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默?我沒有打過他的任何主意呀。」喬菲,你難道不知道你越這樣我越不可能放過趙默。毀掉你最在意的人,遠比親手除掉你更讓我有復仇的快感。
「陸彪,你少裝蒜,沒有打他的主意你為什麼約他到公司?」如果不是看見陸維紳(陸彪)在酒店門口對趙默過分熱情地送客,她也不會發火。
「喬菲,你這個人不能生氣,一生起氣來做事就考慮得不周全。」陸維紳說著,手猛地一開車門,車門打開時的巨大沖擊打在喬菲的身上,喬菲摔倒在地,等她再抬頭時,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在她的頭上。
「你也一樣……」
喬菲的右腿猛地踢中他的膝骨,情勢再次逆轉,毫無防備的陸維紳被踢了一個趔趄,喬菲把握時機站了起來,等陸維紳站穩時,打火機的火苗已經跟他近在咫尺了。
兩個人的動作同時定格了,陸維紳握槍的手與喬菲打火機的手同樣穩定,眼神同樣堅定……
「住手!」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趙默!他怎麼會來這里?喬菲一驚,轉過頭確認,陸維紳抓住機會,打掉她的打火機,槍口指著一遠一近的兩個人。
「趙默,你快走!」喬菲沒時間想這種時候趙默怎麼會來,她現在只是想讓他快走。
「喬菲,你怎麼在這里?」趙默像是沒看見陸維紳手里的槍一樣,徑直往這邊走了過米,一直走劍喬菲跟前,拉住她冰涼的手,「陸先生,您好。」
「您好。」陸維紳也被這個人搞糊涂了,在這種情勢下,任何人都不會做出像趙默這樣的反應的,除非他是白痴或者是胸有成竹。
「你也認識喬菲?」趙默挑了挑眉毛,溫和地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失陪了。」
「……」陸維紳放下手中的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他到底是什麼人?此時,張玉的那句「他只是個不求上進的男人」在他的耳邊響起,一個不求上進的男人,會成為武氏財團的財務總監嗎?況且以他的年紀他的資歷,張玉還要求他怎麼上進?這個男人不簡單。
「再見。」拉住因為他的表現跟陷入呆愣中的喬菲,趙默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陸維紳在他們的身後再次舉起了槍,但是扣動扳機的手指,卻一直沒有動……
☆☆☆
在走出射程之後,趙默松開了喬菲的手,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攥得幾乎麻木,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她相信其中也有趙默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里?」喬菲停下了腳步,問道,她忽然覺得她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趙默明明是一個單純的文弱書牛,可是今天他的所有舉動都說明他並不只足一個書生而已,難道這又是一次她遇人不淑的經歷?
趙默也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懷里,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她,他剛才真的是嚇壞了,他無法想象他晚去一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許陸維紳會開槍,也許她會把打火機扔向陸維紳,無論結果如何,他跟這個女人間都注定了沒有未來。
「你這個傻瓜!你想以命換命嗎?你的命難道不如一個人渣的命值錢?你的腦袋進水了嗎?!」趙默幾乎是在她的耳邊吼道。
「……」
喬菲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趙默放開了她。
「走吧。」趙默嘆息著說道,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剛才看見陸維紳的槍指著她時,他幾乎被嚇掉了半條命,現在需要恢復,他懷疑當時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面對槍口面不改色。
離開天涯酒店,他們在路邊找了一間咖啡廳,趙默找了個清靜的位子坐下,喬菲則進了洗手問打理自己,十分鐘後,穿著黑色緊身背心藍色牛仔褲的她就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那身制服呢?」
「在垃圾桶里。」
「我點了卡布其諾。」
「哦。」兩個人從周邊的話題談起,顯然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開門。
「你忽然消失就是因為他?」
「他是我的初戀男友,也是我的仇人。」事已至此,沒有什麼可瞞的,如果听了全部的事情,趙默會嫌棄她,那麼他盡避嫌棄好了。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把自己跟陸彪的過往種種都講給他听了。
「所以他這次回來是來報復你的?」對于喬菲復雜的過去,說他不驚訝是假的,只是他早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反應還算平靜。
「是,包括你的那次車禍,都是他報復我的手段之一。」
「所以你為了不連累我才帶著喬希消失?」
「是的,你為什麼會回到天涯酒店?為什麼會到地下停車場?」
「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到天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區等你。」當時他坐著老板的車子離開不過十分鐘而已,听完電話後立刻下車打了輛出租回到天涯酒店。
「是準給你打的電話?」
「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人,會是誰呢?
「你跟喬希搬川來住吧。」
「我有地方住,喬希……我把他送回老家了。」
「呵,難道你以為不再接近我,陸維紳就會放過我嗎?從這次他主動接近我來看,不會的。」他在她的眼里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他只能說她太不了解他了,盡避心里這麼想,他卻沒有說出來,現在不是發泄他的情緒的時候,如何解決問題比較重要,況且他從來都是有十分心事,最多表現出三分的人。
「……」
「為了一個討厭的人而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是不對的。」
「他說得對。」不知何時,一個在室內也戴著墨鏡的墨鏡男來到了他們的桌邊。
「你是……」趙默抬起頭來看他。
「給你打電話的人。」墨鏡男說著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我听守在酒店那邊的伙計們說你被陸維紳很親熱地送出酒店大門,而幾分鐘後喬菲拎著可疑物體潛進了地下停車場,就知道不對勁了,所以打電話給你。」
「你為什麼不派手下出動?」一想起剛才的危險一幕,趙默就不由得對這位人民保姆怒日而視。
「你是讓我的手下抓陸維紳非法持械還是抓喬菲意圖縱火傷人?」發現趙默啞口無言了,墨鏡男得意地繼續,「況且當時我還不知道陸維紳手里有槍,我只能指望你能勸住喬菲。」
「如果不是警察沒用,我又怎麼會被逼到縱火傷人的地步?」喬菲冷冷地說道。她可是不感激他的網開一面。
「唉……我今天來是帶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們先听哪個?」
「撿你要說的說,我沒心情猜。」
「不好不壞的消息是,今大早晨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你前夫肖自誠的尸體,已經在水里泡了至少有兩個月了。如果不是水庫調水調沙,他可能還在底下沉著呢,我們憑他的身份證跟DNA檢驗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個消息喬菲來講確實是不好不壞,對趙默來講卻有些太過震撼了,他的臉色變了幾變,終究平靜了下來。
「最後有人看到他是被本地的一個混混中的小頭目拉走,就在你的酒吧門口。」
「我知道。」
「我懷疑是陸維紳干的。」
「第二個消息。」
「壞消息是我們查到了陸維紳在本地醫院的就診紀錄,他剛回來沒幾天就因為重感冒進了醫院,醫院的人證實,他的血型確實是B型,也就是說跟陸彪的AB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