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大眼圓睜,為他如此侵略性的眼神感到慌亂莫名。
「是我……對不住……你——」
她的聲音,在他突然低頭吸吮她時乍然驟斷!
「唔……」她緊咬著下唇,阻止即將出口的喊叫。
他抬起身,以適當的距離審視著身下的獵物;她忍隱住欲求,不肯屈服的樣模,令他不悅!
在這場戰役中,他要成為惟一的贏家!
他的微笑之中仍是藏著一絲冷酷,倚近她的咽喉,放浪地輕吹著,甚至以舌相就又舌忝又吹,那絲絲曖昧的涼意使她無力忍住,弓起身的瘋狂蠕動!
「不……不……啊……放開我!」她絕望的呼喚,夾雜著如泣如訴的申吟。
「如你所願。」他冷漠的說,兩手撐在她的身軀兩側,將自身的重量移起,無情地睥睨衣衫不整、全身泛著淡粉的她。
自始至終,似乎只有她一人融入其中,神魂顛倒的。
「真是欲態橫陳呀!不論聖巫女如何神聖,也禁不起這般挑弄啊!傳說帝巫女看透人世情愛,是至尊界王神惟一的使者,就不知一旦經過男人如此輕薄,是否仍能這般道貌岸然……」
殘酷的施咒,便造就了尋常人一生的苦痛。對她來說,可以化為無心之過的辯解,但她以為這對男人而言最殘忍的懲罰,能夠單單以身體償還嗎?她也未免太過天真!
八年了……當勃發之時,他就有如被烈火焚身,年輕的他容易動欲,每每灼燒得他痛苦難忍,甚而有過自裁的念頭。
于是,他總能冷酷地挑起女人的,自己卻無動于衷。
這也是他惟一能夠保有的尊嚴!
他向來極端厭惡巫峴,帝巫女又如何清高了?不就如同眼前這個婬態盡露的女人一般不知羞恥嗎?
「啪!」
虛軟的紅蓮奮力起身,用盡全身力量的朝不及防備的他重重摑了一掌,力道之大,使她又跌倒于地。
赤紅的掌印啊現在嬴介的臉頰上,他卻沒有她以為的狂怒,只是冷冷地抓起她的手腕,而這才是令她最為害怕的。
「八年了,你不只會使火一般的咒術,還擅于在人的臉上留下赤紅。」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帝巫女大人!」她處軟的說,語氣卻很堅決。
「是嗎?恐怕你還不知何謂真正的侮辱呢!」
紅蓮望進他眼里,只見深邃無底,即將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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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樣?」紅蓮問著,明知自己問的多余。
眼前的嬴介仍保有溫和高雅的氣韻,但那冷酷的眼神中,飽含著殘酷、與一些她不明白的情愫。
嬴介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那是足以成為王者的氣勢!
紅蓮顧不得衣衫不整,也顧不得跪坐在地上的狼狽,她手掌撐著地不斷地往後移退,盡避粗糙的地面磨得她遍體鱗傷。
贏介任她進行著無謂的掙扎,在她無助的慌亂之中,他卻不覺得有任何快意,甚至有些懊惱。
而就算她總是充滿著愧疚、懼怕,卻仍保有她原始的驕傲。
她與他所踫觸過的女子大不相同,他的身軀、他的手曾撫過無數的女子,而當她們浸沐在需求的同時,也表現出她們貪婪的一面——成為公子介的女人,將有數之不盡的好處,即便她們不見得有此欲求,仍願意付出身軀滿足貪婪的。
在他的挑逗之下,紅蓮卻是無力抵抗但又抵死不從的,她的身軀是如此誠實地需要他。
她的坦誠及他對她的了然都令他懊惱!
直到她退無可退,背脊已抵著洞內盡頭的山壁,他才緩緩地一步一步逼近。
「你明白那種痛苦嗎?」
「什……麼?」隨著他的愈來愈接近,紅蓮的意識愈是紛亂。
「你不明白嗎?」他說,嘴唇一開一合。
他要她明白什麼?又不明白什麼?!紅蓮的思緒已然混沌不清,她但願能清楚地說出話來,卻不從願。
他伸出左手,拇指與食指如細羽般輕拂過她的眉、鼻、耳,輕輕撫弄而下,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背脊靠著的冰冷岩壁抵擋不住她內心的火熱,顫抖的嬌軀幾乎要燃燒所有存在的一切。她無助地任由他將一根手指送入她的唇齒間,她忍不住輕輕含住——
「唔……」
她柔軟的香唇如此醉人,她的申吟更似天籟般動人心弦,使嬴介狂放盡享,不能自制。
羞怯、恐懼、愧疚、驚訝在此刻混合成強烈的顫抖;無奈、無助、無力仿佛大石壓在心頭,讓紅蓮一口氣也吐不出來。
如果這是她該償還的,又何須抵抗?可恨的是身為女性的一部分,卻虛弱得毫無尊嚴,任其施為……
一陣狂熱的交纏,令嬴介幾乎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突然,他驚覺自己已經為紅蓮的香甜嬌美而無力自制!他必須強迫自己自這迷霧中抽身!
推開了紅蓮,贏介仍舊無力克制自己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著應該如烈火焚身般的痛苦襲來。
良久——
勃發的需求愈來愈烈,原該發作的烈炎咒卻無聲無息,只有那該死的想要沖進她嬌軟的欲求無力克制……
紅蓮則是喘息不止,咬住手指試圖平息心中的混亂。
存在兩人之間除了些微的呼息,再無其他。
直到紅蓮對他的無聲無息好奇地抬起頭,才迎上他篤定而了然于心的星眸——
「我明白了!」
第五章
烈炎咒,乃西方聖巫女獨門秘術,施于男身必與施咒巫女。
紅蓮不安的神情泄漏出一絲不尋常訊息,而這個訊息,不但讓贏介從激情中冷靜,更讓他恢復平日靈活的思緒。
他從她的無語,推斷出了結論。
「原來如此。」他淡淡地說,臉上似乎還帶著笑意。
紅蓮謹慎地回視他,不發一語。
「沉默便是默認了?」他一眼看穿她的偽裝,輕而易舉地戳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的冷靜讓她不自在,她必須讓自己穩定下來。
「毋需言語,付諸行動就好。」
卸下人皮面具的嬴介濃眉大眼,五官剛毅深刻,古銅色的肌膚無一絲贅肉,當他面無表情的直視她時,還帶著攝人的霸氣。
此時他狂放的言語、邪肆的眼神,令紅蓮莫名其妙又臉紅,想起適才的一切。
「秦國公子介說話如此顛三倒四,將來如何能夠治城?」
「此刻我會顛三倒四也屬正常,心上的大石終于放了下來,自然會愉悅到說話顛三倒四。」
他句句意有所指,令紅蓮心生警戒。
「你想想,當你懸宕多年的疑惑有了答案,如何不心有喜悅?原來這個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眼中有驚慌了。
他走近她,邪邪地笑道︰「你何須如此訝異?只要繼續剛才的一切,就能夠解我的咒了,不是嗎?紅蓮。」
「你……」她瞪大眼楮。
「想問我怎麼知道是嗎?」他邪邪一笑,手指輕挑地勾起她的下巴。「你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她激動的一把拍掉他那勾人心魂的手!
似乎因為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中,嬴介只是微微一笑,任由她掙月兌。
洞內依恃著紅蓮巫力的火光在她不甚穩定的心情下忽暗忽明,照映出她陰晴不定的臉龐,以及她急促的呼吸。
她的靈力因為心情不穩定和適才治療他大耗氣力之下而顯得不濟事,但腰懸的火靈?卻嗡嗡作響起來。
贏介冷冷的看著她,以及那個「神器」。
「這是什麼?」
紅蓮知道他對所有和巫術有關的東西的感覺。她是疲憊,但不愚昧,與其花時間解釋著存在他心中有成見的事情,不如把精神留下來面對眼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