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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多歲的新娘 第17頁

作者︰齊萱

「真的?」他突然一手插進她的濕發間,扣住了她後腦勺,然後用力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說︰「那也讓我嘗嘗如何?」

說完他火熱的雙唇便覆蓋下來,密密的罩住了仙齡微涼輕顫的紅唇,輾轉的親吻起來。

第六章

「桑兒?」納真輕喚著伏貼在他懷里的佳人。

「晤。」她眷戀著他懷中的溫暖,舍不得抬頭的應道。

「回房去吧?」但他的手臂卻鎖得更緊了。

「不。」她也拒絕得干脆。

納真听了朗朗笑開。「你這麼不听話,萬一被大伙兒知道我連個女人也管不住,你叫納真以後如何帶兵服人?」

仙齡的手撫上他堅毅的下巴,撒嬌著說︰「我的元帥向來以德服從,視兵如親,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她抬起頭來,迷醉的眼神幾乎要讓納真為之銷魂。「換在眾人面前,我一定對你柔柔順順、服服貼貼的,這樣可以了吧?想必這麼一來,你一定會希望我們身旁隨時都有人在,好讓你對我逞足元帥的威風。」

納真沒有答話,反而立刻俯下頭來,已數不清是今晚第幾次的吻住了那紅灩欲滴的雙唇,而仙齡也一次比一次的順應著納真,由著他霸道的需索,先是輕觸,後是摩挲,再來便大膽的挑開她的唇瓣,與她做令兩人都臉紅耳熟的唇舌交纏。

「誰說的,」吻過了她的唇,納真仍舍不得放開她,一逕在她滑女敕的臉頰上游移著,再貼上她的耳垂,呼著熱氣喃喃而語︰「如果有人在旁,我還能這樣子一親芳澤嗎?早知道苦肉計有效,我也不必白白吃了這麼久的醋了。」

仙齡听了笑出來說︰「對嘛,難怪酸氣沖天,原是這麼回事,」她環住他的頭項,巧笑倩兮的取笑道「堂堂一名大元帥,也好意思對一個女子使詐。」

「沒辦法,」他凝望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表白︰「誰教她說什麼都不肯低頭,直教我寢食難安,腦里轉的、心里想的,無時無望都不是她呢?枉我早為她失了魂、迷了心,她卻還毫不留情的問我自以為是誰—一」

仙齡邊笑捂住他的唇,嬌喘著說︰「是我心愛的大元帥,景仰的神射手,暗戀的……未婚夫,滿意了吧?可以消氣吧?虧你使得出那麼厚臉皮的一招來,都不曉得人家當時有多急,也不怕別人知道了,會怎麼笑你!」

他按住她的手,逐只手指的親吻起來。「能換來你這一番話,就算被天下人得知與嘲笑又如何?我納真在乎的只有你,告訴我,我是唯一的。」

「唯一的什麼?」仙齡被吻得全身燥熱,只好慵懶無力的抵在他的肩窩里問道。

「唯一的愛人。」

「你當然是唯一的,我從來就沒有過其他的男朋——,」這樣說他鐵定不懂,仙齡趕緊改口道︰「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人,只愛你,納真,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

納真的回應是擁緊了她,緊得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里的那種緊,而仙齡則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只覺得安全與溫暖,那是自雙親和女乃女乃離開以後,自己第一次再度享受回到家的感覺。

這可是她自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後,甚至在得知趙鳳舞是自己的大姊,乃至于面對趙蝶飛時代的自己時,都不曾體會過的踏實感。

現在她知道往後的自己屬于哪里了,是宋末也罷,是元初也罷,就算是洪荒時代,只要有納真在的地方,就是她最終的歸屬,她是注定要回來與他相逢相遇、相知相隨、相親相愛的吧。

但是也因為在乎,竟然令個性一向坦率的仙齡,無法依照原定的計劃,將一切對他和盤托出,至于暫時還沒有辦法坦言自己並非他的未婚妻,不是波斯公主巴巴桑兒。

才剛講開的情意,才剛萌芽的愛苗,需要特別細心的呵護,禁不起太多的波折。再過一陣子吧,仙齡心想︰再過一陣子,一定不會再瞞騙他,甚至願意把我真實的身分,統統說給他听,相信憑他的智慧,一定可以接受我異于常人的際遇,像隱形眼鏡的事,他不也很快的便釋懷了嗎?

大約在兩個時辰前,被他強制的一吻,吻出了隱含已久的愛意,全面臣服的仙齡,便溫馴的由著納真把她帶往貫穿池中的曲廊。

「來,上來。」先攀登上去的納真矮身朝她伸出手來說。

仙齡一邊讓他拉上去一邊滿懷興趣的看著這每面皆飾有簾幕垂紗,除了進出的兩側,其他四面都設成坐椅,里頭且有桌有凳,甚至還有臥榻,就像個六角形的小房間的亭子。「這就是近一個月來,曲廊暫時關閉,不讓任何人來的原因?」

在她好奇的東張西望的同時,她卻是納真唯一凝注的眼光焦點,近日天氣回暖,大家衣服本來就穿得不多,布料也都偏薄,再經水這麼一浸過,仙齡那玲瓏有致,曼妙誘人的身材,就更加凸顯出來,看得納真目不轉楮了。

「是的,這里我也許會長期住下來,近來軍務較無以前繁忙,便較有空閑來揣思該如何整建構築,這座‘六角亭’,只算是第一步的簡單工程而已。」

「好精巧,」仙齡再看了一圈,才面向他說︰「好美。」

「勉強配得上你來小坐,」他熾熱的眼光,毫不掩飾對她的注賞。「最美的,還是你。」

由他眼底的火焰,察覺到濕透了的薄衫緊貼在自己身上看起來有多麼「惹火」的仙齡,驀然羞紅了臉,所幸納真已捉起一條毯子來圍住了她說︰「我到外頭去,你把外袍月兌了,再裹緊毯子,免得著涼。」

仙齡雖乖乖照做,但同樣寬了袍服的納真一折回亭內,便擁她入懷,再倚上臥榻,于是那條又寬又大、又厚又暖的毯子所包里著的,當然就不只是仙齡一人了。

「冷不?」像懷抱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的擁著她的納真先問,等她搖頭以後,但再問︰「那怕不怕?」

她不解的反問︰「怕什麼?」

「怕不怕管不住自己的我。」納真坦言。

仙齡雖听得臉紅心跳,卻也撫模著他的臉肯定的說︰「我知道你是個君子,一定……肯……等的,所以不怕。」

納真听了初始一愣,隨即大笑開來,並捏捏她的鼻尖說︰「你這個小表靈精,我真是服了你了,搶先給我扣個大帽子,我就動彈不得了,是不是?」

她不願正面回答這個質問,只湊上去在他的面頰上印下一個響吻。「人家相信你嘛,這也不好?」

「好,好極了,好到我不想做君子都不成,真是拿你沒轍——咦,這是什麼?」納真從她的發際拿起一片東西來。

「什——這……這是……是……」老天爺,隱形眼鏡什麼時候掉的?她怎麼都沒有感覺?該死的,難道視力正常,因而不知隱形眼鏡不能戴進水中去游泳,也是一種罪過,所以必須要出這種糗?

「是讓你眼楮忽綠忽藍又忽紫的東西?」想不到納真卻用再平常不過的口氣來問她。

「你早就知道我的眼楮根本不是彩色的?」仙齡萬萬想不到驚訝的人會換成她自己。

「應該說你的眼楮是什麼顏色,對我來說,一直就都不是最重要的。」

「哦?那麼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她明知故問。

「你,你才是最重要的。」

短短一句簡單的話,卻听得仙齡鼻酸眼熱起來。如果兩人真心相愛,則外在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媽媽生前不是曾經這麼跟她說過?自己何其幸,竟然能在七百多年前的元朝,找到她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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