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狂猛的心跳為他的話而漏跳半拍。姒矞詫異地圓睜星眸。
咦?他怎會知道?該死!早在過十二歲生辰那天,她便不允許有人再如此呼喚自己的,為何這男人會知道呢?
「如果你願意讓我月兌離這可笑的現況的話,我想它們會比較好受的──」而她懷疑這男人會輕易應允,果然──
「不,我倒寧願它們保持如此。」戢梟壞壞地笑開。「現在,該是你表示誠意的時候了。」捉弄她的感覺是如此的愉快,他甚至忘了自己疼痛的傷口。
姒矞倒希望她那該死的誠意早被狗吞了。「我還是認為該讓龍騰先瞧瞧你的……」
「天曉得,我的耐性已經快耗盡了。或許我該改變主意,繼續咱們早該在半年前完成的『那件事』。」
瞧見她星眸底下升起的一抹害怕之色,讓戢梟明白自己的威脅生效了。他不禁輕語改口道︰「別擔心,我發誓我會是位最佳的教導者。」
炳,你當然是,你這花心大蘿卜,我懷疑天下間舉凡「女人」的哺乳類動物,有哪位不迫不及待、爭先恐後的想替你溫床。不用多想,也少不了你那青梅竹馬的紅粉知己。
「除了我,你還會對其他女人說同樣的話嗎?」她只是這樣想著,但,內心那股強烈的在乎,卻教她不由自主的月兌口道出。
戢梟錯愕了。
「如果你願意留下專屬于你的印記……那麼,往後不會有的。」他的眼光閃動,語調輕得像呢喃,帶著奇特的沙啞。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的教她驚愕。姒矞不願去猜想他話里有幾分真實性,但她美麗的唇角仍不禁為此而綻露笑意。
「希望你會記住這句話。」其實他的提議的確有點誘人,畢竟很少有人的唇形能夠好看到令人有股想「一親芳澤」的沖動。
雖然自己和這男人尚是有名無實,但,他是她的夫君。她對老公做出親昵的舉止,實在是天經地義,再自然不過了。諒別人也不能為此而取笑她吧?
有了理直氣壯的理由之後,姒矞決定好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輕輕貼上他的唇,開始很開心地揣摩起來,且十分認真的吻著她的老公。
姒矞不確定自己的吻能對他產生怎樣的效應,不過,這對第一次有這種大膽露骨行徑的她而言,除了羞怯、別扭、興奮與好奇之外,她倒覺得吻他非是一件教人難受的事。
他冰涼柔軟的雙唇,教她感覺自己仿如正親吻著玫瑰花瓣般,美妙不可言。她甚至能夠得知他之前曾嚼著薄荷草,因為那抹尚未褪去的淡淡清香與涼意,正透過雙唇的接觸明白告訴她。
吻他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美好。不過,她可不能耽溺于「享受」,而將「矜持」甩到一頭。
心里這麼想著,姒矞決定結束她自以為很盡心的一吻。
但她欲抽身的動作,卻被他兩條有力的臂膀輕而易舉的制止,教她動彈不得,只好對著那張令她心跳亂了方寸的俊容,擺出大眼瞪小眼的姿態。
「這個吻也未免短促的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他敢發誓她在他唇上逗留的時間,絕不超過三秒。「而且它根本不能算是個『吻』,甚至連『嘗』都稱不上。充其量也僅能以一個『觸』字來形容它。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徹徹底底地了解它的。」
置于後腦勺的巨掌輕輕施壓了,他的另一手則掌控她的下顎,五指力道拿捏得宜,雖不致弄疼它,也絕不允許它有一絲掙月兌的意圖。
兩臉貼近的程度,讓戢梟能輕易察覺噴在他臉上的氣息,是如此地短促,他俊容邪氣地笑開了。
「現在……放松它們。」他的拇指帶著挑逗地輕刷過她抿緊的紅唇。瞧見它們在自己的撫觸下不覺地微啟,他沙啞的嗓音更顯低沉了。
「如此誘人……閉起你的眼楮……蒲公英。」嘆息的輕喃是兩唇相交之際的最後一句話了!戢梟置放後腦勺的手掌一個加壓,他的唇瞬間攫住她的。
姒矞想為他最後親昵的稱謂發言表示抗議,沒想到到嘴的話兒突地遭人封住,一聲「唔」地落入對方的口中。
為了怕嚇壞她,這個吻開始是輾轉引誘的。直到他環繞她背後的一只手,感覺到掌下的緊繃在漸漸融化。不識情事的她,情不自禁地微啟貝齒,無言地邀請他入內。
剎那間,兩人的姿勢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個毫無預警的翻身動作,柔軟的嬌軀被龐大的男性軀體壓制于身下了。
驚愕的人兒連低呼的余地都沒有,因為她的男人不讓她有片刻喘息。他的舌輕易進佔她口中,與她舌尖共纏綿,狂奪她口中甜蜜的氣息,汲取她特有的玉液。
她的呼吸紊亂,低淺而急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玉臂何時繞過他頸後,且收緊地教他倆更為密合。她生澀的舌尖在對方熱情的教之下,開始變得大膽,有了自主性。她也學起他,將自己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輾轉挑逗地引誘起他來。
生澀大膽的挑逗,令如火燃燒的男人不覺狂猛加深這一吻。
戢梟原本只打算要一吻的,但是現在的他不能為此而感到滿足了。帶著掠奪,他的唇離開她的,往下顎漸漸延繞而去。
他在啃咬她的頸項嗎?刺刺麻麻的快感,由姒矞縴細的頸部肌膚傳來,直達她的腦際,教她不覺愉悅地嬌嚶出聲。天啊!這男人會毀了她的。
飽佔粉頸的雙唇又漸漸下移了……戢梟刻意磨人地以鼻代手推開唇下微敞的衣襟,再以口代手地咬開襟扣。狂妄地在他雙唇所經之處留下一道道專屬他的吻痕。
第一顆襟扣在他熟稔的齒間下松開了。當戢梟準備繼續往下時,上方急切的叫喚,使得他不得不皺眉的抬首。
「閉嘴!女人。」戢梟咕噥地瞪著兩手正試著推拒他雙肩的女人。
「不,不是我……是──」視線由帳門入口處收回,美眸眼底猶有激情褪去後的余溫。「是龍騰!」那大家伙喚他主子喚得好急喔!她還真擔心外頭那大家伙在得不到主人的回應之下,會誤以為自己的主子是否又被她下了毒手,領頭沖了進來。
「你得讓我馬上起來,否則難保你外頭那群忠心的部屬,不會在下一秒舉刀揮劍的沖進來!」
她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戢梟不解地揚了揚眉。
姒矞正想開口,龍騰高八度的大嗓門再次從帳門外傳進來了。
「少主!虯族與虺族兩長老已恭候多時!」
帳篷內的兩人這會兒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不過,反應最快的還是皺起一對劍眉的戢梟,他同時地翻身縱起,跳了下來。
懊死!戢梟忘了自己帶傷的額頭,縱身一躍雖然讓他迅速下了床,卻也害他差些兒被一股猛襲上來的暈眩感弄得頭昏眼花,身子一陣搖晃。
現在他的頭疼得更厲害了,方才的纏綿令他全身血液一古腦的全部往頭部沖!
連串的咒罵聲抑制不住地由兩臂撐扶于床沿兩側的戢梟口中滑出。
「先讓龍騰看看傷口吧!」清亮的美眸透著關心,姒矞也已坐起身來。她跪坐在自己老公面前,俏臀壓在小腿肚上,粉紅細致的臉蛋余留激情過後的紅潤,一對因擔憂而睜大的美眸,隨著不安的心而眨啊眨的,煞是迷人。
她甚至忘了自己凌亂的儀容。
為了不讓頭上的痛疼繼續惡化下去,戢梟決定讓視線馬上離開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誘人胸襟。
不再瞧他一臉震驚、錯愕的夫人,戢梟大步邁開床側。「雖然我急欲知道你逃離我的原因,但是現在得暫緩了。不過,既然我都能熬過這半年,我想我也不急于這一時的。」他彎腰拿過被自己隨手擱置一旁的大披風,「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自由行動,但,如果你敢再有逃跑的念頭,其後果絕非你所能想象的,希望你的聰明能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