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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夫君 第25頁

作者︰祁慕

原本親和慈愛的長輩,霎時搖身變成了欲謀害親佷的惡人。這教人如何置信?他甚至連理由都不知道,戰戢心中納悶不已。

「來,你瞧瞧這是什麼?」戰戒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他自家中取出一物,伸手放在戰戢面前。

「軟骨散?」他不懂究竟七堂伯意欲為何?

「是啊,若吸人一大口,可是會癱成一塊肉泥,意識不清,昏迷三天三夜呢?」戰戒面露笑容,仿佛確定好計已得逞,不一會兒他狂笑起來,好半天都無法遏止。

「什麼意思?」戰戢疑惑地問。腦中也不停的想著戰戒的意思,不一會兒,他突然驚叫一聲,「啊,是你!用錢收買月來殺我的人是你。」他震驚萬分,卻始終想不透七堂伯殺他的理由。

「哈哈,當然是我,只不過沒有成功,都怪那該死的家伙最後竟然毀約。而且還打算幫你,哼!想阻礙我,只怕現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哈哈哈。」戰戒又像回答,又像自言自語般,最後猖狂放肆的大笑,仿佛看見什麼好笑的事,笑得讓人心發毛,連頭皮都麻了起來。

「你把她怎麼了?」戰戢一听戰戒的口氣,便知他一定已經由鑄月出手,當下心里一急。突然激發的功力微微沖破了些許受制的穴道。

「沒什麼,不過和你一樣罷了。」說完,戰戒將手中的軟骨散推至戰戢鼻下。

適巧一陣山風吹來。他在來不及開氣的情況下吸人一口,頓時如同讓人拆了骨頭般,軟軟的跌坐在地。

可惡,他好不容易沖開部分的穴道,竟又受軟骨散所制,難道天要亡他嗎?

「為什麼要殺我?」他不明白啊!

戰戒不費吹灰之力,將戰戢移至崖邊。讓他雙腳懸在空中,現在只消輕輕一推,便能大功告成。

「想知道也好。我就讓你在閻王面前當個明白鬼,也好在地府遇見你爹時,同他說個明白。」戰戒認為此時再無後顧之憂,不會有人前來阻礙,因此他也放心的延緩緩人的時機。

「你知道嗎?我初見悖卿時,正是她嫁入戰家的次日。她活月兌月兌的美和新嫁娘些微的嬌羞。吸引了我的視線,數日之後,我已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但她是戰撼天的妻,兵器城的城主夫人,我愛她愛得發狂,卻怎麼也不能擁有她。如此的折磨我根本無法承受,因此我干脆乘機自請外放。

「本想就此忘了她,可是我根本就忘不掉,每次回城。總是為了看她一眼,以慰相思,然後又匆匆走掉,怕的是自己會忍不住奪人妻子,如此的折磨我承受了。十年,我再也受不住了,于是我策晝了三年前那場暗殺,哈哈!戰撼天死了,他死了啊,哈哈哈……」說到此處,戰戒又再度狂笑起來。

「我爹是你殺的?含年痛下毒手殺我父子倆的竟然是你!」戰戢震驚萬分,誰料得到啊。他叫了二十三年的七堂伯竟是他的殺父仇人,還因覬覦他娘的美色而殺人。如今連他也將慘遭毒手。

「他死了,可是系卿還是不看我一眼,竟然說要代他看著你娶妻生子,直到終老,所以我只要殺掉你。她就會看我了,哈哈!她會看我一眼了。」戰戒瘋顛的反覆地道。喃喃念了幾十次,當中夾雜了數聲顛狂的笑,仿佛已變成血手。

戰戢听得悲痛欲絕,胸中一口悶氣難以抒發,心思完全紛亂,唯一清晰的念頭只有一個,戰戒殺了他爹,使得娘孤寡終身,此仇怎能不報?就算同歸于盡,他也在所不惜。

此時,戰戒又突地清醒過來,伸手抓住戰戢背部的衣服,輕聲道。「你受死吧。」

正要用力一推之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響聲。

「住手!」師悖卿縱要大喊,在沿途尋來的路上。她已听完鑄月說明一切前用後果,偏巧趕到斷崖時,戰戒正如痴如狂的說著一切,她一一听清楚了。

戰戒停下手,看著自己醉心了二十多年的佳人,心中真是又愛又恨。

「你以為殺了戢兒便能得到我嗎?不可能,你若殺了他.我亦不會獨活,更何況要我與你雙宿雙飛,你根本是痴心妄想!」師悖卿心中氣憤極了,她與撼天一對恩愛夫妻平白無故遭此人拆散,弄得天人永隔,如今又連累兒子受苦,怎教她不氣不怨?

「不不不,才不是痴心妄想,只要試試看便知道了。」語畢,戰戒高舉右手要推戰戢落下斷崖。

啊,原來爹的性命是讓人一這麼「試」掉的,真是不償得啊!戰戢听到此話,心中只為父親感到無奈。

一旁始終不曾出聲的鑄月早已蓄勢待發,在戰戒揚手時。她即刻抽出劍飛撲而上!一劍削下他的右臂,讓他無法推戰戢落崖。接著快速的施展劍法連玫向戰戒,讓他退離戰戢數尺之遠。

「你不是吸了軟骨散,動彈不得了嗎?」戰戒驚訝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對于被削落的右臂,他似乎毫無所覺。等被鑄月逼得連退數尺後才發覺。剛才他突感一陣劇痛,之後鑄月突然攻了上來,他一驚,順手在地上抓了一樣東西柢檔,待他看清後,才發現那抵擋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右臂。

「哼,小小計謀豈能容你得逞。」語畢,鑄月舉劍再次攻去。

趁著戰戒和鑄月打得不可開交,師悖卿奔向戰戢,使勁的將他拖離危險地帶。

此時,戰戢發現鑄月有些不對勁。雖他吸了一口軟骨散後全身癱軟,意識倒還清醒,因此他還能注意到她怪異的地方。依她的武功修為要擒下戰戒應該不太難,可是她與戰戒交手已有百來招,卻不見戰戒被擒。

「你只使劍招是贏不了我的。」戰戒亦看出此破綻。想來鑄月肯定也吸入少量的軟骨散,才會施展不出內力,如此一來,他便是佔了上風。

「廢話少說!試試看才知道。」她心中自是再明白不過,但總是得拚一拚,能論定輸贏,現下說如此大話未免太早了。

說話的同時。鑄月的劍招始終不停,一柄劍舞成劍花,再舞成天羅地網,招招直攻向戰戒,無一到停息,不一會兒,他手中的「武器」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娘,拜托過去幫幫您媳婦兒好嗎?」戰戢雖是動彈不得,但他還能開口求人,他可見不得月如此拚命,一身血汗教他看得心驚脆跳,始終分不清是誰傷了,所以才拜托他娘下場一展她的武藝。

「沒問題,但是你一個人在這兒要小心點。」交代完畢,師保卿也縱身投人戰場。想當年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師悖卿也加入戰局,原本佔了上風的戰戒頓時又失了優勢,而且他又失了一臂,本就不好發揮,因此局勢一轉,他節節敗退,閃躲得相當狼狽。

不過師悖卿也有所顧忌,她不願取戰戒的性命,只打算擒住他,因此功夫施展起來並非招招致命,僅是相逼而已。

反觀鑄月又有所不同,雖然只有劍招,卻是劍劍刺向戰戒的要害,絲毫不含糊,僅存的兩、三成內力並未施屐,她要等待最好的時機,所以與他纏斗了許久,始終未有結果。

三人就這麼打成一片,可是似乎僅像在過招,因為師悖卿不想殺人,鑄月卻想一舉成功,而戰戒一方面躲得狼狽,一方面怕傷了師棣卿,三人各有所顧忌,因此打來打去,除了浪費力氣外,一點成效也沒有。

在一旁的戰戢看得又慌又急,怎麼讓他娘下去助人。反而成了阻礙呢?于是他當下大喊。「娘,你別老跟他客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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