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紹杰再過一個禮拜就要飛往馬來西亞出差,女乃女乃認為要辦婚事就趁早,所以……」
「我懂了,只是亦晶和亦愛都不能回來參加你的婚禮……」程雅韻對這點感到惋惜。
「沒關系,亦愛現在美國參加學術研討會,可能忙分不開身,至于亦晶,你也知道她一向就不愛出席這場合,如果她們知道我的心情跟打算,說不定阻止我,那可怎麼辦?」亦敏打趣的說,試圖將這帶著離別的感氣氛沖淡。
「亦敏,媽雖然同意你這麼做,可是我仍希望你能待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嗎?」程雅韻的言下之意是,如愛要愛得這麼辛苦,那倒不放棄這段情吧!
「媽,我懂,但是……」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放過今天這個天驚動地的好日子,今天是「鴻鷹」集團總裁耿紹杰迎娶藍亦敏的好日子,各大報紛紛以此事作為標題新聞,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則新聞巳榮登年度最受矚目的頭條新聞了。
而晚上的喜宴才是重頭戲,各界的紳士名流、名媛淑女將會齊聚一堂,使晚宴的氣氛推到最高潮,由此可以看得出「鴻鷹‘’在台灣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奪得郎心?使得一向以冷面出名的耿紹心甘情願的將她迎娶入門?
所以新聞記者更不會白白放過「鴻鷹」集團總裁耿紹杰結婚的大新聞,從一大早的教堂證婚到夜晚的喜宴都不忘搶奪先機,深怕給別家媒體先下手為強。
亦敏待在新房里直盯著鏡中經過精致打扮的自己,她都認不出鏡中那個俏麗的美人兒是她自己,但在她的臉上卻找不出一點新嫁娘的喜悅之情。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精鑽,她不禁浮現一抹苦笑,她一向不喜歡這麼名貴又代表身份象征的鑽石戒指,雖是她所愛的人送的婚戒,但是這是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之戰,她會贏嗎?會改變得了耿紹杰嗎?答案似乎是否定的,那她又何苦以卵擊石呢?
唉——說來說去全是「情」字傷人。
「亦敏,你真的不後悔嗎?」听到女兒的嘆息聲,程雅韻擔心的詢問著無精打彩的她。
「媽,我不後悔,如果我這一生只有這麼一次愛,我也甘願。」
程雅韻動容的摟住了她,「亦敏,你真傻,耿紹杰哪一點值得讓你對他掏心挖肺的?」
亦敏拉開了母親,「媽,我覺得值得,只要他對我一點點在乎,我覺得就很值得了。」她強迫自己展露i如花般的笑靨,不想讓母親替她擔心太多。
「可是……耿家為什麼要你這麼早就嫁過去?」程雅韻連想多留女兒在身邊幾天也沒時間,耿家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
「因為紹杰再過一個禮拜就要飛往馬來西亞出差,女乃女乃認為要辦婚事就趁早,所以……」
「我懂了,只是亦晶和亦愛都不能回來參加你的婚禮……」程雅韻對這點感到惋惜。
「沒關系,亦愛現在美國參加學術研討會,可能忙分不開身,至于亦晶,你也知道她一向就不愛出席這場合,如果她們知道我的心情跟打算,說不定阻止我,那可怎麼辦?」亦敏打趣的說,試圖將這帶著離別的感氣氛沖淡。
「亦敏,媽雖然同意你這麼做,可是我仍希望你能待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嗎?」程雅韻的言下之意是,如愛要愛得這麼辛苦,那倒不放棄這段情吧!
「媽,我懂,但是……」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
雹紹杰還能說什麼?他無奈的聳聳肩,向他的新娘子走去,「大家都在等你!」他簡短的說明來意,無視于她一身美美的裝扮。
亦敏的心被失望漲滿,卻也為耿紹杰的英挺出眾傾心不已。唉——她真的好矛盾。
「紹杰,你不覺得你應該表示一下嗎?」耿老女乃女乃為亦敏伸冤叫屈,就不知耿紹杰會不會有所行動?
雹紹杰擺著一張酷臉,完全不知女乃女乃要他表示什麼,「我要向誰表示什麼?」他問。
程雅韻有股想將耿紹杰的頭給扭下來的沖動,居然還敢問這種蠢問題,這種人……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她女兒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啊?
「算了!」亦敏輕輕嘆息,對于耿紹杰,她不抱什麼希望,更別談他會好好仔細的看上她一看。
「宴會是不是開始了?」見耿紹杰點頭,亦敏緩緩站起身,,踩著碎步走到他身退,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們走吧!」她強迫自己綻放出動人的笑容。
雹紹杰在初見她動人笑容的一瞬間,不禁呆怔住了,他從未見過這麼會讓他心跳不整的炫人笑容。
「怎麼了?」亦敏沒發現他的異樣,抬臉詢問他。
這下更教耿紹杰驚為天人,他是第一次正視他身旁的小女人,連上教堂舉行儀式時,他都沒發現她的美,沒想到他的小秘書打扮起來,還真的是……教人有些怦然心動。
咦,不對!他不應該看一個女人看到失神,漂亮的女人滿街都是,而且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是心如蛇蠍的代表,像紹蓮的母親汪舒佩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能重蹈父親的復轍,他不能!
亦敏看著耿紹杰臉上的表情由微冷變到極冷,連站在他身邊的她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
「咳咳……」耿老女乃女乃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說︰
「紹杰,你們是主角,別讓客人久等了。」
「知道了!雹紹杰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挽著亦敏下樓去了。
程雅韻發現她愈來愈不懂男人了,尤其是耿紹杰,他可以在一瞬間將自己武裝起來,原本英俊的臉孔也成了雕像般的冷冰冰,他到底要將他自己逼到什麼地步才甘心?她相信耿紹杰一定不是如他表面所表現的無情,或許在他的內心里有著如或般熾熱傷人的豐沛感情,只是他外表冰冷的武裝恐怕已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書香。書香
褪去一聲的結婚禮服,也褪去了碗宴里的歡樂氣氛和強顏歡笑,亦敏獨坐在陽台欄桿上,迎著夜風,她試
圖讓微醺的醉意隨夜風逝去,但卻帶不走籠罩在眉眼之間那份淡淡的輕愁。她不斷的思索,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勝算,耿紹杰的心結經過十多年的光陰,只有更深固,想要改變他談何容易?
只是為什麼女乃女乃說她有能力?還聲稱只有她才行,因為只有她對他的那份深情可以改變他……
「我真的能嗎?」她自問,唇邊逸出一抹疑惑的笑。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她相信將會是她最難熬的漫長夜晚,她該要如何去對耿紹杰?她甚至不知該怎麼跟他好好相處?他們的婚姻建築在她的深情、他的無情上,這樣的婚姻……能算是個婚姻嗎?耿紹杰甚至吝于給她一個好臉色,她該怎麼去面對他、面對未來呢?或許他們沒有未來可言……
「你還不睡?」一個充滿濃厚卷意的低沉嗓音觸動了她心深處的心弦。
亦敏轉過頭,看著信步進房的耿紹杰,他尚未褪去一身的黑禮服,除了臉上露出些許的意外,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圖畫書里跑出來的王子,有著頎長的身材、深邃迷人的黝黑眸子,意氣風發的一雙劍眉,再配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一抹笑意……她不得不承認,耿紹長得很好看,他完全不知自己是個很容易迷惑女人心的危險男人。
「怎麼不說話?」耿紹杰將領帶松開,圖取一些舒適感。
「我……我現在還睡不著……」在他面前,她永遠失去了自我的個性,一心一意展露她似水柔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