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人不信邪,偏偏跑去試,甚至想霸王硬上弓,最後還被摔得鼻青臉腫,不能見人;除此之外,寶兒還會拍下那些人的丑態公布于各大校園內,讓那些人無顏見江東父老。你想,到後來還會有人敢追她嗎?除非不要命,可惜世人皆惜命。
她陶醉在他的眼眸深處,忘形地伸出手輕觸爾勛輪廓分明的五官,手指更是流連在他粗黑的劍眉、濃密斷睫毛、筆直高聳的鼻、微笑性感的唇,她逐漸迷失在他深透的眼神中不可自拔……
「你還喜歡你所見到的嗎?」爾勛輕笑著。
「嗯?」寶兒強迫自己從那雙溫暖深透的眼眸中清醒過來,她眨眨眼,努力地喚間理智,遲疑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爾勛詭異地笑一笑,就低下頭親吻寶兒。他以舌尖撥開她的唇瓣,深深吸吮她口中的芬芳,她不自覺地回應著他;他的吻剛開始是柔柔地,但不一會兒便轉為強烈的侵略性親吻。
寶兒仿佛中了催眠術一般地張開嘴,任由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探尋,連剛剛尋回的一絲理智也消逝無蹤了。
紹軒停下車,轉過頭就見到爾勛與寶兒正吻得難分難舍,他用力清清喉嚨,結果正在熱吻的兩個人還是無動于衷,不知道是沒听到呢?還是舍不得分開?
「唉!我實在不願破壞你們倆的好事,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請你們兩人稍微控制一下,好嗎?」紹軒戲謔道。
等了好一會兒,紹軒看著仍然在熱吻中的兩人,他翻翻白眼,突然大吼︰「你們倆夠了吧?要是不夠,等婚禮結束之後,你們愛怎麼吻就怎麼吻,沒人管你們,但請別在這個時候行不行?」
爾勛氣息紊亂地低語︰「紹軒你先下車,我和寶兒一會兒就下去。」
「但……」
「少羅噴,你下不下去?」爾勛目光如炬地瞪著紹軒。
「好、好,別生氣。」紹軒急忙卜車,邊關上車門邊喃喃抱怨著︰「真是重色輕友的家伙,居然用那麼狠毒的眼光瞪著我,虧我們還是至交好友。唉!真是交友不慎。我好命苦呀!」他一個人心理不平衡地站在車邊喃喃念著,無視來往的親朋好友。
等紹軒關上車門,爾勛俯下頭看著仍在他懷里喘息不已的寶兒,他溫柔地順順她飄逸的長發,親親她的額頭。
爾勛低頭對她露齒一笑。「你嘗起來真是甜,你知道嗎?你是我所吻過的女人中最甜的一個。」
寶兒惜愕地抬起頭看著仍微笑不已的爾勛,她遲鈍地想起他剛才的話,憤怒霎時填胸,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大罵︰「大,你一天沒女人會死呀!」然後憤怒地打開車門,再重重甩上它。
爾勛苦笑地搖搖頭,輕撫微微刺痛的臉頰,喃喃自語︰「沒想到這女孩還真凶,只不過是個吻罷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不但動手打人還說得如此難听。」他目光堅決地凝視已走遠的寶兒,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得到你,也一定會得到你。」他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步出車外,不顧滿臉訝異的紹軒。
「我實在很佩服你。」紹軒啞然失笑地說。
「哦?能讓你佩服實在很不簡單。」他心不在焉地說。接著,當他見到一名男子正向寶兒搭訕時,雙眉不禁微微皺起。「我們還是盯緊你妹妹才是正事,你要佩服我多得是時候,你說對不對?」沒等紹軒回話,他的雙腳早已邁開步伐往寶兒行去。
紹軒嘆了口氣,道︰「現在說什麼他也听不進去了。剛剛諷刺的話,他居然可以听成是贊美,這下子不佩服他也不成了,難道……」他忽然恍然大悟。「听說陷入戀愛中的男人容易變成傻瓜,難道……」他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哺哺道︰「這下子糟了!一定會雞飛狗跳的,過了今天,我非我個地方避避風頭不可。」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爾勛與寶兒。
寶兒滿月復委屈地走向教堂,心里直抱怨。以前她在美國時曾經與男人親過,可沒有接吻過,親只不過是嘴唇對嘴唇觸在一起罷了,可是吻就不一樣了,他怎麼可以奪去她的初吻呢?
想起那個吻,寶兒滿臉通紅,愈發不滿自己。她怎可如此不知羞恥地陶醉在那個大的懷里,還讓他有機會羞辱自己,說什麼你比任何女人還甜蜜,搞什麼嘛!
突然一只手擋住寶兒的去路,她訝異地抬起頭,自已沉思在悔恨里,眼前不知何時已站了一位自己並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她沒好氣地說︰「干嘛?想搶劫呀?你未免走錯地方了吧?你沒瞧見這兒人山入海的,保管你馬上被抓去坐牢、槍斃。」她惡意地補上最後一句︰「最好是被槍斃,死得愈淒慘愈好。」
宋爾勛不能得罪,她面前的這個臭男人總可以得罪吧!她洋洋得意地想著。
「小姐,我曾經得罪過你嗎?」男子困惑道。
「哦?」寶兒拉長語調,故意曲解他的話。「原來你還曾經得罪過我媽,你這家伙真是太過分了,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受苦,最好是被割舌頭、下油鍋去炸成薯條,再不然,就是下刀山被切成一塊塊……」
那名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寶兒咒罵,繼而想,只不過是想認識她而已,有犯如此重大的罪行嗎?
寶兒停下來喘口氣,沒想到罵人也會累。她抬起頭便瞧見那名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男子一臉呆滯相,忍不住漾出快樂的笑容,心想︰這人真好玩,居然乖乖地站著任我罵,真是呆鳥一只!
她笑了一陣子,見著那名男子張大嘴的白痴相,只差沒流口水時,頓時收起笑靨,板起臉瞅著他。「你嘴張那麼大,不怕蒼蠅或蚊子飛進去嗎?」
「嗯……」
那名男子還來不及回答,爾勛便介入他們兩人中間,遮住那名男子的視線,不悅地盯著寶兒。
寶兒訝異地仰起頭看著爾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爾勛雙眸直直地看入寶兒眼中,以命令式的口吻對寶兒說︰「你媽讓我監視你,你最好乖乖的,別像個花痴似地對男人傻笑。」
他的心中充滿了嫉妒,從早上到現在也沒見她對他笑上一笑,她甚至還對他露出厭惡的面容,如今她卻對別的男人綻出甜美的笑靨……他心中的怒火在沸騰,雙眸流露出嚴厲的眼神。
「你——你太過分了,誰像個花痴似地對男人傻笑?」寶兒發怒地低吼,看見爾勛凶悍的目光,不自覺地噙著淚水,下唇顫抖著。「你那麼凶干嘛?是不是怪我……所以你想公報私仇?」
望著寶兒委屈的模樣,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以溫柔的語氣說︰「你少胡思亂想,我哪有公報私仇?」他深吸一口氣,撫平心中的妒意。「只是不希望你隨隨便便亂對男人露出笑容,這樣很容易被誤會。」
「你真的不怪我?」寶兒偷偷瞄著他,她才不管她的笑容會不會讓人誤解,只是眼前這家伙生起氣來挺嚇人的,尤其是他的眼神。
撇開不談今天誰還管得著她要向幾百個男人露出微笑,不過,這家伙挺會拿著雞毛當令箭,又凶巴巴的。
今天真倒楣,誰都想管她,連個不相干的人也可以指責她,而且還命令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了!早知道找個借口不回來參加婚禮,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唉!
見到她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心軟了,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向他的懷里,伸手輕撫她的秀發,說︰「怪你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