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良心!
他略帶懲罰性地讀了揉她那頭不曾留長過的俏麗短發,另一張陌生的女性面孔,不期然的問進了他腦海。
「對了,那位和我們在人口處擦身而過的女人是誰?」
他之所以會對那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感興趣,並非是那女人有著天仙般的容貌,而是因為她身上那股清新月兌俗的氣質。外她給人的感覺簡直與里頭那些人格格不入。
「你怎會突然問起她?」
好家伙!
這可是打從她認識這個具書呆子的那一天起,第一次听見他對其他女人感興趣!
胡左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不舒服——不,是非常不舒服!
「我只是好奇,像她那種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那里?還有——對于那種女人我可沒興趣。」
呵!也許是被「欺負」習慣了,他可是只對她這種恰北北的男人婆情有獨鐘。
她瞧不清幽暗中他的表情,但是,藉由那只輕撫著她的背的大掌,她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而那溫暖了她的心,漲得她胸口滿滿的。
「她是龍刁的女兒。」
「啊?」
莫飛輕撫的手一頓,顯露出他心中的訝異。
「是養女。」
胡左輕嘆地解答他的疑惑,「不過,有時應相是會騙人的。」不食人間煙火?哈!她可不這麼想。
她輕哼,臉一偏,突然襲來的困意令她眯起了眼……唔!頭好漲……是酒精造成的嗎?
意識漸漸地模糊,她靠在他充滿男性氣息的頸項間,很快地沉人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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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風和日麗。
在這樣舒適恰人的日子里,胡家大宅里卻是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原因是向來自詡為鐵人的胡左,竟「不小心」的生病了!
病的名稱簡單的來說就是一一感冒。
這病來勢洶洶,沒有預兆,如一記猛拳般,一拳將胡左擊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小靶冒迅速發展成四十度的高燒!
為此,胡宅里的每個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胡梵,他更恨不得能扭斷女兒的脖子!
因為不管他如何的軟硬兼施,他那個如頑石般的女兒,始終不肯接受醫生的診治。
胡梵坐在大廳里,臉色陰沉至極。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如何讓女兒屈服,驀地,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其實地早該想到的!
他怎麼忘了那小子也是個醫生?
同樣是打針、吃藥,應該難不倒他這個外科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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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總管通知的電話才掛斷沒多久,莫飛頎長的身影已出現在胡家大宅花館的長廊上。
他快步來到胡左的房門外,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人。
「小——」
「不管你是誰,馬上從我房里消失!」
某個物體迎面襲來,莫飛愣了下,隨即退出門外,並順手把門帶上。
好險!
莫飛瞪著房門,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否則,一個發高燒的病人怎麼還如此有朝氣?!
看了緊閉的門一眼,這次他學乖了,先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用一手推開門。
如莫飛所預測的,某種快得令他來不及看清楚的物體,在他推開門的剎那,從他眼前疾掠而過,然沒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他眼明腳快地在第二件不明物飛來之前,迅速閃身進入。
「你來做什麼?」胡左柳眉一蹙,粗聲粗氣地吼道。
仿佛沒听見胡左的咆哮般,莫飛神色怪異的盯著門板半晌,然沒伸手拔下她方才隨手一抓,便直接丟向門口的武器。
拆……拆信刀?!
「你想謀殺我啊?!」
想到這把刀差點插在自己的臉上,莫飛俊秀的臉霎時變得有些蒼白。
他無法置信地低聲控訴,「難道你床邊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比如說這個嗎?」
她美眸危險地一眯,隨即丟出自己手中踫巧抓著的某物。
啊——
他反射性地蹲——
某物掠過他的頭頂,啪地打在他身後的房門上。
「老天!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瞧你,哪像個發高燒的病人?」
他提著拖鞋來到她床邊,眉頭微攢。
聞言,她嘴角淡淡一扯。
「我本來就不是病人!門在那邊,不送了。」
胡左一個翻身,被子一拉,整個人里在溫暖的被窩里,只有幾縷發絲露在外頭。
發燒?!
她冷哼。
自己只不過體溫有些——不,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偏高罷了,這些人干嘛小題大做,非弄得她老大不爽不可!
她惱怒地啤了聲,閉上了眼。
對付這種小病,就是好好的睡它一覺!
但是,為什自己連這樣小小的願望都無法達成,真是太沒天理了!
「你想放在嘴里呢?還是放在下半身的‘某個部位’?」莫飛開口問。
胡左在被窩里淬然睜開了眼。
「你說什麼?」胡左的小腦袋從被窩里鑽出來。
「我說,你想放在嘴里呢,還是放在下半身的‘某個部位’?」
莫飛甩著手里的體溫計,很有耐性的又重復了一次。
呵!她可露出臉來了。計謀得逞,他的眼里增添了些笑意。
啊——這該死的臭書呆子——
「你——」敢——唔!
炳!這可不是他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他已經這麼做了!在她嘴巴張開的時候。
「我看還是放在嘴巴里好了,你這樣子實在不適合說太多話。」
擔心她將體溫計給吐了出來,他不敢放開手,又為了預防她的一雙手反抗,他用臀部和另一手壓住了被子兩端,把她牢牢釘在床上。
我要宰了你!
她噴火的雙眼仿佛這麼說著,嘴巴嗯嗯啊啊的徒勞掙扎。
「你……哎呀!你別亂動,再一會兒就好了。」唉!這女人明明病得不輕,怎麼還如此生龍活虎的?瞧!扁是這樣挨著她,他都能感受到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王八蛋!什麼叫「再一會兒」?!她胡左要宰人時是半秒也不能等!懊死的,她絕對要對他……對他……
纂然,胡左發現自己又可以說話了。
莫飛拿著體溫計離開床邊,他看了看體溫計上的溫度,不禁皺起了眉。
溫度好高!
他臉色微變,沉默地走到一旁。
胡左柳眉一擰,沒浪費半點時間,嘴一張,準備出聲炮轟。
「莫飛,你——」這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混蛋——呢!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地卡在胡左的喉間。
他……他……
她駭然瞪著他手里的「家伙」,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霎時,胡左紅撲撲的臉頰,不禁閃過一抹在白……
第十章
老天……
她想她快要暈倒了!
不過,那絕對和高燒無關,更不可能和他手上的……針筒有關!
哦!老天!扁是想到這兩個字,就足以教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你……你拿那個‘東西’做什麼?」
她低叫,人跟著躲進被窩里,只除了一對高度警戒的紅眼楮——布滿了血絲的眼楮。
懊死!這男人為什麼會在她房里?
她在被窩里握起了拳頭。
「我得馬上為你打針退燒——」
「你什麼都不必做,只要在一秒內帶著那個‘東西’從我眼前消失!
「小左——」
「站住!不準你再接近!否則我發誓我會把你手上的針筒插進你的里!」哇!雞皮疙瘩掉滿地了!
她盯著幾步外的他,疾聲吼道,企圖掩飾內心強烈的不安。
她的眼楮連眨都不眨一下,唯恐自己一眨眼,他已來到身前!
莫飛瞠大黑眸,無法置信地瞪著措辭不雅的胡左。
「為什你不信任我?」
她一愣,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該信任他?
「你放心,我不是當年那個扎得你滿手傷的糊涂實習護士。」莫飛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