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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玫瑰 第22頁

作者︰齊萱

「我……」石磊頓時語塞。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爭取我最寶貝的妹妹?她可是我們全家從小呵護到大的公主,而且是個優秀的律師,不像我只會種花,結果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麼樣子,這樣你還敢來跟我爭東爭西?我真不知道你是沒有良心,還是根本就誤解了‘愛’的意義!」

「不管你怎麼說,」石磊終于恢復一貫的冷靜與固執。

「我都愛她,真是真愛著可言的。」

「是嗎?」方承道並沒有被嚇倒,反而更加絕決的表示,

「如果你真愛她,那就離她遠一點,越遠越好,我妹妹不需要你這個只會為她帶來厄運的凶神惡煞!」

最後那句話,終于令石磊止步,無法再據理力爭,只能眼睜睜看著方承道橫抱著可言離去,像是跨不過中間那道無形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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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十天之後,方母邊看佇立在花田中的女兒,邊問兒子。「你確定這樣對可言是最好的?」

「媽,難道我會害可言?」

「當然不會。」方母說︰「媽是擔你用錯了方法。」

「她身上那些傷你看到了?」

「已經都好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插了進來。

「媽、阿嬤。」方母和方承道同時喊道。

「阿道,」她點點頭,權充回應後,便直接問孫子︰「你感覺阿言現在的樣子好嗎?」

「很好呀!吃得飽、睡得好,山上的空氣又新鮮,有什麼不好?」

「那麼好的話,怎麼不常看到她笑?」方老太太自有屬于她的年老智慧。

「也許她的傷口還會痛。」

「阿道,」老祖母突然板起臉來說︰「你疼妹妹,惜阿言,我都歡喜,不過這種方法,我不贊成。」

「阿嬤!」

「不然你自己講,你這樣做對阿言好嗎?」

「至少她不會再有危險。」

「瞧你這樣說,我和你爸媽要是真愛你跟阿吉.就應該把你們兄妹兩個關在屋子里,統統不要放出來外面,你也不必種什麼花了,因為施肥怕你中毒,剪枝怕你傷到手,是這樣嗎?你希望我們這樣做嗎?」

「阿嬤!」方承道幾乎想要求她老人家饒了他,誰不曉得家里就屬她和可言祖孫兩人的口才最好。

「事情的經過阿言都跟我們說了,我看她那個男朋友只有一點不好。」

「什麼?」方承道難以置信的說︰「他把可言害得那麼慘,你還說他只有一點不好?」

「我看你才是把她害慘了,人在這里,卻不在,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他若是真的想找可言,別說是我們這里了,天涯海角也找得到,更何況已經過了十天,這種人,我才不相信他對可言真的有感情。」

「你這個牛脾氣,都不曉得是得到什麼人的祖傳。」

「不是您嗎?阿嬤。」方承道挨近她說。

「你別肉麻了,以為隨便撤撒嬌,我就會讓你混過去?」

她瞪了這個護妹切的孫子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拿來。」

「拿什麼?」方承道真的不曉得。

「那個石什麼的電話號碼,我要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上來坐一坐。」

「上來坐——阿嬤,您別開玩笑了啦!他敢來的話,我

「你就多吃一碗面。」

方承道聞聲轉過身去,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爸!」

但令他如此驚訝的,卻不是方慶,而是一旁的……

「石磊!」

「你就是石磊?」方老太太可沒興趣理會孫兒的驚訝,馬上仔仔細細的「相」起石磊。

「是,女乃女乃,我是石磊。」

一聲女乃女乃叫得方老太太花怒放。「你看看,你們看看,這孩子多有禮貌,我就知道我們阿言不會看走眼,她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眼光奇準無比。」

「恐怕我不及方爺爺十分之一好。」

听到他稱贊自己去世多年的丈夫,方老太太更加笑得合不攏嘴。「阿慶,」她叫了自己兒子一聲。

「你是不是剛剛才請石磊吃糖,怎麼他嘴巴這麼甜呀!」

「我沒請他吃糖,」方慶說︰「倒是他煮了一鍋好面,媽,您要不要回屋里去嘗嘗?味道很鮮美幄!」

「我——」方老太太原本想推辭,突然看見兒子在跟她擠眉弄眼,因而會意。

「這既然是石磊的好意,我當然不能錯過,阿道,你也一起來。」

「我」

「你什麼呀你,」一個窈窕的身影閃出來勾住他的臂膀。

「不要這麼不解鳳情,好不好?」

「秋妍!」這些人怎麼回事,全湊到一塊兒了?

但方承道也因而恍然大悟。「是你!是你吃里扒外,把這混球叫上山來的,對不對?」

「阿嬤,方伯伯,您們看承道他啦!明明說好下個月要訂婚了,現在卻把我的好意講得這麼難听,我看婚也不必訂了,我還是繼續專搞我的劇團算了。」說完便抽手往前走。

「嘿!嘿!秋妍,你不要走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唉呀!你不要走呀!」

「她不停,你不會追上去啊?真是個傻小子。」方慶訓兒子。

「但是可言她,」方承道真是左右為難,不曉得怎麼辦才好。

「這個石磊——」

「這個石磊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可言不曉得于何時走了過來,並肩站在石磊的身邊。

「你應該擔的,似乎是我未來的嫂子,對不對?」

「這……」最後方承道沒辦法,也只能匆匆追了過去,而方老太太在兒子陪同下,早已走得老遠。

漸漸攏聚的幕色中,只余石磊和可言對望。

「嗨,」良久以後,可言才打破沉默,「台北到這里的路途很遙遠嗎?」

「不,不遠。

「那怎麼還要花掉你十天的時間?」

「因為我要把所有的‘過去’都打包,才能過來與你把握現在,談及未來。」

「石磊。」可言再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投進他敞開的雙臂之中。

「天啊!我真想你,恨不得馬上跟在你哥哥後頭追過來。」

可言抬起頭,一句︰「真的?」都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

被迫不及待的他吻個正著。

她熟悉他每一聲氣息,了解他每一個動作,也清楚他每一項需索,刻意承歡,舍石磊更加血脈僨張,把她摟得更緊,也吻得更深。

仿佛才過了一下下,也好像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可言才掙扎著出聲。「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石磊將臉埋進她的秀發中,深深嗅聞。「你好香呀!」

「香的恐怕是我哥種的花,不是我。」可言輕聲笑道。

「他真的很疼你。」

可言仰起頭來看看他說︰「這讓你害怕?」

「才不會,換做我是他,只會把企圖傷害你的人修理得更慘。」

「哇!」可言笑道︰「你們兩個莫非都有暴力傾向?」

「不,我們只不過都愛你而已.」他盯著她看。

「可言,我愛你,是你讓我找回新生。」

此情此景,也許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男友再多說一些甜言蜜語,但那絕非可言,可言覺得這樣就夠了,因為石磊的遭遇,可不是一般的情形。

「我很高興做到這一點的女人是我。」

「你還真有自信。」石磊笑道。

「當然羅!這是我們方家的特質,你到現在還不習慣?」

「習慣了,」石磊大笑。「被你哥哥用那樣的方式教訓,我還會不習慣他的擇善固執嗎?其實不管如何,我都應該感謝他,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他的表情突然轉為凝重,連聲音都跟著顫抖。

「我想這次我一定沒辦法再站起來,因為世上只有一個方可言。」

「石磊,」滿感動的她,伸手揉開他緊鎖的眉頭說︰「沒事,已經都過去了,我是有福的人,不會出事的,難道我哥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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