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人的出現,讓她更能在夏琴的面前自然的表現出對他的親密感,而這點,她做到了。
可唯一讓朱丹不解的是,為什麼夏琴非但沒有質問牧人,也沒有對她有任何敵意的反應,而是逕自躲起來?
在回家的路上,牧人緊抿著嘴,透過照後鏡,她清楚的看見他的表情,那表情是自責而愧疚的。
這樣的表情地曾看過,那次她用刀子在手腕上刻著他的名字時,他就是用這種表情看著她,那全是為了心疼她。
然而現在,他臉上的自責和愧疚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頓時有種被遺棄的痛苦。
不!她要把他留下來,就算她現在留不住他的心也沒關系,只要能夠把他的人留下來,她就可以讓他的心也隨著他的人留下,她會用她的身體換取他的心。
她決定采取女人的武器——眼淚,希望他能棄械投降。
「我真拿你沒辦法!」牧人不是很心甘情願的屈服在朱丹的眼淚下。
只因她拿走了他的鑰匙,讓他就是想離開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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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陰雨錦綿,朱丹從浴室出來,打開了暖氣,月兌光衣服,抹上毒藥香水後,以蠶絲被蓋住身體,故意讓胸前的豐滿隱隱約約的露出來,並將身體側向牧人的方向,大腿順勢斜躺在他的位子上。
她要和牧人徹夜纏綿,要用最原始的身體留住他。
牧人此時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借由床頭的小燈,他看見微露酥胸的朱丹並無反應,逕自拉起被子,將整個人鑽了進去。
他的身體踫到了朱丹,這才發現她是光著身子的。他雖然很疲憊了,可是她身上散發出毒藥的味道,卻刺激了他的嗅覺,一股沖動冉冉升起。
朱丹感覺到了,于是她的指尖開始在牧人的胸前游移。牧人抓住她的手,把它放在他的胸膛上,眼楮看著天花板,努力的克制自己。
他沒有那種心情,可是他的身體卻又無法抗拒她的挑逗。
而朱丹不理會他,開始誘惑般的含著他的耳垂。
然而,牧人只是閉起眼楮,用力的緊握著她的手。
朱丹見狀,移動了一下,將姣好的身子覆在牧人的身上,緩緩的磨蹭著。
她的挑逗讓企圖安睡的牧人無法如願,于是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朱丹微微一笑,她知道,今晚她又勝利了。
至少在這一刻,牧人不會想起夏琴。
朱丹一直相信,男人的愛是很脆弱的,他也許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但卻不能同時擁有兩個女人的身子。所以她只要讓牧人貪戀她的身子,牧人就會漸漸忘掉夏琴身上的氣味,也忘了他曾給子夏琴的承諾。
正當朱丹的身子開始有熱度時,牧人很快的就結束了,他躺在她身旁,整個人顯得很疲憊,閉起眼楮不久後便沉人夢鄉。
今晚,他真的是一個很差勁的男人,但朱丹卻沒有怪他,反而半側起身子,仔細的端詳著他的臉。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她舉起他的手,輕含著他的手指,對著熟睡的他喃喃低語著。
良久,朱丹放開他的手,仰躺著盯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投有。
她開始胡思亂想,突然,她想到以前曾在一份兒童刊物上,看到有關螳螂交配的特性。
雌螳螂由于體型大、食量大,常常吃不飽,因此雄螳螂和雌螳螂交配時,一不小心,頭就會被雌螳螂咬掉。
她不曉得她怎麼會想到雌螳螂這件事,可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雌螳螂。
她的體型雖然不大、食量也不多,但是她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有時候,地還真氣牧人給她的愛不夠多。
他的愛填不飽她對愛的饑渴,她想要他身上所有的愛。
她真羨慕雌螳螂,能夠把雄螳螂吞到肚子里,所以她也很想像雌螳螂一樣,把牧人吞到肚子里,這樣不管她到哪里,都不用擔心會失去牧人了。
想著想著,朱丹恍恍惚惚的有了睡意,她伸出手握住牧人的手掌,把他的手放在胸前,隨即閉上眼楮。
不久,她作了個夢,夢里的她變成了一只雌螳螂,正在吞咬著雄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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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臉上紫青的痕跡還沒退,但診所不能休息,他只好帶著傷去上班。
臨走時,朱丹對他說︰「你就搬到我這里吧,也不用再兩地奔波,更何況我這里離你的診所也近。」
牧人沒有回答,只是匆匆帶上門,連吻別也都忘了。
朱丹站在門口,目送牧人的車子離去,這時她才想起,今天早上自己有一個會議要主持。
常董從歐洲進了一批精致的蕾絲,這次開會的目的,就是要討論怎樣
上個星期她接到要到歐洲出差的公文通知,時間是一個月,她還在猶豫該不該答應前往,不可否認的,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是,她又舍不得離開牧人。
她無法想像,自己這一趟去歐洲,夏琴會和牧人死灰復燃嗎?她很擔心。
因她無法容忍她從歐洲回來後,夏琴會成為介入她和牧人的第三者。
事實上,朱丹完全忘了,她自己才是第三者,她一直認為,牧人原本就是她的,只是她在這段缺席的日子暫借給夏琴罷了。
現在該是夏琴把牧人還她的時候,她眼中閃著誓在必得的光芒。
第八章
夏琴浸在熱氣騰騰的浴白里,她的長發浮在水面上,頸子上一對天鵝造型的墜子項鏈也因為水的浮力而在水面浮動。
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初牧人送她這條項鏈時對她說的話
雌雄天鵝是終生配偶,其中只要有一方死去,另一只天鵝就會終日引吭而泣,孤老終生。
我們就像這對天鵝,終老不分。
愛情的誓言,就像煙火曇花一樣,隨時會不見。
夏琴撫弄著這對天鵝墜子,突然覺得好笑。她想,當初牧人應該送她一只蠍子才對,而且是毒蠍,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用那尾彎曲的毒勾螫他的皮膚,把毒液注入他的身體,讓他痛苦不堪。
「我不做天鵝!」夏琴賭氣的用力拉斷項鏈,把天鵝墜子狠狠地拋向馬桶。
她—滴眼淚都沒流,只因她的淚水早在牧人背叛地後,慢慢—點—滴的背著牧人流光了。
她覺得老天爺似乎在對她開玩笑,在她已決定離開牧人時,本以為所有的苦難都將告一段落,沒想到難堪卻—波波的向她涌來。
她想起昨天晚上朱丹出現在「等候你」時,她還用心的幫這位搶了她男人的女人調綠之媚,她就覺得荒謬又可笑,像是電視上常演的肥皂劇,但她一點也不想成為其中的主角。
夏琴從浴白里起來,套上浴袍,按了一下馬桶,嘩啦啦的水沖掉了天鵝項鏈。
她的眼楮有些酸澀,因為沖掉的不只是那條項鏈,還有她和牧人曾有過的山盟海誓,夏琴自嘲的發出笑聲,原來,人世間根本就沒有生死相許的愛情。
她無聊的打開電視,里頭正在上演一部浪漫愛情的法國片,從頭到尾,男女主角都一直擁吻著,並不停的向對方說著我愛你。
「我和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她自言自語,然後把電視關了。
這時,電話響起,是俊堯打來的。
「想不想出去兜風?」俊堯剛把奏之載回去,他接受她的建議,要為夏琴制進一個驚喜。
夏琴對于他的提議並不感到開心,因為她還氣俊堯自始至終就知道牧人背叛她的事,而且還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他卻從不告訴她,還和牧人聯合起來欺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