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唔……沒……沒有人……嗯……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做過……唔……哦——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呵!」一聲輕笑滑進辛貝兒口中。
「來,讓我教你。把你的舌頭伸出來……對……嗯……唔……呵!你學得很快,小貝兒。」
在亞烈熟稔的帶領之下,辛貝兒很快的就抓到接吻的訣竅。
當她學他以舌與他嬉戲共舞時,她渾身如電流穿過般地輕顫。
而這一切對辛貝兒而言,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她喜歡亞烈的吻,並對此充滿了好奇。
在她體內有股陌生的正在急速奔竄著,為此,她也感到一絲絲不知所措。
亞烈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他含住她柔軟的耳垂,安撫她。
辛貝兒雙臂繞過亞烈頸後,挨近了他——薄衫因此滑落在兩人之間。
美妙的申吟持續地從辛貝兒微啟的朱唇中逸出。
她的思緒完全潰散,令人無法想像的極至狂喜吞沒了她,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為她帶來的。
辛貝兒情不自禁地呼喚著亞烈的名字。她雙手撫上他的雙臂,感覺到他結實完美的肌肉……他是這樣的強壯,和她的柔弱是如此的不同……
「烈……」她好難受啊!
辛貝兒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強烈的空虛感令她忍不住挨近他身軀,尋求什麼似的磨蹭著他。
此時此刻,亞烈已無法再承受更多這樣甜美的折磨。
「我無法再等待了!」他要埋進她體內感覺她!「小貝兒,你準備好了嗎?」
他額抵著她的,呼吸急促濁重。
「準備什麼?」
「準備好接納我呀!寶貝!用你的雙腿環住我。」
假使辛貝兒方才還有一絲懷疑,現在她可是完全弄懂亞烈的意思了。
「你不可能真的想這麼做的!亞烈。」她敬畏的瞪著他碩大的男性,無法掩藏心中的恐懼。
亞烈不想嚇壞辛貝兒,他要她放輕松。
他沒有回應她,因為他正在想,如果這也是老天對他的考驗之一,那老天真是太殘酷了!
「你願意考慮一下嗎?就……就是,我可以讓這一切變得更完美——你記得的……唔,我有魔法,也許我可以讓它變得更適中——只要你點個頭。」雖然沒有辛家的手鐲,但這一種小小的魔法應該難不倒她的。
辛貝兒看得出亞烈正為彼此的「不適合」在痛苦的掙扎著,他挫敗的模樣令她很想幫助他。
「哦!不!寶貝。」他看著她。「我絕不允許你打‘它’的主意——連想都不準想!懂嗎?」
「可是——」
「沒有可是!」
辛貝兒為亞烈的咆哮而瑟縮。
「那麼……我們要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嗎?」她不安的一動。
「當然不!」
辛貝兒訝異地迎上亞烈闃黑的眼。
第五章
當他溫柔的將她放回斗篷上之時,她不由得抱緊了他,並下意識的收緊雙腿,咽下申吟。
「貝兒……還記得你第一次使用魔法的情形嗎?」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那麼你何不趁現在好好的回想一下?」
在這種時候?「你為什麼突然問起呢?你對我的魔法從來不感興趣的。」
「現在我很好奇。告訴我,小貝兒。」
「我得努力想想……」老天!那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辛貝兒虛弱的深呼吸。她試著集中精神,找回那片斷又模糊的記憶,而那對此刻的她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起來了!」她的美眸因而一亮。「不過,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她的雙眸倏地黯然。她幾乎沒有察覺到亞烈的撤退。
「在我五歲那年冬天,我為了向外婆展示我好不容易學會的魔法,不小心打破了外婆一只最心愛的花瓶,那是外祖父留給她的唯一一件紀念品,雖然當時外婆並沒有責備我,但是我知道她為此傷心了好一陣子——」
驀地,辛貝兒發出尖叫!
「該死!」片刻,她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只狡猾的狼!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伸手推著他沉重的雙肩,眼底有絲痛楚。
「噓,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寶貝。」
最……最痛的?「難道還有嗎?!」她全身一僵,恐懼的問著。
「放輕松!寶貝。」他愛憐的在她額前印上一吻。「接下來只有天堂了。」
「天堂?」
辛貝兒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她敏銳的感覺到亞烈帶給她的壓迫感,以及疼痛。
純潔的辛貝兒不明白自己渴求的到底是什麼,這令她感到驚慌與害怕,隨著亞烈加快的節奏,她呼喚他的口吻也變得近乎哀求。
在每一次有力的撞擊之下,她的靈魂仿佛也飛離了她的身體,緊緊攀附住他堅實的身軀已不再能安撫她。她只有放松身軀,任由那股高漲的狂潮淹沒自己,將她推向高處。
亞烈與她同時達到了高潮。時間仿佛在剎那間靜止!
突地,像是有什麼東西輕拂過亞烈的額頭?他一抬首,更多的花瓣落在他鼻上、嘴唇、兩頰……
亞烈吃驚的望著如雨紛落的玫瑰花瓣,不禁愕然。
懊死!
「貝——呃!」
哦!這個可惡的小女巫,她怎能在這個時候暈過去,丟下他——
亞烈無法置信的屏住氣息,瞪視著辛貝兒美麗疲累的睡容,最後他嘆息的抱著她翻身躺下。
亞烈讓辛貝兒趴在胸前,身體仍舊與她糾纏著。
從嚴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除了她這個永遠搞不清楚自己身份地位的可惡女巫!
他在她額前印上一吻,決定等她醒來後再好好的「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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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是被崇敬的。
在光之界,能為英勇的戰士們清洗盔甲,對這里的婦女而言是件無比光榮的事。
今日,數十名婦女被帶進城堡,而辛貝兒也在其中。對于做這種粗重的工作,她可是一點也不介意。
一如以往,辛貝兒被遠遠的拋在後頭,所以當前方一行人已經匆匆走過大廳門前的長廊,她才正準備踩上第一個石階,隱約中,她听見由大廳內傳出爭執的聲音。
亞烈……卡修國王?!
辛貝兒不禁停下腳步。
「不,父王,我一定听錯了!」
「你沒有听錯,兒子!」卡修不耐煩的輕蹙起眉頭。「就在你回家的前一天,我派出的使者也已經在前往夜郎國的途中了。」
「天啊!您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你和你的狩獵隊伍當時遠在天邊呀!兒子。」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要娶妻的人是我,您應該詢問我的意見的!」
「立刻停止你的咆哮!」亞烈的怒吼令卡修頭痛萬分,他早知道兒子或許會不滿,但卻沒料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卡修頭疼的揉著額頭。
「听我說,兒子。夜郎國向來與我國關系良好,而夜郎國去世的老國王和父王以是多年的好友——」
「哼!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緣,根本還談不上認識。」
「麥亞烈!你是我的兒子,我決不容許你對我這樣無禮!」
面對父王的斥喝,亞烈咬牙深吸了口氣。他忿忿的眼神掃過大廳,落在一隅始終沉默的男人身上。
「魯西法,告訴我,這件事和你無關!」他緊盯著他父王的國師、也是他教父的男人。
「殿下聖明。」魯西法先是在心中悄悄畫了個十字,然後不慌不亂的作揖。
「這是國王的決定,魯西法只是奉命為國王挑選適合出使這趟重任的人選,殿下。」
「沒錯!與夜郎國聯姻完全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把矛頭指向魯西法!」卡修終于按捺不住地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