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童昊怎敢忘了你龍昀的耳提面命。」
「那你今晚的舉動又作何解釋?」她不廢話,直接挑重點。
「你認為這里蹩腳的保全和樓下那些三腳貓守衛能奈我何?我童昊不是當年的莽撞小子,沒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嗯,自己是不是該再提醒她一聲,此刻逮著她的,如今可是烈焰幫老大龍刁身旁人人聞之色變的嗜血修羅?
「我保證沒人知道我來——除了老天。」當然,還有忠心耿耿的丁凱。「不過……」
他沉吟地將雪白手腕放到嘴前。
「你若再這樣像頭野貓似的咆哮下去,我可保證不了你不會驚動其他人。」
童昊漂亮的薄唇一張,像頭猛獸咬上獵物的頸項般,含上她的雪白皓腕。
龍昀心跳忽地猛烈撞了下。
「你……都怪你!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非要這樣偷偷模模的!」
不去在意牙齒輕啃上肌膚所挑起的陣陣酥麻感,不去在意在那對黑眸中竄起的是什麼?她故意說得好像他來是真有事,而不是……
「你該明白,在道上,大家都知道我童昊和洪幫的老大素來對彼此就沒啥好感,更不可能因為你的嫁人而一夕改變。再者,在他們眼中,你我這對義兄妹的情感向來冷淡得可以,你說,我若忽然過于勤快,三天兩頭往這里跑,豈不惹來側目?」
「沒人要你三天兩頭往這邊跑!」她試著想收回手。「你應該還有更要緊的事得去辦,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她為什麼像個傀儡女圭女圭般乖乖的嫁給洪興?還不是為了替他爭取包多的時間!
這男人卻散漫得令人牙癢,手也癢。
她微蹙起眉,懊惱地放棄掙扎,任由自己可憐的手兒成了人家嘴里的一道美食,又啃又舌忝的,舌忝得她渾身像爬滿了小螞蟻,心癢難耐。
「我來就是因為有要緊事。」冷寒眼眸氳出熱度,毫不掩飾心中的企圖。
「童昊,你的要緊事絕不在這里!」板起素顏,她試著控制微慌的心緒。
當炙熱的烙印忽地沿著她縴細的手腕,逐漸往自己的胳臂移來,龍昀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竟是如此薄弱。
「我想你。」
「你!」她一愣,心頭的小鹿為他突如其來的真誠語氣而掙月兌繩索,四處亂撞著。
「我想你冷冷的表情……」每說上一句,他就烙下一吻。「我想你生氣的模樣……我想你高挑的身影……我想你略微低沉的甜嗓……我想你一頭短發在空中飛揚的樣子……我想你在武館里走如行雲流水,腳掃若秋風橫江的帥氣身手——雖然你只離開短短數日,但是那座美麗的屋子已經得比墓園還要冰冷。」
他這算是一種告白嗎?
他和她……他對她……
天,這些年來,她的腦子里淨是復仇的念頭,從未去探究過自己在他心中是如何地位?而自己又是如何看待他?
不由地,她又想起那困擾了自己一個禮拜之久的問題!他……
「把手舉高。」低啞反性的男聲中有絲得逞的快意。
猶在震撼中的人兒,乖乖地、傻呼呼地照做。
—個口令,—個動作?
邪魅漂亮的俊容,嘴角漾出淡笑。呵,果然真被自己嚇得一愣一愣地。
「我有沒有說過……我更想念深埋在你體內的美妙滋味?」他誘惑地輕描著那兩片誘人的櫻唇,一手漫不經心地將背心丟下床。
記憶忽地掠進腦子里,她傻傻點了下頭,幾乎是立刻的,她終于發覺到不對勁。
「你……」
「待會兒記得閉緊嘴巴,我擔心你連綿不絕的嬌吟會不小心吵醒睡在隔壁的男人。」
如往常般,他一個俯首,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吻得她全然忘了將混蛋兩字罵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