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為何你不敢看我?’他冷笑道。
她沉默不語,驀地,她紅了眼眶……‘你哭了!’
‘沒有……’她的聲音已哽咽。
他受夠了她老是看著地上,索性抬起她的臉,讓她的脆弱、無助全展現在他面前。
‘不要看、不許看!’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心會這麼痛,她的淚會流得這麼多。
敖燁原本狂怒的心瞬間被萬般柔情取代,他不要看到她哭泣,那會使他的心揪痛著。
‘不要哭了。’他俯,輕柔的吻去她的淚珠。
‘不要……不要再這樣對我……’她輕泣。
‘你這是做什麼?’
‘誰不知道沙昆天父女是來逼婚的,一年前,你迫于無奈娶了我,才短短的一年後,你就要納妾了是嗎?既然你有了新歡,就不要再來踫我,不要再來招惹我!你以為哄哄我,我就會開心嗎?敖燁,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她受不了一古腦兒將心中所有的話哭喊出來。
‘我和沙琊有婚約,這是事實。’他冷淡的說。
戲情心痛的閉上眼。
‘那你去娶她呀!你去找她……不要再來找我。’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到底要我怎樣?’他掌握不住她,令他煩躁的吼著。
‘你去死!’戲情尖叫。
‘你再說一遍。’敖燁額冒青筋,雙拳握得咯咯作響。
戲情迎視他狂暴的眼,豁出去的大喊︰‘你去死!我叫你去──’
‘你太可惡了!’敖燁怒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戲情強摟至懷中,為了懲罰她,他粗暴的狂吻著她,不帶一絲柔情的肆虐著她的唇。
‘嗯……不……’戲情由喉中發出細碎的申吟,奈何根本擺月兌不了他的鉗制。
不要!她不要!他每次都用暴力脅迫她就範,她拒絕接受!
戲情不住伸出雙臂去推他、捶打他。
他無法忍受她的抵抗,暴吼一聲,他殘忍的咬破了她的唇,粗魯的抓住她縴細的雙臂扳至她身後。
‘我說了,不許再忤逆我!’他雙眸迸出噬血的眸光,在齋鷹宮中,他的話是鐵律,人人都要遵從,沒有人可以例外。
她的唇好痛,除了嘗到他粗魯的氣息外,一絲堿腥味在她口中散開,她的心……好痛!
‘用暴力使人屈就,你太卑鄙了。’她幽幽的說,淒美的眸子再度抹上淚霧。
‘你再說一遍!’他發怒得渾身顫抖。
‘你是笨蛋呀!什麼話都要人再說……呀──’
戲情嬌小的身子瞬間被敖燁騰空抱起,接著拋到床上,她尖叫著想逃,卻被緊追而至的敖燁用身磕壓著,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你放開我。’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做親密的事。
戲情使動全身的力氣用力打他、用腳踢他,甚至,當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候,她毫不考慮的用力咬他。
‘噢!懊死的。’敖燁咒罵一聲,用手背抹丟唇上的血漬。
戲情乘機一把推開他,想要逃跑,沒想到敖燁眼明手快,一把就把她拉回來,牢牢的將她柔軟的身子緊扣在他鐵臂中。
‘該死的!我說過,再忤逆我,我絕不輕饒你!’敖燁真的動怒了,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她是向天借了膽,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的禁忌!
‘好……痛……喔!’他勒得好用力,她身上的骨頭仿佛要斷了!
他應該動手教訓她一頓的,免得她老是無法無天的氣死自己,可是……他下不了手!他就是下不了手。
看到她淚凝于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就像正在接受酷刑,疼得他無法狠下心。如果可以,他只想看到她在自己懷里嬌喘低吟的媚態,而不想听到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忤逆話。
他應該松開手讓她好受些的,但他沒有,他要他的刁蠻小妻子好好吃一次苦,讓她明白,他是夫、他是天,是不能夠違抗的!
他騰出一只手摘去她頭上的珠釵,霎時,她的黑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他的拇指懲罰性的在她微啟的唇上來回廝磨著。
戲情喘著氣,雙眼迷蒙的望著他,她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
敖燁貼近她,灼熱的唇糾纏她的耳垂,讓她渾身輕顫,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要……’她輕搖晃著螓首,淚如雨下。她不要他再迎娶另一名女子,不要他用吻過她的唇再去吻另一名女子!想到這里,她心痛如絞,幾乎快瘋了!
‘由不得你。’敖燁冷酷的低語,他不再溫柔相待,以粗暴的方式將她的衣裳撕裂開來。頃刻,她赤果著上半身與他相對。
羞憤涌上心頭,戲情閉著眼,咬著牙,忍受他粗暴的啃吮她的身子,雖然她守不住身子,但得守住心,她不要把她的心交出來。
‘睜開眼楮,看著我。’敖燁只見她頑固的不肯睜開雙眼,他咆哮著,粗魯的將她壓倒在床上,他就像一只原始的猛獸般,用最直接的方法佔有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戲情不知道。
也許是那一天他義無反顧的替她挨了慕容雪一記白綾,在臉上留下一道傷口,仿佛也在她心底烙下一個印記,從那以後,她便為他心動了。
可是,心動就是心痛的開端,她怎能冀望他的心里、身旁只有她一人。
他娶她只因迫于無奈,對她並沒有一絲感情,那麼,他要再娶個新歡,她又有何立場說不?
不,她不要,她不要這樣!
戲情咬緊牙關,承受著他的粗暴,卻無法忍住決堤的淚水。
‘看著我,我要你睜開眼楮看著我!’他發狂的吼道,粗魯的在她身上馳騁起來,他沒有顧慮到她,只想替自己滿腔的怒火尋求一個發泄的管道。
他要征服她!他要她心甘情願臣服于他!
而她拒絕接受,用冷漠的態度來回應這一切,唯一泄漏她傷痛的是她的淚水,慢慢將那桃紅的鴛鴦枕濡濕了一大片。
看著她淚流不止,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爆怒。
‘可惡!’他狂吼一聲,停止動作,十指如鷹爪般緊緊握住她的肩。‘該死的你,我不許你這樣對我,看我,跟我說話,听到了沒有?’
他受夠了沉默的她!他不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仿佛傷心欲絕。
他的手指像利刃般刺進她的肩胛,疼得她輕蹙娥眉,輕咬下唇,但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仍倔強的閉著。
‘沒有人敢惹火我,你以為我當真不敢動手殺你嗎?’敖燁咆哮著,為了她,他一再破例、一再遷讓,而她竟如此待他!
戲情心中一慟,是啊!他是江湖中人人聞之喪膽、冷酷又無情的敖燁,他有什麼不敢做的,又有什麼下不了手的。
‘哈──’她淒淒的笑了,睜開雙眸望著他。‘你動手啊!’
如果往後她必須如此痛苦的活著,她寧願一死,以求解月兌。
‘你──’敖燁怒極了,大掌揚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戲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眼,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
她明知他下不了手,卻擺出這副模樣來氣死他!她想以死尋求解月兌,哼!他偏不讓她如願。
‘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注定是我敖燁的妻子,別想逃開!’
他甩開她的身子,狠絕的轉身離去,戲情的身子像只布袋般,癱軟的倒在床上,她幾乎沒有任何感覺,迷蒙的眼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心口一酸,淚又落了下來……他離去沒多久,小憐就奔了進來。
‘夫人!’她驚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老天!爆主怎麼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