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雖然坐正了身體,但目光仍恣意的打量著她。
雨菱被地炯亮的目光看得十分惱火,兩頰不知是氣憤或嬌羞而酡紅著。「你到底看夠了沒?」她氣惱的抬頭低吼著。
「沒有。」詹士露出邪邪的笑容挑釁道。看她真是種視覺上的享受,她那變化萬千的神情似乎永遠也看不夠,他訝異的發現。
對男人有色的眼神,雨菱一向以冷漠來對待,她發覺這是擊退任何男人的最佳法寶,只除了眼前這個。
他不但對她冷冽的眼神視若無睹,臉皮厚得可比美銅牆鐵壁之外,神經線簡直比電線桿還粗,說穿了,他是個絲毫不懂羞恥的男人,
看著她勉強忍怒氣,詹士就是想逗她,因為他知這她是無法忍耐太久的,他不知死活地沖著她笑。「你不喜歡被人欣賞?這對女人來說可是無上的光榮也!」
「我又不是博物館的展覽品!」雨菱冷怒的哼道。「你們男人心里真正想的,無非是怎麼把女人弄上床而已。」
「錯!」詹士朝她搖搖食指,「看來你對男人的評價並不高,我以童子軍的榮譽保證,對你我可只是純欣賞喔。」
「鬼才相信你!」
「噢,你這麼說可就傷了我幼小的心靈了。」詹士捧著心作戲道︰「還是……你希望我的目的是把你弄上床?」他微微前傾的靠近她,深幽的眼神像是帶著幾萬伏特的電流般盯著她。
雨菱原本就燒得很旺的怒氣,被詹士肆無忌憚的調笑弄得更是火上加油。可惡!她用力的吸著氣,努力地想壓下滿腔威脅著引爆的怒火。
詹士專注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她的瞼,她近看更是美,那雙眼眸好似每一分鐘都在變化,就好像閃耀的鑽石,會因不同角度的折射,而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生氣時的你,比平常更漂亮?」他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贊美道。
「你——」雨菱氣得當場想甩他一巴掌,但使用武力對詹士也行不通,她覺得憤怒極了。「你這張油腔滑調的嘴和自以為迷死人的笑容,還是留給其他沒腦袋的女人吧,施展在我身上太浪費了。」
看她氣得通釭的臉蛋,詹士假意正經的回道︰「怎麼能說是浪費呢?所謂熟能生巧,就拿攀岩來說吧,剛開始時,總要先找個較不具挑戰性的岩壁練習攀爬,將來才好向更高的岩石挑戰,不是嗎?」
般了半天,她只是他用練習的靶子?
「承蒙你看得起,看來我上輩子一走是造了什麼孽,現在才會倒楣到被你拿來當靶子。」雨菱從齒縫中硬擠出話來。
「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是給你行善的機會,所謂‘造福後人,功德無量’啊。」
雨菱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隨即不怒反笑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詛咒道︰「看來你沒事就喜歡東爬一爬,西攀一攀,早晚有一天摔死你!」
「如果能夠摔死在‘宏偉’的山峰之中,倒也不枉此生了!」他閃爍的目光明目張膽的停駐她胸前,吊兒郎當的笑道。
這男人的臉皮厚得連x光都照不透!
懊死,為什麼她的諷刺,最後總被丟回自己身上?雨菱老羞成怒的站起來,動作之猛身後的椅子被她推倒在地,「你去死吧!」
看著她像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詹士收斂起笑意,全然不見往常的嬉笑神態,他專注的盯著她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小心玩火自焚」這句話突然躍入他的腦中。
大剛由隔間的透明玻璃窗將兩人的戰況盡收眼底。噢,他的頭開始痛了!現在他不但得防著詹士調戲沈婕和老妹,還得小心老妹的怒火波及到他,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居然請到兩尊瘟神,一個點火,一個放火!
美國
「失去行蹤?」話筒中傳來令人不寒而怵的聲音,手持話筒的中年人不禁縮了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冰冷的聲音不客氣的打斷他,「夠了,失敗就失敗,別找理由。」
留著落腮胡的中年男子听見對方的回答,全身一冷,趕緊補充道︰「人雖然追丟了,但跟著他的那幾天,發現有一名女子常去找他。」
話筒那端沉默了幾秒,「對方是什麼背景?」
中年男子拿起桌上剛送來的報告,迅速的瞄了一眼。「她叫梅麗,身分是個骨董店老板,但從我得到的資料看來,我懷疑她身分的真實性。」
這消息似乎挑起了對方的興趣,「喔?將她和他的關系搞清楚,若有結果立刻向我報告。」他頓了頓,嚴厲的警告︰「記住,這次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組織的規定我相信你一清二楚。」
「是,這次一定會辦妥。」中年男于大氣也不敢喘,緊張害怕的回道。然後吁了一口氣的放下話筒,隨即按下內線,「杰克,你進來一下。」
第2章(2)
難得的悠哉日子,煩惱和危險似乎暫時都離得遠遠的,詹士好心情的將長腿交疊的跨在辦公桌上,神情輕松的翻閱著英文雜志。但他連一頁都還來不及看完,突然一雙腿被不客氣的推下桌子,接著「砰」的一聲,一份文件丟在他桌上。
大剛像山一般的佇立在桌前,像生恐他重听似的扯開嗓門吼道︰「這些案子忙得我焦頭爛額,沒空喘氣,虧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看雜志。」
詹士將目光由雜志上收回來,漫不經心的瞥了桌上檔案一眼,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無聊得想打呵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听他那是什麼口氣?好像公司不是他的!大剛橫眉掃他一眼,決定不理會他可惡的態度,比較不會氣壞自己。
「這個案子比較緊急也有些麻煩,不像單純的性騷擾,反正你閑著也閑著,我看你就去保護她,調查她的家庭背景和朋友。」
「不要!」詹士想也不想,嬉皮笑臉的回絕。「本人目前行動不便,不宜動武!」
大剛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他,「什麼行動不便?該不會是因為你肩上那個‘小’傷口吧?」
「你知道什麼!醫生千交代萬交代要我好好休息,否則‘小’傷口不小心裂開了,可就成了大傷口,到時候留下疤痕,你叫我以後怎麼‘以背示人’?」詹士萬分委屈的一瞪眼眼角一勾一飄,還真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大剛見狀一時傻了眼,好半天才氣得破口罵道︰「你見鬼了以為白己是女人啊,還怕毀身!」
「唉,也難怪你不懂。」詹士用同情但更像是貶抑的眼光瞥了大剛一眼,「總之,對你這種毀不毀容都差不多的人來說,當然不會了解我的心境。」
可惡的家伙!他最氣詹士用那種眼光嘲弄自己。
大剛握緊拳頭,雙眼大睜的死瞪著他,心中正在一番天人交戰。雖說不該趁人之危,可是像詹士這種厲害的角色,不趁他之危,哪能海扁到他?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炳,真是白痴得可愛!
看見大剛用紅的臉孔,詹士的唇角泛起一絲懶洋洋的笑意,他就是喜歡捉弄大剛,只不過最近他發覺逗弄另一個賞心悅目的美女,可比大剛來得有趣多了。
「哼!」大剛氣得咬牙切齒了半天,才忿忿的冷哼一聲,他可千萬不能染上詹士的卑劣無恥。「這麼說來,你是寧可去調查了?」
「那還用問!」詹士理所當然的點頭。「說真的,要你去查,還不見得能查出什麼人家光看見你,就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你再多說一句,我可就不顧江湖道義的出手了!」大剛氣得漲紅了臉,一副忍耐到了極限的威脅道。