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的。」回答的是凌祖杰。
最後,在凌家二老的目送下,子婷離開了凌家,一路上她都在想辦法找尋冰兒的行蹤,但想來想去,仍無半點頭緒。
她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到凌浩彬的身上,听說了他目前的狀況,她很是憂心,但她又能如何?她是方子婷,又不是凌穎冰,在凌浩彬的心目中;她沒有一席之地,她能為他做些什麼呢?她不禁捫心自問,但,答案是沒有。
嘆口氣憂心地她,將自己的身影隱沒在黑夜之中。
「嗯——」
冰兒無聊的支著下巴,想想自己是否還有其他的事可做?
「夫人,你怎麼啦?」查姆端著一杯冰茶,帶著關注的雙眼,坐在她面前。
冰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又再一次的提醒他,「查姆,我不是教你別叫我夫人的嗎?」
「夫人,這是作人應有的禮節,恕我難從。」查姆把冰茶推至她面前,對于冰兒的意見也是恕難從命。
冰兒無奈的輕吐了口氣,原本她以為查姆搬來和他們夫妻同住,可以化解她和聶天昊之間的隔閡和些許的不自在,但沒想到查姆是個死腦筋的人,對她是言听即從,又寸步不離,始終和她保持一種好像是主人和下人的關系,只要聶天昊一出現,他就會自動消失,給他們夫妻倆獨處,有時她真懷疑查姆是聶天昊派來監視她的,但防她什麼?逃跑?還是擔心她會紅杏出牆?
她抬臉看向庭園外那扇大鐵門;高度足足有她的兩倍,她爬都爬不出去︰怎麼逃跑?更別提上面還有幾伏特的電流了。
「查姆,我有件事拜托你,你會幫我嗎?」冰兒對查姆使了個絕對足以傾城傾國的笑容。
「那要看看是什麼事?」查姆很謹慎的不讓自己迷失在她甜美的笑容中。
「我可不可以和我的家人聯絡?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跟他們聯絡,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可不可以呢?」冰兒仰起天真的臉,像作賊般的小聲說。
「夫人……你知道的,沒有聶先生的允許……」
冰兒聞言像觸電般的從沙發上跳起,「又是他!為什麼有關于我的每件事都要經過他的允許?;難道我連一點基本人權都沒有?」
基本人權?!又是人間的慣用語嗎?查姆暫時拋去這個問題,「夫人,聶先生是為你好……」
查姆試著安撫她,無奈卻引來她更大的反彈,「你們口口聲聲是為我好,可是我看不出來好在哪里?」
「夫人……」
「別叫我夫人!我……」冰兒話未說完,黑暗席卷了她的神志,在下一刻,她人已倒在勒迪士的懷里了。
「王子,你怎麼把她弄暈了?」
「她需要休息了。」勒迪士簡短回答。
「王子,我看……還是讓夫人和家人聯絡比較好,不然她……」
「我自有主張。」勒迪士截斷了查姆的話,然後,在查姆的注視下,抱著懷中昏睡的人兒上樓。
神志恍惚中,冰兒好像看到一位美男子側坐在她身邊,他的側面帶著濃濃的哀愁和深深的愛戀,他輕嘆了口氣,好像在憂心什麼似的。
他是誰?
這個問號閃進冰兒腦海,驀地,她清醒了,不自覺地手伸到旁邊的床位試探。
沒人?她趕緊坐起來,腦細胞正迅速地在重組記憶。
「夫人,你醒啦!」
冰兒抬頭一看,查姆面帶笑容端著茶盤進房來了。
「我是怎麼了?怎麼會睡在床上?」她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
「夫人你昏倒了!一定是這一個月來每天辛勤打掃家里所造成的。」查姆有所隱地說,他把茶盤放在床邊的小癟上。
「是這樣的嗎?」冰兒思索了會,有點認同他的判斷,自從搬進聶家大宅後,她便沒有了出入的自由,唯一的活動範圍就在這個大宅院內,聶天昊不準她出門,不準她繼續上學,她只好藉著做家事和打掃屋子內外來打發時間。
「你忘了?你剛才在客廳昏倒了,是聶先生抱你上樓來的,他還吩咐我煮些補品給你補補身子,他說你太瘦了,應該吃胖點。」查姆像個老媽子,一邊嘮嘮叨叨,一邊盛了滿滿一大碗的香菇雞遞給冰兒。
「是他抱我上樓……」冰兒接過查姆端過來的大碗,一點食欲也沒有。這一個多月來,,聶天昊總是等她睡著了,才躡手躡腳地在她身邊躺下,等她一覺醒來,睡在她身邊的聶天昊便早已不見蹤影;但等她梳洗完畢,想下樓做早點時,他卻已和查姆好整以暇的在擺滿早餐的餐桌旁坐定位,等她共進早餐。
一吃完早餐,聶天昊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午餐和晚餐全由查姆端進去給他,直到深夜,他才又悄悄的上床休息,要不是她裝睡刺探,恐怕到今天她被聶天昊蒙在鼓里。
但聶天昊雖然不多話,整個人冷冰冰的,可是對她是非常的尊重、非常的君子,這倒令她有點意外。
「夫人……其實聶先生他一直……很疼惜你,你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也該好好的去了解他這個人。」查姆原本是想說「很愛你」的,可是又覺不妥,只好用另一個名詞代替。
冰兒並不答腔,只是捧著大碗,沉默地盯著滿碗的雞肉看。
「夫人,你慢慢吃吧!我出去了。」
查姆的話只盡于此,他順手把門帶上,站在外,他有些擔心,要不是聶天昊深情的讓他看不過眼,他也不會這麼雞婆。
冰兒捧著碗,小心翼翼的下床,直視著前方的那道門,心里還在猶豫不定。
她吸氣、吐氣,把心跳調整規律,不讓它卜通卜通地猛烈跳動。
終于她挺起胸膛,打著赤腳,走向那道通往書房的門,「聶……天昊。」她紅著臉在門口輕聲叫喚。
沒有一秒鐘,書房的門就開了,勒迪士身著一套休閑服,臉上依舊是掛著一副黑鏡出現在她眼前,「有事嗎?」他擺出冷面孔對待。
「這……這個……」冰扎看著裝滿香菇雞的大碗,不知該對他說什麼。
「你要我喂你?」勒迪士訕笑地問。
冰兒連忙搖頭否認,囁嚅地說︰「我想……跟你一起吃。」
勒迪士無言的側過身子,讓她進去。
書房一片黑暗,讓冰兒有些無所適從,不一會兒,遮去光線的厚重布簾被拉開了,聶天昊則站在陰暗處。
「把那個大碗放在桌上。」勒迪士冷冷地說。
冰兒听他的話,將碗放在桌上,背對著他說︰「你高興嗎?」
她問得沒頭沒腦,勒迪士只有沉默以對。
「查姆說……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應該試著去了解對方,而不是互相逃避。」冰兒鼓起勇氣說。
勒迪士暗駕了聲︰多事,可是他很高興,高興得差點忘了自我,「你怕我嗎?冰兒?」他緩緩的走向她。
冰兒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冷酷了一點。」
「就只有這樣?」勒迪士挑高眉問。
「嗯……還有很霸道,只會命令我。」冰兒歪著頭,認真的思索後才說。
、「你討厭我霸道而且只會用命令的口氣跟你說話嗎?」他已經走到她身後不過咫尺。
「還好啦!」
勒迪士輕輕將她身子扳過來,撥弄著她的發絲,「冰兒,閉上眼。」他柔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呃?」冰兒瞪大眼,有些不解。
勒迪士沒有理會她眼中發出的疑問,抬起她的下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吻上了她,輕而愛憐、柔而深情的一吻,又一吻。
冰兒起初是震驚的瞪大眼楮,整個人都僵掉了,但幾秒鐘後,呆愣逐漸被熱吻淹沒,她緩緩地閉上雙眼享受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