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幾欲瘋狂的並不只是孟礬瞞著她去了美國留學,而是他的態度,她了解盂礬,如果不是絕望傷心到極點,他是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的,如果她不趕快找到他,她怕以後就再沒有機會尋回他了,她終究還是大貪心了,所以有了這樣的報應……
「林唯一,你不要讓我失望!」駱揚帆按著唯一的肩膀吼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邊的事解決……」
「揚帆,如果傷心離去的人是多多,你會怎麼樣?」
「……」他會更瘋,「唯一,你現在要想的是,孟礬怎麼會知道你跟孫公子的事?你們訂婚的時候他為什麼會在現場?」
「父親……只能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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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欣是個極普通的女人,普通到與她同甘共苦十年的情人一朝飛黃騰達,另娶新歡時,身旁的朋友會說,我早知道她留不住「他」,看她長得那樣。
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女人,卻在情場失意後不久被老板林躍看中,成為傳說中的二女乃,而且一受寵就是十年,至今「聖眷極隆」,別人不明白,她也不明白,只是歸結于她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一直專心伺候著林躍的關系,因此也對林躍更加殷勤。
今天是除夕,每年的這一天林躍都會在飯店請全家吃頓飯,當然這個全家里並不包括她,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傷心的事,因為在吃完飯後,林躍多半會回這個家,今年就更加的不同了,林家的大小姐林唯一要與孫氏的公子舉行訂婚儀式,她是策劃兼統籌,簡單地說,她才是真正的主人,所謂的林太太不過是件道具。
喬欣精心地在客廳整理著新買回來的禮服,她要徹底打敗那個老太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鈴鈴鈴……」門鈴因為被人長時間按住而發出尖銳的響聲。
「唯一?」從監視器里發現按門鈴的人是唯一,喬欣趕緊開門。
「我爸呢?」唯一像一陣旋風一樣地刮了進來,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他在書房……」從沒看見過她這種表情的喬欣被嚇了一跳,「唯一你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唯一眼露寒光地冷冷掃了她一眼,便往二樓的書房沖去。
「唯一呀。」林躍自報紙里抬起頭,對唯一的到來沒有絲毫的詫異。
「是不是你告訴孟礬我跟孫公子的事的?」
「是,不過我只是告訴了他真相而已。」
「真相?你告訴他的通通是……」
「謊言?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你跟孫公子在一起不過是想要麻痹我,好暗地里下手搶班奪權?」
原來一切他都知道……「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年後我準備大面積裁員,你安插進各部門的所謂新銳力量,在年後就會得到一筆譴散費,你也將被調往香港開闢新業務。」
「你……」
「還有,你母親名下的股權正式轉人我的名下……別瞪眼,是她自願的。」這一點唯一相信,以母親愛父親的程度,只要他稍下工夫,沒有他辦不成的事,「還有,我最近收了不少散戶的股份,我剛才算了一下,我名下的股份大概有百分之六十八了吧。」
「……」唯一的胸膛不住地起伏著,表情已經從剛進門的氣憤轉為不可置信。
「女兒呀,你太年輕太激進了,還是要多歷練幾年呀,其實你著急搶什麼班呢?我的位置早晚不是都是你的嗎?」
「哦?是嗎?那你跟喬姨的兒子怎麼辦?她不是已經懷孕了嗎?」
「唯一,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呀,是,你的弟弟是要出生了,可是長幼有序,怎麼也輪不到他呀。」
「如果我是你的親生女兒,當然會是長幼有序,可惜我不是,不,應該說萬幸的我不是。」
「唯一,誰跟你說的……這件事只有我跟多多知道……」林躍說道,他很想做出驚訝氣憤的表情,可惜他太得意了,做不出來。
「當然是從揚帆的嘴里知道的,你不讓多多對我說,她又怎麼可能不對駱揚帆說,所以還是傳到我耳朵里了。」
「所以你這個傻孩子開始搶班奪權?唉,你太傻了。」林躍「憐惜」地說道,「孫家那邊來電話說,想讓你去他們那邊幫忙,他們可是很看重你的,唯一你要理解爸苦心所做的一切安排,你要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所以現在我有兩個選擇,一是到香港重新開始,二是進孫氏,期望日後卷土重來?」
「對。」
「我哪個都不選,我辭職。」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在失敗後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認輸,不是她林唯一的作風。
「你……」
「還有,今晚的訂婚典禮,你自己參加去吧!」丟下這句話,唯一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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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扎被捆得緊緊的報紙,被扔進了某別墅的書報箱,在報紙的一面印著這樣的新聞,林氏與孫氏聯姻破產,除夕夜的世紀訂婚宴宣布取消,林氏與孫氏發表聲明,表示這只是年輕人之間的事,不會影響到兩個集團的合作,有消息靈通人士透露,本事件的女主角林唯一曾在三年前與某高校講師結婚,此次聯姻失敗也與此人有關。
漫天的飛雪很快將報紙埋住,可是別墅的主人卻沒有開門取報紙。
第二天另一份報紙遭到了同樣的命運,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別墅的大門始終沒有被打開,如果不是別墅每天夜晚都會燈火通明一整夜,送報人還以為這是一間空屋。
「小如,唯一還是沒有出來?」年初七,年假結束,林唯一卻依舊沒有出現,林躍打電話「關心」道。
「沒有,她剛剛傳真過來一份辭職信,等一下我會連我的辭職信一起給您送過去。」林小如冷冷地說道。
「小如,你不要這樣嘛,你該好好地勸勸她……」
「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 !」林小如掛斷電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冷靜。’如果林唯一沉得住氣,晚幾年動手,搞不好他不會贏得這麼輕易,不過這樣也好,讓年輕人都記住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
「林董,有幾位檢察院的同志要見您。」就在他正得意的時候,喬欣打開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穿著檢察院制服的檢察官跟幾名穿警服的警察。
「請問……」林躍站了起來。
「我們有幾樁案子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一直是優秀企業家……」
「我們沒有搞錯。」為首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察上前,替林躍戴上冰涼的手銬,「查封整間公司,所有無關人員請立刻離開。」
林氏企業總裁林躍,因逃稅、行賄、走私等等罪名被捕入獄,林氏的繼承人林唯一臨危受命,宣布將重組公司,林氏的股價在第二天開盤時變跌停牌,兩個小時重新開盤後,繼續以光速下跌,關鍵時刻林氏聯合SHV企業入場救市,以每股十六塊錢的價格大量吸收市場上的散股,林氏的股價在下午四點鐘,以每股十六元收盤。
而據消息靈運人士透露,在股價跌至十元以下時,市場中的散股跟各大股東手中的股份,其實已經大部被神秘人士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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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兩只盛滿香檳的水晶杯踫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為我們聰明的女斗士。」
「他以為我要的是整個林氏,卻不想想,我要一個從根子里朽壞的企業干什麼?我要的是全新的只屬于林唯一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