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樣的女人滿世界都是,個個以玩弄男人為樂,而這個女人又長了一張遠比別人漂亮的臉,更加殺人不見血。
他也不多說話,一伸手,抓住溫柔的手腕拖了就走。
溫柔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講理,被他又粗又大熱力逼人的手掌捉住,還來不及驚叫,腳下就痛得厲害,忍不住煞白著臉,大罵︰「你干什麼?」
「跟我走。」蕭凌的語氣和動作一樣粗暴無理。
「去哪里,你想綁架嗎?」溫柔又氣又急。
「去哪里?」蕭凌冷笑,「去見一個被你玩弄的男人。」
「什麼?」溫柔听得莫名其妙,「你確定你沒找錯人?」
蕭凌的臉越來越冷,根本不去回頭看溫柔,以免自己一個忍不住,破壞了不打女人的規矩,「你自己高高興興地去相親,當然已經忘了一個叫朱自強的男人,是怎麼被你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朱自強?」溫柔覺得頭和腳一起痛得她無法思考,「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你自己去問他吧。」
「我不去,放開我,快放開我。」溫柔大力地掙扎起來,可是男女的力量天生就不平等,更何況,是蕭凌這個具有壓迫感的大塊頭,她自己又因為腳痛而越來越有氣無力。
蕭凌根本不理她,只是一個勁往前走,任憑她又叫又罵,又拉又扯。
只是當掙扎漸漸軟弱,叫罵聲也越來越虛弱時,他才回了頭,然後就嚇了一跳。
第二章
溫柔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滿頭滿臉都是冷汗,表情簡直就像是個快死的人。
蕭凌一驚,就放開了手,「你怎麼了?」
溫柔立刻蹲下,抱住腳,緊緊皺起眉,臉青唇白地瞪蕭凌,「如果不是你,我會扭傷腳嗎?現在,好像還中暑了,我要是死掉,一定不會放過你。」這人似乎和長相不太相同,多少還有一點同情心,那當然要把一切過錯都栽到他頭上,讓他內疚到死。
溫柔算盤打得很精,蕭凌的眼神里的確是有些不安了。
就在溫柔暗中得意冷笑時,蕭凌又一把將溫柔拉了起來,也不理溫柔的驚叫,一手伸到溫柔的脖子後頭,固定住她的頭,一手食指中指並屈,在溫柔雪白縴女敕的頸上用力一扯。
溫柔痛得尖叫出來,拼命掙扎,「你干什麼?」
可惜要害被蕭凌制住,蕭凌只要手上稍一用力,溫柔就覺得頭麻頸痛,呼吸困難,更別提掙扎了。
「你中暑了,我幫你鉗痧。這是土方法,對中暑最有效。」蕭凌動作飛快,再次又狠又重地鉗了下去。
溫柔痛不可擋,尖叫著伸手護著自己的脖子,「我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根本沒有中暑。」
蕭凌濃眉緊皺,毫不客氣地掰開她的手,繼續鉗下去。
溫柔痛得慘叫連連,又掙扎不開,只好雙手拼命對著蕭凌又掐又打,一點也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活月兌月兌就似電視里的怨女在對著情郎又愛又恨地表達憤怒。
蕭凌鉗了七八下,溫柔雪白漂亮的頸上已經通紅了一大片,他仔細看了看,沒有透出青紫來,這才點點頭,「你確實沒有中暑。」
溫柔恨得什麼都忘了,一腳惡狠狠踢向他,「我早說了,我不是中暑。」腳踢中蕭凌的小腿時,傳來的劇痛,才讓她記起,自己的腳扭傷了,這一回傷上加傷,痛得她面無人色,大聲慘叫,望向蕭凌的眼楮,簡直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他凌遲碎剮了。
蕭凌感到莫名其妙,自己這個挨踢的人還沒叫痛,她這踢人的怎麼還喊起來了。
蕭凌看她痛得搖搖晃晃地蹲在地上抱著腳,半天動不了。他心中一陣不舒服,彎下腰想扶她,卻又僵住,問候的話在嘴里轉了好幾個圈,卻又沒有說出來。想起剛才听說她中暑時心中的焦急,更是滿心不快。蕭凌,你一定是暈了頭了,早就知道她是個專門以玩弄、欺騙男人為樂的魔鬼,為什麼還是要一再上她的當。
他沉下臉,粗聲粗氣地說︰「別想我再上你的當,快走。」
溫柔痛極了,索性也不顧風度,直接坐在地上,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如果你要謀殺,直接拿把刀來就籽了,不必這樣折磨我。」
因為痛,連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蕭凌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還要強硬地去拉她。
溫柔仰著臉,直著脖子,憤怒地望著他,眼中的怒焰就像刀子,惡狠狠地當面向他刺過去。
蕭凌微皺起眉頭,手僵在半空,不知為什麼,就是無法伸下去,略側過頭,躲開溫柔憤怒的眼楮,一邊在心中痛罵自己的心軟,一邊不知為什麼地嘆了口氣,手還是伸了過去,人也同時蹲了下來。
他雙手托起了溫柔的右腳,溫柔痛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自然而然,依在了他身上。
蕭凌身體震了震,似乎要有所動作,似乎要躲,卻又什麼也沒做,只是輕輕揉了揉溫柔的腳。
溫柔吃痛,更加靠緊了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雙手緊緊抱在他肩上,十根手指半是太痛,半是故意全扎進他肌肉里去了。
蕭凌卻並不覺得疼,他只感覺呼吸有些急促,額頭開始冒汗出來。
大熱天,人挨著人,會熱得流汗也是正常的吧,可是心跳好像快得有些離譜,不過,天太熱,心煩氣躁,也是應該的。
他閉上眼,繼續用力深呼吸,手上試探著再揉了一揉。
溫柔用力慘叫,痛得極了,干脆一張口,狠狠一口,咬在蕭凌肩膀上。
她既是痛得難過,又是有心要泄憤,咬得又狠又重。
蕭凌一顫,他倒是不在乎疼痛,只是覺得不只心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手上,女性縴美的足踝,不知為什麼,讓人有一種火燙的感覺。恍惚間,又記起,剛才手鉗在溫柔的頸上,那輕柔美好的觸感。
他閉了閉眼,雙手齊伸,在溫柔的驚叫聲中,把她抱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溫柔尖叫︰「你還要怎麼樣?」
「你的腳傷了,不能走,可是朱自強喝醉了,敲碎了破酒瓶要割腕,誰都勸不了,他就只想見你,你還是先去勸勸他,再去醫院。」
溫柔氣急敗壞地道︰「他尋死覓活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沒興趣繼續上他的當,你放下我。」
憤怒沖昏了她的頭,也不理是否會有效,繼續用雙手又捶又打又掐又捏,搞得蕭凌滿身青青紫紫,吵得蕭凌頭暈腦漲。
蕭凌大不耐煩,忽然間雙手一松。
溫柔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但她應變神速,雙手以驚人的速度圈住蕭凌的脖子,竟然沒跌下去。她嚇得臉發白,余悸猶存地微微喘氣。
蕭凌忍不住暗中笑了笑,雙手重又抱住她的身體,「這次可是你自己不肯下去的。」
「你……」溫柔氣得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只得用盡全力,惡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死命又掐又抓,力氣用得太大,真的把血都扎出來,隱隱得從襯衫里透出來了。
蕭凌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溫柔卻又大聲慘叫出來,她用力過大,連自己的手指甲都半截斷開了,痛得她手直顫。
蕭凌見她的報應來得這麼快,忍不住炳哈大笑,腳步輕松地繼續往前走。
溫柔手也痛,腳也疼,喉嚨也喊啞了,而且這個家伙,像是個木頭人,身上傷痕累累,他也像沒感覺一樣,再怎麼掙扎反抗,吃虧的都是她自己,只得閉了嘴,什麼話也不說,為了保持平衡雙手更加緊地摟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