夷的對象。」她道出理由,然而這卻不是最令她在意的那一個。

「誰說他們會是私生子?」康政倫神秘地不把答案一次講個清楚明白,反倒是帶著笑走回辦公桌前,打開抽屜,並且從里頭取出兩張紙來。

這兩張紙不是別的,而是本來打死他也不肯沾上的結婚證書。這是他父母前陣子親自到戶證事務所特地為他拿來的,他們還一而再地聲明說是怕他臨時想結婚卻找不到結婚證書,所以就事先幫他拿來了,誰不懂他們老人家所懷的鬼胎,只是當時他也懶得拒絕,反正結不結婚都在于他,他們也奈何不了他,而他唯一沒想到的竟是他也會用到它。

康政倫將結婚證書丟到朱靜容面前,目的是要清楚地讓她知道,除了順了他的意之外,她已經沒第二條路可走了。

「我們會結婚,但卻不會有婚禮,我的意思很簡單,也就是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們結婚這個消息,這是為了方便日後離婚,也是為了如你所願給孩子一個名分。」他無情地說,像是在談論天氣般的事不關己。

「難道你不怕我乘機利用婚姻困住你?」她試著提出能令他卻步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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