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浴袍內空無一物,桓竹不禁又急又羞的說︰「不要嘛,于軒,我……」
她的抗拒全消失在細碎的呼吸聲中。
于軒的手探進浴袍內,迫不及待的撫向她柔軟的胸,頭則俯下來以唇舌輕舌忝她的耳垂。
桓竹渾身發燙,無力抗拒,只能完全倚靠在于軒的身上,受到這份「鼓勵」後,于軒的動作越發大膽起來,他拉開浴袍,吻上她的香肩,從右邊一路吻到左邊。「你好香,好誘人……」
背抵著他結實的胸膛,桓竹既然無力反抗,只得攀住他扣在胸前的手,細細撫模著。
于軒帶著她回到了床上,再次目睹那個「記號」,帶給兩人的,已是截然不同的反應,但匆匆挪開視線的桓竹仍不免微微輕顫。
于軒連忙擁緊她說︰「不怕,不怕,桓竹,我保證再不會發生像下午那種事了,如果你真的不要,那我……」他試著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桓竹卻勾住他的脖子,鼓起勇氣的說︰「不,不要走,這是我們的新房,你怎麼舍得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桓竹,」他的眼神驚喜不定的望著她問︰「你確定嗎?你真的確定?」
桓竹以一記主動獻上的熱吻來回答他的問題,之後又害羞得漲紅一張臉,連看都不敢看他,只好窩進他的懷中,那樣子惹得于軒更想逗她,偏偏好幾次想執起她的下巴,都被她給躲開了。
于是他開始溫溫存存的吻她,細膩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怕「踫」壞她似的,桓竹在他的溫柔對待下,終于也減少了戒備之心,願意放松心情。
她的眼神迷醉,心跳加速,渾身發燙,原來被疼、被寵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于軒的吻自她的唇上一路往下滑,滑過頸項、滑過肩膀、滑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于軒,」除了頻頻呼喚他的名字之外,她已經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表達心中的感受。「于軒。」
「你好美,桓竹,你真的好美、好美,」于軒可以感受到她的迷惑,便極力自制著安撫她。「讓我愛你,讓我好好的愛你。」
如一朵蓓蕾般,在于軒的溫存照拂下,桓竹緩緩的舒展,他的愛似陽光,情如小雨,讓桓竹幾近枯萎的心再度活躍起來,應和著他的心,一起奔騰,一起躍動、一起感受那激情的喜悅與徹底合而為一的歡樂。
桓竹突然覺得發際有點濕,那是……
「于軒?」她有些著急的喚他。
但于軒卻拒絕抬頭,仍把整個臉埋在她的發間,飄泊多年不敢停泊的心,終于找到歸屬的地方。
于是桓竹把縴細的手圈上來,將面龐偎過去,她願意、願意一輩子做這男人靠岸的港灣。
***
棒天早上桓竹是被陽光照醒的,不過睜開眼楮一看,最先看到的,卻是丈夫那比太陽還亮的笑容。
「幾點了?」她有點不好意思。
「別躲,」于軒把想要起床的妻子硬拉回來說︰「今天一整天都不準你離開我身邊。」
「什麼?」桓竹瞪大眼楮,伸出手來推他道︰「不要鬧了啦,到底是幾點了嘛?」
「十點多了,小懶蟲。」
「十點多了?」桓竹驚呼一聲,「我的天啊!那你上班不就來不及了?于軒──」
「嘿,」于軒笑道︰「我是老板?,誰規定老板一定要準時上班的?」
「就因為你是老板,更應該以身作則啊。」
「你這老板娘真凶,」于軒裝出委屈的樣子說︰「新婚夜剛過,就要趕老公上班去。」
「你冤枉人,」桓竹推他一把嗔道︰「而且我們已經結婚那麼久了,說什麼新婚之夜?」
于軒不懷好意的貼到她耳邊說︰「如果不是新婚之夜,那床單上怎麼會有──」
「于軒!」桓竹的面孔霎時火辣辣紅起來。「你敢說!你敢再說下去!」
「好,好,好,」于軒哈哈大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不說,不說,我不說,好嗎?瞧我听話的,說你凶,你還不承認?」
桓竹瞪他一眼,本想捶他一記,拳頭都掄緊了,終因舍不得而環上他的脖子,而身子則自然而然的貼了過去。
「今早怎麼沒去晨泳?」
于軒的呼吸突然間粗重起來。「誰喜歡一大早就跳進冷冰冰的泳池里去,還不都是為了你。」他的雙手已開始不老實起來。
「為了我?」
「是啊,如果你肯每天早上都陪我做「兩人運動」的話,那誰還會希罕那種枯燥無味,只求能暫時忘掉你的晨間酷刑?」
知道他所指何事後,桓竹覺得更害羞了,便扭動著身子想躲。「什麼酷刑?我想學都還沒有人願意教我哩。」
「你想學?」于軒微微抬起頭來問她。
「唔,你教不教?」
「教啊,但學費得先收。」
看他一臉的不懷好意,桓竹知道下頭一定沒有什麼好話,但她還是問了,「學費?
什麼樣的學費?」
「就是……」他俯到她耳邊去低語。
桓竹的反應是摟緊他的腰,偎上他的胸膛,大膽的啄吻起來。
于軒閉上眼楮,盡情享用妻子所付的「學費」,就在他回應著桓竹的,口中不停的說著︰「嗯,我喜歡,桓竹,噢,你真磨人……」時,電話聲突然劃破一室的旖旎風光。
桓竹伸手想接,卻被于軒給按住。「不,不準接,這種不識相的電話,接它干什麼?」甚至霸氣的按住她的身子。
桓竹卻還是堅持著把也一直不肯掛斷的電話接了。
「喂?」
「叫于軒听電話。」一派的理所當然,是蘇芳雁的聲音。
「于軒,找你的。」桓竹把听筒輕擱在早已吻到她胸前來的于軒耳旁。
「喂,歐于軒。」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肯浪費時間,一手執話筒一手仍在收他的「學費」,但桓竹的心卻在剎那間冷卻下去。「你決定了?那也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避找我,嗯,那就這樣,再聯絡了。」
他順手一拋,也不忙著把電話給掛回去,就急著要再繼續方才的溫存,卻不料吃了個閉門羹。
「我想去洗個澡。」桓竹恨自己如此經不起打擊、藏不住心事,但是……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做假嘛。
「我也要一起洗。」于軒賴著說。
「不要。」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接完情婦的電話後,一回頭又立刻與她嬉戲?
桓竹自問還沒有大方到這種地步,尤其想到對方連小孩都有了以後,眼眶霎時又熱燙起來。
「怎麼啦?我的小妻子,」于軒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昨晚你還直催我去洗澡呢,怎麼今早又不要了?」
「不要就是不要嘛,」她越想越委屈,掀開被子就想起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一絲不掛。「要洗,找那已經有你孩子的蘇芳雁來幫你洗好了!」
「有我的孩子?」于軒先是莫名其妙,後來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道︰「你以為芳雁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干嘛去跟你哭訴?不是你的,你何需噓寒問暖、關愛有加?」桓竹坐起來興師問罪。
「你都看到了?」于軒恣意欣賞著她「渾然忘我」的生氣模樣,看她的胸前仍留有自己的吻痕,不禁令他更加難耐。
這樣問,不等于承認了嗎?桓竹把頭一扭,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昨天你就是因為看到了我和芳雁在講話,回到成淵辦公室去時才會昏倒的?」于軒笑道︰「害我吃了老半天醋,好啦,這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