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護法在哪里?"冷峻的聲音如冰劃破空氣。
"三……三護法剛剛往後花園走去……"侍女話還沒講究,蘭冰轉身就走。
花團錦簇的後花園,亭閣內。
千秋雪綻露迷人的笑容,忙著和漂亮的侍女調情,"你美麗的笑靨好似我手中的——小心!"
"啊——"在侍女的尖叫聲中,千鈞一發之際,千秋雪以扇子化開凌利逼近的殺氣。
"等等!蘭使有話好說!"千秋雪連忙接下對方的第二次攻擊。
"廢話少說!看劍!"
"等……"一個閃神,他的左袖被削下一大塊!千秋雪進退數十步,試圖避免這一場毫無勝算的打斗。"蘭使,我是無辜的!你——"
"盡著使出全力!"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妥協。
天啊!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苦于使用暗器的干秋雪不敢貿然使出袖箭,唯恐不小心傷了蘭冰,但蘭冰招招欲取他的性命,情急之下,他拾起根竹棒勉強應對。內心暗自叫苦不已︰殿主啊!你會害死我!
"何事這般慌張?"一名侍女險些撞上了柳滿皇。侍女惶恐的叫了起來︰"大……大護法!三護法和蘭使在後花園打了起來!你趕快去阻止他們!"
三護法和蘭使?!笨重的體型不影響他的行動,他擰眉趕往打斗地點。他遠遠地便看見亭閣內的兩人打得糾纏不清。柳滿皇挑眉地縱身飛奔過去。
"住手!"隨聲而到的鋼鞭及時隔開致命的一劍,
蘭冰後退一步,喘息地瞪著摹然阻隔于自已和千秋雪之問的柳滿皇。
"你早該出現的!大護法。"千秋雪丟開竹棒抱怨道。還好!除了袖口被劃破幾處之外,他這俊男仍完好無缺。
"三護法,殿主在書房等著你。你先走吧!"柳滿皇頭也不回的道。
"嗯……"
直到千秋雪走遠了,柳滿皇臨走前去下一句︰"殿主不會喜歡听見這件事的!蘭使。"
餅了好一會兒,蘭冰才面無表情的收回軟劍,毅然轉往另一頭。
而他,才是那最該死的男人!
寬敞書房,藏書萬冊,其間回蕩著雲雀如天籟般的清脆。
"三護法叩見殿主!"突然闖入的一聲破壞這份難得的寧靜,嚇得雲雀眨眼間消失于天際,不見蹤影。
冷玉塵悻悻然離開扶窗旁。
"三——是蘭使的杰作嗎?!"瞧見千秋雪一身狼狽樣,冷玉塵微感吃驚的揚眉。
"是的!屬下剛從蘭使劍下逃過一劫,若不是大護法及時出現的話!殿主。"千秋雪無奈的一笑。那女人剛烈的性子真教人擔心……
"柳護法,蘭使人呢?"冷玉塵輕蹙眉的盯著緊跟著出現的柳滿皇。
"殿主,小的剛和蘭使在後花園分手。"倔強如她,不難想像她的下一步行動。
"大護法,麻煩你去一趟馬廄,如果瞧見蘭使的話,就將她帶過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柳滿皇離開後,冷玉塵立刻面色凝重的轉向千秋雪。
"三護法。"
"是的,殿主。"千秋雪斂起神色,嚴謹地以雙手將秘籍獻上。
隨手翻閱,只稍一、兩眼,他使知此秘籍貨真價實,因為他是如此熟悉它。
"瞧見你,那家伙有什麼反應?"語氣狀似漫不經心。
"那表情就好像看見了他老娘般,殿主。"但誰不知道上元鏢局總鏢頭王文廣的老媽子早化為一堆白骨了!"尤其是在屬下向他提出將秘籍乖乖交出時,他那錯愕不已的反應……殿主,你想那家伙可清楚自己要護送的實際上是這本秘籍,而非那一箱金銀珠寶?!"
"王駕生性多疑,我懷疑王文廣知情。"
"嗯……但是上元鏢局總鏢頭是出了名的難纏人物,殿主為何不讓屬下順手了結這個麻煩?"
"不需我們動手,此人命不久矣。"冷玉塵冷冷地道。
王文廣在客棧里冷汗涔涔的由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想下床喝杯茶,掀起床帳,這才萬分驚恐的發現椅上不知何時已坐了個人!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听說你把秘籍遺失了?"
王文廣在床邊僵硬了身子。"我……"
"確有此事?是否看清劫鏢之人的真面目?"
"他……當時一片漆黑,我……不過除了那本秘籍之外,你的一箱金銀珠寶,毫發無傷。"
他的委托人緩緩起身,然後沉默地盯著他。不知為什麼,王文廣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這你就錯了,它足以讓你這條狗命不保!"
銀針霎時鎖喉!
"你——"王文廣伸長的手指離寶劍寸許而已,雙眼一翻,倒在床上,一命嗚呼。
"哼!蠢材!"眨眼,從王文廣房里躍出的黑影,迅速隱沒于夜色里。
冷玉塵以優雅閑散之姿,盯著在這時讓柳滿皇"護送"進來的蘭冰。瞧那對眼晴……嘖嘖嘖!生氣時更加迷人!
"你們退下。"
"是,殿主。"千秋雪小心避開蘭冰那對進門至今早已殺了他千刀萬刀的目光。柳滿皇則對刻意繞向一旁的他的行徑皺起眉頭。
"除了你的主人之外,你不該這樣目不轉楮的盯著其他男人看!蘭冰。"
她終于將目光望向書桌,只是她的視線不在他俊美的臉龐,而是落在桌面上的書冊。蘭冰是以質詢的眼神看著她的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怒火更加高張。"為什麼?既然三護法遠比蘭冰更能勝任此次任務,何需再派蘭冰去自取其辱?"
冷玉塵蹙起眉。天曉得!他為何要縱容這個女人放肆的對自己這般大呼小叫。"事情並非如你所想的,事實上,起初我並不很篤定它會在何人身上?于是,我便在三護法與你之間各下賭注,不過結果顯示,你的運氣比較差罷了,你毋需覺得自己能力受到輕視,蘭冰。"
騙子!表才相信他這番話!
"我明白這樣的說辭一定很難令你信服,不過,不管真相如何?現在都已不再重要了。倒是你——"冷玉塵微微眯起黑眸,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一聲不吭的下山?"
她仍是以沉默作為回應,並以挑戰的眼神迎視他的。
"而我又該拿你這樣的行徑與擅自挑釁三護法一事如何處置?"
無事先預警,一把銳利無比的小刀就這麼平空出現于蘭冰的縴指間,刺向頸項——
冷玉塵早料到她會有何種反應,在凝脂雪膚被劃破之前由他指間彈出一道氣功,"釘"的一聲,小刀下落于角落。蘭冰尚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她輕巧細致的下顎眨眼間已遭攫獲!她再次望入他的眼底。
冷玉塵臉色微慍道︰"記得當年你僅為了一招'白虹貫日'而對自己所做的折磨嗎?若非我及時發現,你這雙手恐怕早已殘廢了!我費盡心力將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並不是想讓你有自殘的機會!就算有,在你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起,這個權利就屬于我的,也只有我才能操縱你的生死!我說過,你這種要不得的剛烈性子會是一大致命傷,得收斂幾分,看來你並未將我的話听入耳內,這是你該受的懲罰。"
只見黑眸眼底眸光一閃,剎那間她已跌進冷玉塵的胸懷,教他以吻封緘!懲罰性的一吻,吻得十分徹底。火辣、持久!幾乎要了她的呼吸,也同時滅了她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