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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情狂濤念香雲 第19頁

作者︰齊萱

「熾濤!」

他的手指撫在她小巧飽滿的唇上,已來到耳後的雙唇則一邊舌忝舐她的耳垂及耳窩,一邊允諾。「這名號是在戰場上得來的,但我真正想用熾濤席卷的,卻只有你,我的若水,水納于濤,理所當然。」

身下是柔軟的獸皮,背上是迎柏不斷向下烙印的熱吻,剛才沐浴完,單著的那件袍服被退下了,但楚楚絲毫不覺得冷,相反的,他的、他的親吻、他的雙手、他的雙唇、他結實的胸膛和碩健的雙腿,藉由摩挲及搓揉,旱令她體內血脈憤張,身外炙熱難當。

楚楚翻轉過來,頓覺胸前空虛,原來迎柏弓起身子,正吻在……。

「熾濤!」

「我喜歡在這種時候,被你如此聲聲呼喚。」因為正「忙」著,所以他的聲音低沉含糊,但楚楚還是全听到了。

她往下插入他發間的手,輕輕按摩著,再極力往下,企圖拉動他的肩膀。

「別急嘛,寶貝。」但聲音中仍難掩得意及渴望。

既然如此,楚楚索性給他一個更大的得意說︰「誰教你要讓人一等,便是五年。」

迎柏已往上偎在她雪白的玉峰之前。「究竟是誰讓誰等?你倒會惡人先告狀。」

由于胸前的蓓蕾被他含入口中,極盡挑逗之能事的吸吮起來,楚楚只得頭往後仰,大口大口的吸氣,並喃喃喚著︰「熾濤,你這樣……這樣……」

「再怎麼寵愛你,仿佛也彌補不了過往五年的空虛,我的香美人,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近兩千個日子以來的相思與奔波?」

「用……從今夜算起,漫長的一生,還有——」

她來不及把話說完,因為得到這企盼已久的承諾的迎柏,已經難再按捺滿腔的熱情,終于深深、深深進入了她,感受她的溫熱柔滑,讓她將自己緊緊的納入自身當中,仿佛再也舍不得放開他一樣。

楚楚覺得額頭上有微熱的雙唇啄吻,身上有溫柔的十指輕撫,而腿間則有—!

「迎柏,」完全清醒過來的她,忍不住駭叫道︰「你……怎麼……」

他擁緊她,霸道的表示︰「你睡相撩人,秀色可餐,令我饑渴難當。」

「什麼?」她又好氣又好笑,但笑聲很快的就轉為嬌吟︰「還怪我呢。」

「不然你舍得拒絕我嗎?」他將臉理入她披散在枕上的發間。「舍得嗎?唉,你好香,好誘人……」

抗拒不了他的痴纏,楚楚也只好完全任由他,任由他已不知第幾度將她佔為己有。

等到兩人的呼吸都恢復平穩以後,楚楚才佯裝不依的嗔怨道︰「熾濤,你知不知道天快亮了?」

「除了你終于回到我懷中以外,我啥也不知,亦不關心。」

「熾濤,人家在跟你說真的嘛。」

「我也沒有對你說謊啊。」

「天快亮了,你這樣胡鬧,教人待會兒怎麼起得了身?」她羞澀的表示。

「那不正好,」豈料迎柏樂得宣稱︰「我本來就沒有讓你離開床炕的打算。」

「熾濤!」她推了推他。

「我是說真的,」迎柏正色道︰「待天一亮,我就去把小萱抱過來,咱們三人今天就在這梯雲室裹,不受干擾,好好享他一整日的天倫之樂,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才答應完,楚楚馬上又有新的憂慮。「那我得趕快去把獸皮毯上的衣服什物收收,免得被僕佣見著了笑話。」

「我們夫妻恩愛,怎麼算是笑話?實際上如果一干老僕沒有跟父親他們回敦煌去,這次見我攜伴返家,還不曉得要為我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夫妻?你剛剛是說夫妻嗎?」楚楚突然抬起淚光隱隱的雙眸,仰望著他悄聲相詢。

這下換成迎柏詫異兼緊張了。「怎麼?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的心?或者你不願意?」

從他的表情和言語讀出他心意的楚楚,在欣慰快意的同時,馬上展露她俏皮的一面問道︰「我豈會不了解?又能夠不願意嗎?」

「不能,」他倒也坦白︰「你不能不願意,因為除了尚欠一個公開的儀式外,你昨晚早已嫁給了我,而且顯然還樂意得很呢。」

「你在暗示我太過直接嗎?」她難掩受傷的神情問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迎柏大呼冤枉。「我狂喜尚且來不及,如果五年多前,你也有這份主動爭取的勇氣就好了。」

本來稍微拉開的身子,聞言才又依偎回到他的胸前,並嗔道︰「誰曉得你不但有個哥哥,和你還是孿生兄弟,一個森迎柏活生生在我面前,與李潔談情說愛,敲定親事,你要我怎麼再待下去?」

「對不起,」迎柏終于坦誠︰「都是我的錯,害你受苦了。」

听他道歉,想起他為相思亦吃盡了苦頭,又不像自己,身旁有個「小迎柏」

可堪慰藉,楚楚對于這些年來的種種,突然完全釋懷,遂搖了搖頭說︰「這一切既不能怪你,也不能算是我的錯,或許冥冥之中,上天對于我們兩人,早做好安排,認為一度的陰錯陽差,可以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也明白對方的用心吧。」

「如果不這麼想,你以為我此刻還能心平氣和嗎?早忍不住指天罵地一番了。」

「嘿,」楚楚迅速捂住他的嘴道︰「如此口無遮攔,也不怕遭天譴。」

「我向來不信鬼神。」

「好霸氣,」她凝視著他,滿心疼惜,只因大概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偏激的心態。「但我就愛你這份霸氣,使我甘心臣服,永不言悔。」

「楚楚!」他擁緊了她,享受著幸褔的余韻。

半天以後,楚楚才悄聲問道︰「迎柏,為何你不愛提及令兄呢?」

「不是不愛,只是除了友愛彼此以外,我們兄弟倆的個性委實南轅北轍,光看他風流成性,你就曉得,還有他一早便投在劉使君帳下,也是令我深深不以為然的;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的習慣,因為大多數的人一听到這個,所問的第一個問題,必然是︰‘那你們像不像?’我們怎麼會像呢?我嫌他太過隨和,他還看不慣我的極端呢。」

「如果當時我不要提早三天過來就好了。」但她彼時實在有不得不盡快找到迎柏的苦衷,而那苦衷,在所有誤會均已解開的此刻,反倒又成為她還想獨享一陣子的秘密了。

「雖說死者為大,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說我大哥兩句,哪里不好談情說愛,偏要跑到這邊來?」

「這里不也是他的家?」

「是父親和姨母的家沒錯,可是當時他自己就已另有別館了呀。」

楚楚突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笑你聰明一世、胡涂一時,從他當時的話意听來,分明是曾另結新歡,卻發現還是你們所有表弟妹的乳娘孤女最好,所以才會趕回來找她的,怎麼可能反而帶她到別館去。」

「說的也是,」迎柏恍然大悟。「當時別館內,說不定……」

「還有別的女人在呢。」楚楚笑道︰「這一點,我可比李潔幸運,幸好你在這方面完全不像你大哥。」

「但他成親以後,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從來沒有違背過諾言,是個最忠實的丈夫,也幸而如此,不然別說是我所有的表弟妹會難以原諒欺負他們乳娘遺孤的他了,頭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便是我這個親弟弟。」

楚楚當然知道他又想到自己的父親了,雖然她覺得他生母的體諒不無道理,可是想勸解他,卻也非一時半刻便能見功的事,干脆改個話題問道︰「熾濤,為什麼你大哥只改姓,你卻連名字都換了?該不會連名字中,有一字跟他相同,都覺得難以忍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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