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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自有惡女磨 第6頁

作者︰聶少蓁

哼!討厭他?叫他一輩子最好別回來?

嘖,這笨蛋連喝醉時都不忘把他臭罵一頓,也不知是真討厭他到底了,還是還一心掛念著他?

季良夫緊抿的唇角發出冷哼!

「你這笨蛋,若我說,你在機場對我吼的那句話確實也令我困擾了一陣子,就不知你是不是會心情暢快一些?」

罷出國的那陣子,莫名的,他耳際偶爾會響起她傷心委屈的怒吼聲,讓他總是不由自主蹙起眉。

還好,這種情形在他忙著融入當地生活與應付沉重的課業後,漸漸變少了,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

當然,雖說他十年來未曾回國,但每到聖誕節總會出國與他團聚的父母,也會帶來隔壁鄭家的消息。

比如鄭家大姊師範大學畢業後,拿到教師資格,便到東部的某高中去任教;還有,鄭嫻德自二流大學畢業後,換過的工作不計其數,但大多不是她被fire,而是她fire人家大老板!

而目前這份櫃小姐的工作,是她待過最長的一份工作……一年半也能算是長嗎?

季良夫緊抿的唇角向兩旁輕輕一扯,一雙精湛的黑眸在替她拉好被子後,不覺被那兩片柔女敕的唇給吸引了目光。

在他俯著身,這麼靠近她的時候,他第一次發現這惹禍精的唇色好看極了!即使像現在沒有任何口紅的點綴,也透著飽滿水女敕的粉紅色澤。

季良夫微怔地望著那兩片粉女敕朱唇,瞧著瞧著,不由想起小醉鬼的醉言醉語。

她方才說和他接吻會有種像上天堂般的感覺?對于這點他倒不是很清楚。

不過,就他的伴而言,她們事後倒都是一副吃飽饜足的滿足感。

天堂啊……呵!

不知他在她現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吻了她,事後她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是氣得跳腳還是拿刀砍了他?

還是會為自己的酒醉而懊悔?

季良夫眸底閃耀著戲謔光影。

不過,不管是什麼,他都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的那麼做。

那麼,如果是作弄她呢?驀然,季良夫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澳天若以這件事來取笑她,她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嗯……就騙她說,是她酒醉強吻了他!呵!這笨蛋一定會信以為真!

季良夫壞壞的輕扯著嘴角,俯身朝誘人朱唇輕啄了下。

怎知,底下的醉鬼囈語一聲,突然反手一扣,縴手穿過他後頸,將他按向自己!

「唔……」瞬間,季良夫的腦中一片空白。

柔軟的唇瓣帶著淡淡的酒味侵入他的唇齒間,有著一種成熟度不夠、稍嫌生澀的技巧,在他唇內輾轉吸吮著。

笨蛋的唇、笨蛋的吻、笨蛋柔軟的嬌軀、笨蛋綿細的纏吻……

茫然的俊容,劍眉微蹙起。

這笨蛋難不成醉昏了就會隨便抱著人親?他突然感到有些不滿。

同時地,季良夫听見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以及鄭父和鄭母的交談聲。

他劍眉一擰,毅然離開那兩片朱唇。

這晚,季良夫有了許多第一次的發現。

第一次,他發現笨蛋的睫毛很長。

第一次,他發現笨蛋的唇瓣很軟。

第一次,他嘗到了被女人強吻的滋味。

第一次……第一次他竟然為這笨蛋的吻而起了反應?

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麼?

他只能解釋,自己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

沒錯,就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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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宅白磚藍瓦的雅致庭園別墅,與鄭家平凡無奇的兩層樓高水泥樓房,緊挨一起的兩棟建築物簡直是氣派與寒酸的對比。

而兩棟屋子的主人,一是平易近人,一是熱情好客,打從十年前成了鄰居後,兩家一直是相處融洽。

陽光穿透枝葉,在地面灑出一片燦亮。

成群麻雀飛躍于枝頭,清脆唱著調皮的歌。

「唔……」一記申吟由凌亂的床上響起。

幾秒過去,一條人影徐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呵……

睡眼惺忪的人兒抓著一頭亂發,頻頻打著呵欠,一副看來沒睡飽的模樣。

「唔,發生了什麼事嗎?」揉揉微感不適的額頭,鄭嫻德高舉著手臂伸展懶腰,申吟低咕著。

啊——吼?

突然,她高舉半空的雙手一僵,下一秒,改而捧住她睡得暖烘烘的臉。

鄭嫻德兩扇長長的眼睫毛扇了扇,一雙睡意蒙朧的眼一瞬轉為清明,瞪得又大又圓。

自己竟夢見自己和那討厭鬼接、接吻了?

眼睫再一眨,鄭嫻德不由得甜甜地彎起嘴角。

哦!不,等等!

唇邊的笑意馬上又斂回。

鄭嫻德你這笨蛋!那沒血沒淚沒人性的家伙,十年來沒回來過一次,更不曾問候過你,你這笨蛋干嘛還夢見他?

她用力的甩甩頭,決定去洗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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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T恤,一條短褲,鄭嫻德一身清爽的走進廚房。

「咦?媽,今天不用開店啊?」瞧見坐在長型餐桌旁的母親,她撥著猶濕的短發,想也不想地問著。

「今天是第二個禮拜天,丫頭。」拿刀處理花椰菜的鄭母抬頭看了女兒一眼。

「對喔!瞧我……」

每月的第二和第四個禮拜天是鄭記小陛的公休日。

鄭嫻德敲了自己健忘的腦袋瓜一下,從冰箱里抓出一瓶鮮孔。

「爸呢?」順手拿了個玻璃杯,她挨著母親身旁坐下。

「他啊!被人家找去公園下棋了。」鄭母輕哼!

「……欸!媽?」倒著鮮女乃,鄭嫻德遲疑地咬了咬唇,然後禁不住嘴角往兩旁拉。

「什麼事?」鄭母丟了朵花椰菜進籃子里,看了她那藏不住話,連心情也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女兒一眼。

「我說出來你別笑喔……嘿嘿,我竟然夢見我和季良夫接吻了。」她說得亂害羞一把。

「季良夫?你確實是在作夢,人家怎麼可能吻你!」

她這粗魯的笨丫頭追了人家那麼多年,若真要有什麼也早擦出火花,干嘛還等到十年後的今天?

「媽!」眉飛色舞的嬌顏微僵,發出抗議。

「你啊!既然決定死了這條心,就別再作那些沒希望的夢。」就像她,她的幻想就在送良夫出國時就破滅了……唉!她無緣的女婿啊!

「不過,他昨晚抱你回房倒是真的。」

「誰?」鄭嫻德隨口問著。

「還有誰,就是你口口聲聲說討厭的季家俊小子……臭丫頭,你要敢把鮮女乃噴在我臉上!你就試試看!」鄭母眯眼威脅。

「咳、咳咳、咳咳咳……媽,你……咳、咳咳,你在說笑吧?那、咳,那家伙不是還在美國?你是在跟我說笑吧?」天啊!那、那那那那……那不是真的!

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人發出干笑,猶做垂死前的掙扎,心忖老媽一定是在說笑。

「良夫前天就回來了。」鄭母邊洗菜邊道。

「……」星期五!美眸瞪如銅鈴大。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一忙就忘了跟你提。」

「……」她怎能錯過這麼重大的訊息?芙容慘白。

「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是他送你回家的。」猛藥再下。

「……」啊!為什麼偏是昨晚?表情扭曲變形。

「你這丫頭也太不知節制了,听說還在路邊吐得一塌糊涂?」鄭母拉長臉指責。

「……」嗚∼∼為什麼連這麼糗的事也被看見了?

「丫頭,我在想,不如今晚我煮桌菜,請良夫過來吃頓——」

「絕、對、不、行!」受驚極大,呆若木雞的人兒一瞬間像被點開了穴道般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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