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為我不想讓我愛的人,感到傷心或不幸。」
「愛?」羽衣抬起眼。
「不過,現在的我已不再堅持,因為我遇上了你和寶駒。」所以他離開了他所熟悉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了戰爭。
聞言,羽衣眸光如水。他指的是對從軍的堅持嗎?
「你對我很重要,知道嗎?所以我不能,也沒辦法沒有你。」
他想要她,也想要她當他的新嫁娘,從縱使戰火延燒到蘭州或任何一方,每一天,只要有她和寶駒在一起,他就滿足了──只是,他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郎兵的大掌拂上羽衣的臉頰,他吻住他,吻去她心中小小的疑慮,吻得她心底情潮喧擾。
她怕是愛上他了──愛?霍地,被吻得頰酣耳熱的羽衣,被一道闖進腦海里的身影驚著,她驀地一震,且住後退去,站了起來。
「羽衣?」郎兵也跟著站了起來。
腳步往後一退,郎兵有雙眼無法望向郎兵,因為此刻的她已然不能隨心所欲。
「郎兵,我……對不起,我不能不理他。」拋下這一句話,羽衣旋身往灰蒙蒙的黃沙小路跑去。
她不能不理他?羽衣口中的「他」是誰,經過了數日,郎兵依舊無從得知。
他既沒看見人,也沒再听她提起,直至這日……
「羽衣,西夏軍快來了!我們得趁這之前……」才從店前進房,郎兵便見到羽衣坐在榻邊,而那女尼的朱鷹,則立于一旁的木架上。「這只鷹怎麼會在這里?」
低著臉的羽衣沒有回答,郎兵正要開口問第二次時,一聲哽咽忽地自牆角發出。
「羽衣要走了!」哭喪著一張臉的寶駒見郎兵回來,便哭了出來,撲進他懷里。
郎兵望著懷里的寶駒,又看向羽衣,「寶駒說的……可是真的?」
她要離開!?自河畔那天之後,他便害怕真的有這麼一天,而這天果真來臨了。
「店大哥說你去了城東,所以我等你回來。」羽衣答非听問地說。
「你等我回來,為的就是要跟我說你要離開?」
羽衣抬眼看著面有慍色的郎兵,平靜地說;「我不能不告而別。」
「你不能不告而別?呵,那現在這個情況又好到哪里去?」郎兵放開寶駒,來到羽衣身邊,看著她冷靜過頭的神情,不覺地升起一股怒竟。
「我又何嘗希望這樣?這是我無法預料的,雖然我走了,但寶駒會留下,你們……」
「不要!我要羽衣留下!」寶駒跑向羽衣,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身。
「寶駒……」腰間一陣熱意傳來,羽衣知道寶駒哭了,
她雙手撫上他長長的頭頸,「你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了嗎?我不能不走,原因你應該比誰更了解。」
寶駒驀地抬起頭,一張大嘴扁得極為夸張,硬是把哭聲全藏在嘴里了。
罷剛羽衣已經將全部的事情嘴寶駒說明了,比如她的身分,以及朱鷹的故事。地說如果她不將朱鷹帶回他們的故鄉。那麼朱鷹可能永遠回復不了原來的模樣,那種不能回復原樣的感受,就跟一匹馬斷了腿不能奔跑一樣痛苦,而如果朱鷹痛苦,她也會跟著痛苦。
「啡……」他喜歡羽衣,所以他不希望她痛苦。
「寶駒別哭,你還有郎兵,他才是你最想在一起的人,我不在的時候,你……」
「你們兩個在說話什麼?」郎兵忽地一嚷,打斷兩人之間交談。那緊緊偎著的兩人同時無語地看向他,好似他與他倆有著隔閡,他厭惡這樣的感覺!「寶駒你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麼事不讓我知道?」
癟著人嘴,寶駒拼命搖頭卻不說話。
「不說?那你出去!」見此,郎兵更是激動,他趨前拉起寶駒,將他住房外推,把他丟出去之後,郎兵立即關上門,將他的抗議隔在門外,「你再幫她,我就連你也不認了!」
郎兵這樣朝門外一喊,寶駒這才安靜下來。
「你嚇到他了。」羽衣凝起眉,起身來到門邊欲打開門,只是地才一伸出手,就被郎兵擒個正著,他霍地將她進懷中,堅強的雙臂將她縴細的身子圈緊、再圈緊。
「郎兵?」他摟得她無法呼吸了!
「我對你而言,是不是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在她耳邊問。
「不……」
「那麼我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為什麼你想救就救,想留下來就留下來,想走就走?」
「郎兵……」
「說清楚!」他把她從自己的懷中拉出來,捉住她的雙臂,極為不解地望著她。
「實話你不會信,謊活……我並不想說。」她微微側過儉,不去看他激憤的眼神。
「不管是實話還是謊話,我只需要你一句話!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算什麼?」
他搖晃著她,搖得她心慌,搖得她竟亂,搖得她急促的呼吸只剩一絲輕淺,直到最後受不住了,才以極弱的聲音說︰「我不能不理他。」
「他是誰?」
「黔夜他是我的……未婚夫婿。」他非得逼她說嗎?那麼她就說實活了。
黔夜是她的夫婿,且是自出生就配成一對的,那是他們自古以來的傳統。
「未婚夫婿?」郎兵聞言呆了。原來那個人是她的夫婿,而她,則選擇跟他離開?「他人呢?我得見他。」
「他……」目光飄向立于木架上頭的朱鷹,她看著它旁觀的眼眸,「他不在這里,但我得去找他,並且……跟他走。」羽衣望見郎兵眼中的兩簇火苗正高燒著,熱度經由他的雙掌傳到抓她的手臂上,亦將不平的情緒傳給了她。
「你愛他嗎?」郎兵沉聲問道。
「無關愛與不愛,那是約定,不能違反。」如果他懂地,那麼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這令她好難過。
「愛與不愛只是一個答案,為什麼你就是說不出來!倘若你說是,那麼我就放手!」
「我……」羽衣回望著郎兵,心在掙扎。
這些看在郎兵眼里,自然是無比痛苦,「該死的!」
郎兵狂暴地一咒,立即又俯下臉吻住了羽衣,粗魯地蹂躪著她那張欲言又止的嘴,封住了她說不出口的答案。
她的不語折磨他,竟然激起兩人暗藏的,如火星般進出、霎時擦出火苗,燒上了他們的身軀。
郎兵將羽衣壓向牆面,雙手釋放開她的手臂,改摟向她玲瓏的柳腰。他強健的腿抵制著她的身體,勃發的堅實則貼在她柔軟的月復前。
他狂吻著的唇絲毫不給她喘喘息的空間,偶爾讓她微弱的申吟,自緊緊相吮的唇瓣之間勉強囈出。
羽衣半閉著眼眸,對于他的吻一點抵御能力也沒有。此刻的她好象只為他的吻而喘息,體溫也只為他熱情的撫觸而樊高。
當他的手掌順著渴望向上覆住,且揉撫她飽滿的胸脯時,她的理智早已拋至九霄之外。
星眸燦爛,兩頰緋紅,雲發凌亂,郎兵看到的,是羽衣掩飾不了的。她也有情,也有欲,只是平時藏得太好,令他無法窺探。
羽衣呀羽衣,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
「嗯……」忽地,她發出一聲輕吟,同時郎兵也放開她被他啃咬到的腫脹的唇,轉而吮吻著她白細的頸項。
他悄悄地卸去她腰間的系帶,並松去她身外的束縛,讓她的上半身在他的視線中,那渾圓飽滿的完美曲線教他幾乎無法逼視。
「郎兵?」皮膚與空氣直接接觸的薄涼的感覺,令羽衣回復了一半的神智。
「羽衣……」輕喟之後,他將她放倒于地面,高大的他壓住她的身子,跟著又吻住她的嘴。唇辦糾纏之際,他的掌心落在她滾燙的胸上,並感覺到一朵蓓蕾在他深情的撫觸下逐漸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